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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婉幾人面面相覷,似乎被這話給震住了。
但她們畢竟已經做了一段時間準備,而且給自己洗腦很成功,很快就又一致認為沈飛鸞是故意嚇唬她們。
「小帥哥,你還怪調皮的,故意嚇唬姐姐們是吧?」一位小姐姐調笑道。
「不至於,我是替各位姐姐們著想。」沈飛鸞從善如流,指了下自己攤布上面最下面一行業務,說:「我輕易不給別人算命,但今天可以破個例,給你們算上一卦。」
唐婉婉一看,上頭寫著「不算命」,頓時樂了。
「你還怪封建迷信呢,不過我奶奶說,命越算越薄,肯定不能輕易給八字的。」唐婉婉顯然不信沈飛鸞的業務能力,婉言謝絕,拉著小姐妹們就要去買白蠟燭。
沈飛鸞心底嘆了口氣,他雖然挺想勸這幾位妹子,但無緣無故無因無果,以他的命格,要是在這種情況下非要插手她們的人生,非但會給這幾個妹子招致禍患,還可能反噬自己。
言盡於此,沈飛鸞幫不了作死之人。
「稍等。」沈飛鸞從背包里拿出硃砂筆和黃紙,用手指尖沾著硃砂直接在黃紙上龍飛鳳舞,刷刷幾筆就畫了一張花里胡哨的符。
他把這張符折成三角形遞給唐婉婉,說:「還是勸你們別碰神神鬼鬼那些玩意兒,你們不聽我也沒辦法,不過這張符你帶著,你可以自己先試一下,沒出什麼事你再拉其他人一起試。」
唐婉婉驚訝的看著沈飛鸞,又低頭看看塞在手心裡的符。
她顯然沒把沈飛鸞的叮囑放眼裡,還嗔了沈飛鸞一眼,說:「這裡頭,不會是你的電話號碼吧?」
沈飛鸞:「……」
沈飛鸞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無奈地說:「小姐姐,我不拿這個開玩笑。」
唐婉婉也笑了笑,內心還有點失望,雖然沈飛鸞一看就是個窮小伙沒什麼錢,但這身材這長相談到就是賺到。
唐婉婉順手把符紙放進口袋裡,說:「放心吧,我們也就說說而已,什麼神神鬼鬼的我才不信呢,別瞎操心了,拜拜。」
沈飛鸞:「……」
………………
第二天起來,祁堯天就給調查辦那邊打了電話。
「從現在看來,沈飛鸞沒什麼大問題。」祁堯天擰開火準備給自己煎個雞蛋,開外放說:「他的命格比較特殊,容易遇上倒霉事,陳凡自己作死,怪不了他。」
方主任說:「什麼命格?」
祁堯天說:「天煞孤星。」
方主任那邊沉默了一下,便嘆了口氣說道:「我昨天調到了他的檔案,裡面的確寫了這個,但我見過沈飛鸞,感覺不太像。」
天煞孤星的命格,算是所有命格裡面最差的一種了,不光本人不斷的剋死親朋好友,還要飽受鰥寡孤獨顛沛流離之苦。若是命格無從改變,終其一生都會是孤苦伶仃一個人。
這種人,在古代適合做一將功成萬骨枯的悍將,甚至做抄家絕戶的土匪,但在現代社會,這種人往往很難生存。
普通人看不出他的命格倒也罷了,可同行口耳相傳很快就會知道這件事,人人都會對他避之不及。
祁堯天覺得,沈飛鸞身上有一種破碎感,但這種破碎感裡面,又有著柔韌和堅強。
就像是蒲葦一樣。
祁堯天沒再提及命格的事情,把雞蛋打碎倒進鍋里,引著話題回到原點:「方主任,我們沒證據證明陳凡的陰陽眼是他打開的。」
方主任那邊也挺信服祁堯天的調查結果,說:「你覺得沒問題,那我就直接把他的調查歸檔了。」
祁堯給雞蛋翻了個面,說:「但沈飛鸞這身份,也是個不定時炸彈,保不准什麼時候就炸了,還是要稍微留意一下。」
方主任也很為難,說:「前段時間我也派人去盯了,但那小子警惕心挺重的,本事也大,弄個障眼法一不留神就跑了,反而讓我的人在原地打轉,現在都沒人願意去盯他了。」
「他是挺厲害的,我暫時還摸不清他的深淺。」祁堯天勾了下唇角,撈出雞蛋,關火洗鍋,說:「要不您再搞個任務出來,我替你去盯他。」
方主任一聽,頓時喜笑顏開,說:「祁少要是願意接手沈飛鸞的任務,那可真是解決我的心頭大患啊!」
祁堯天挑了下眉梢:「方主任,能具體說說你手下都經歷了什麼嗎?」
方主任忍不住打開話匣子,吐苦水說:「就沈飛鸞那小子天煞孤星的命,可真不是鬧著玩兒的。」
「怎麼說?」
「先前小柳去盯他,回來的路上撞車了,左腿骨折,到現在都還在醫院住著,後來換成小成,才剛盯了兩天,他談了十年的女朋友就給他戴了頂綠帽子,整個人都頹了,三天都沒來上班了。還有阿五,今天早上剛一出門,就被鳥糞煳了一臉,晦氣死了。」
祁堯天:「……」
這麼毒的嗎?
第018章 老客戶
祁堯天有點想笑,說:「我和他還同居一室吃了頓飯呢,也沒見有什麼不良反應,說不定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祁少這話就開玩笑了,你什麼命格,他們什麼身份,這哪兒能相提並論?」方主任也不算拍馬屁,而是非常有感而發,特別真情實感地感慨道:「也就祁少你這命格能壓的住他了,其他人過去,都是白白送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