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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旁邊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郁契,突然表情扭曲起來,死死捏著拳頭說:「什麼人?誰竟敢壞我的好事!」
張從站在他旁邊,見狀也急了起來,對旁邊的一群手下說:「你們幾個,把那小子給抓了,直接開槍弄死也行!」
沈飛鸞挨個貼符,奈何人有點多,他根本忙不過來。
這時候,沈飛鸞突然感覺暗處有光點一閃而過,一種危機感撲面而來,他立刻轉了個身,就地一滾,便看到原本站著的地方出現了幾個槍孔。
「媽的。」沈飛鸞爆了句粗口,直接朝著向他衝過來的幾個保鏢丟出去幾張符。
那些符輕易不能用在普通人身上,但這種公海地界,玄盟也管不著,沈飛鸞索性就直接放肆了。
符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啪啪啪」地貼在了那些保鏢腦殼上,幾個人當即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玄門弟子。」躲在暗處的郁契露出了匪夷所思之色,不過,隨後他就對張從說道:「快把那隻鮫弄過來,時間不多了。」
張從打了個電話,示意手下把鮫人從玻璃罩裡面弄出來帶過來。
然而,電話打通後,裡面傳來了「啊——」的慘叫聲,只聽那邊斷斷續續道:「救、救命!」
緊接著,電話就斷了。
「遭了。」張從臉色一沉,晃了一下肥厚的手,陰著臉說:「鮫人那邊出事了,我帶人過去看看情況。」
第400章 幽靈船
郁契臉色黑如鍋底,低頭看了下手錶,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不用去。」郁契叫住張從,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拿起早就置辦妥的裝備,起身說:「這幽靈船要不了幾分鐘就會消失,我們必須趁這個機會上去,否則就沒機會了。」
張從皺了下眉頭,說:「可是沒有那條鮫人,我們恐怕沒辦法順利到達主墓室。」
郁契露出了冷笑,說:「這個簡單。」
說完,郁契從黑暗之中走到甲板上,已經年邁的臉上看起來具是陰鷙之色。
「啪啪啪——」
沈飛鸞看著郁契拍著巴掌,站在距離他尚有數十米的距離,身後跟著一群穿著迷彩服的魁梧保鏢,這些保鏢身上都背著裝備,顯然是已經做好下墓準備。
「郁老先生。」沈飛鸞也不慌,和郁契打了個招唿。
「沒想到啊,居然能在這艘船上,見到玄門弟子。」郁契聲音有著和年紀不符的蒼老,像是行將就木似的,渾濁的眼睛盯著沈飛鸞。
「我也沒想到,郁老先生身子骨居然還不錯。」沈飛鸞手中抽出了一根煞氣凝成的鞭子,勾了下唇角,說:「只不過,這身子到底不是原裝的,郁老先生應該覺得不太適應吧?」
郁契露出了驚訝之色,說:「你這小子,倒是有幾分造化,這樣吧,要是你願意跟著我修煉,給我當徒弟,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留你一條活路。」
沈飛鸞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師父了,要是再拜別的老頭子為師,恐怕我師父知道了要打斷我的腿。」
郁契嘆息,頗為遺憾道:「那可真是可惜了,老夫向來愛財,你既然沒這個命數,只能怪自己倒霉。」
這時候,祁堯天和遲霜寒已經帶著尋幽跑到了甲板上。
「郁老先生。」祁堯天衣服上染了些許血痕,顯然是經過一場刺激的
打鬥,他身後跟著渾身濕漉漉裹著件浴袍的尋幽,尋幽的脖子被遲霜寒用刀抵著。
郁契眯了眯眼睛,嘆了口氣,說:「原來是祁少。」
祁堯天走過來,臉上帶著冷意,說:「郁老先生生意做得好好的,何必這麼想不開?」
郁契死死盯著尋幽,說:「後生仔懂什麼?錢老夫有的是,玄門中人追求不過是得道成仙,長生不死。」
尋幽面無表情地擺弄著細長的手指,離開水,尋幽的魚尾就變成了一雙細長的腿,浴袍只到大腿根處,白生生的雙腿露在海風中,看起來像是能夠在夜中發光。
「得道成仙長生不死,何必拿這麼多人做祭獻?」祁堯天輕描淡寫說。
「沒人祭獻,又如何能填飽墓中那些惡鬼的肚子?」郁契悠悠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隻**,說:「聽老夫一句勸,既已修道,就要明白強者為尊而弱者皆為螻蟻之道理,否則終究是一事無成。」
幾人看到那個**,臉色都變了。
祁堯天摸了一下口袋裡被郁知年偷出來的**,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別想了,我那侄子一舉一動都在我掌握之中,他是個不成器的,拿走的不過是個贗品。」郁契眯著渾濁的眼睛,說:「老夫只要那條鮫,其他的你們自便,倒也並非必須有這些祭品,才能打開墓室。」
祁堯天沉了沉眸子,剛準備開口,便聽尋幽笑了一聲。
幽靈船開始逐漸下沉,尋幽抬眸看著祁堯天,開口說:「我要回家了。」
尋幽說完,便赤著腳朝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的人群走去,嘴裡哼著渺茫好聽的歌,走到郁契身前,乖乖地任由他將自己綁的動彈不得。
張從貪婪地盯著尋幽,對郁老先生說道:「郁老,算這玩意兒懂事,有了它,倒是能順利抵達主室,不過,想要打開大門,還是得要足夠多的煞氣當祭品,只帶著他恐怕不行啊。」
「有什麼可擔心的,你們先走。」郁契擺擺手,示意張從帶著手下先跟著鮫人上幽靈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