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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籌莫展,望著奢陰巫後的身子不知該怎麼辦。
「要是我師父在,肯定有辦法。」沈飛鸞對洛青蓮給予高度肯定信任,摸了摸下巴,望著栩栩如生的奢陰巫後,說:「你們說,這是一具屍體,還是個沉睡的活人?」
洛韶笑了一下,說:「現在哪兒還有能活三千年的人?要我說,防腐做的不錯。」
楚樂若有所思,道:「我看不一定,奢陰巫後的墓裡面,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靈藥,誰能說得准有沒有不老不死的藥?」
祁堯天看著沈飛鸞,說:「想知道答案,爬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飛鸞一拍腦門,點頭說:「對啊,這些鐵鏈挺密集,還有落腳的地方,我上去瞅瞅,馬上就來。」
沈飛鸞說干就干,捋起袖子就開始順著鏈子往上爬。
這些鐵鏈雖然纏繞在奢陰巫後身上,但因為數量太多,沈飛鸞順著爬的時候,也沒怎麼牽扯到奢陰巫後。
祁堯天在下面護著,隨時做好接人的準備。
洛韶故意嚇唬他,笑著說:「小沈,過會兒你過去探他的氣,小心他直接睜眼嚇唬你。」
沈飛鸞心道,又不是沒遇到過。
沈飛鸞身形矯健,三下兩下就爬到了奢陰巫後身邊。
他兩隻腳踩在鎖鏈上,一隻手拉著奢陰巫後身旁的一條鏈子,另一隻手湊過去小心翼翼放在奢陰巫後的鼻子下面。
沒有鼻息。
沈飛鸞不死心,手指下移按在了奢陰巫後的脖頸動脈上面。
還沒等他感受是否有脈搏跳動,身後忽然一陣濃濃的陰氣撲來,一把斧頭勐地朝他身上批了過來。
祁堯天看到突如其來的一個手持斧頭的鬼魅,立刻丟出一道符咒,順手朝著鬼魅噼出去一道凌厲的風刃。
只聽「鐺」的一聲脆響,鬼魅手持斧頭往後面退去三四米,輕飄飄的像是一張紙似的落在了鐵鏈上面。
鐵鏈紋絲不動,他陰沉著一張臉死死盯著沈飛鸞。
沈飛鸞扯著鎖鏈,站穩身子回頭看向那隻背後偷襲的傢伙。
「小樓?」沈飛鸞看清了那鬼魅的臉,頓時愣住了。
這鬼正是之前見過的小樓,謝昱聖想送卻送不走的那隻粘人鬼。
小樓手中握著斧頭,身上陰氣森森,氣唿唿地說道:「誰叫你碰他的,你下去,離他遠些!」
沈飛鸞感受到來自小樓的惡意,知道他誤會,便無辜地舉起手,表示自己不是想去占便宜。
「不碰就不碰,我就是想看他死了沒。」沈飛鸞沒搞清楚狀況,不想和小樓不明不白動手,索性直接從鎖鏈上跳了下來,落在地上。
祁堯天手中握著一根泛著金光的鞭子,表情也不大好看。
「你認識?」祁堯天問。
「還真認識。」沈飛鸞有些無奈,覺得這緣分可真是妙不可言,退回到祁堯天身邊,說:「他就是謝昱聖想要送走的那隻鬼,謝昱聖叫他小樓。」
沈飛鸞覺得納悶兒,這小鬼頭不是纏著謝昱聖麼,怎麼突然出現在奢陰巫後的墓穴裡面?
見沈飛鸞離開,小樓身上的煞氣才勉強壓抑下來。
只見他飄飄蕩蕩落在了奢陰巫後面前,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在方才沈飛鸞碰過的地方輕輕擦了擦,如視珍寶,占有欲不言而喻。
楚樂皺起眉頭,道:「他和奢陰巫後,似乎關係不淺。」
洛韶露出來幾分玩味之色,道:「珍之重之,這個小樓,該不會是那個南梁王的魂魄吧?」
楚樂道:「南梁王叫什麼?」
洛韶搖頭,說:「不清楚,但我知道南梁國姓是百里。」
沈飛鸞微微蹙著眉頭,看著小樓不住的小心翼翼在奢陰巫後臉上摸索。
片刻之後,小樓確定奢陰巫後身子沒被人欺負,這才鬆開手,幽幽落了下來。
小樓表情有幾分怨懟,死死盯著沈飛鸞不放。
沈飛鸞覺得自己純純大怨種,被小樓盯的頭皮發麻,道:「我就摸了他兩下,也沒怎麼樣。」
小樓冷臉看著他,問:「你們來這裡做甚?」
沈飛鸞摸摸鼻子,說:「偶爾途經此處,你信不信?」
小樓有些惱火,說:「你當我是傻子?」
沈飛鸞笑了笑,不置可否。
「盜墓賊。」小樓惡狠狠道。
「我可不是賊。」沈飛鸞抬眸看著不知死活的奢陰巫後,說:「我是受到神明感召,才過來朝拜的。」
小樓:「呸!鬼才信你的話!」
沈飛鸞:「你可不就是鬼麼。」
小樓:「……」
小樓原本要發怒,但是看了眼祁堯天,生出了幾分忌憚。
「你們現在就出去吧,我可以既往不咎。」小樓下了逐客令。
「就這麼走了,那可不行。」沈飛鸞說:「你既說我們是盜墓賊,就該聽說過賊不走空的道理,好不容易看到墓主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豈不是平白浪費時間?」
楚樂點頭,道:「不錯,干我們這一行的,從來不會空手而歸。」
小樓覺得眼前這幾個玄門術士,當真一個比一個貪婪,但他著實不想讓他們打擾到奢陰巫後的清淨,便擰著眉頭冥思苦想起來。
片刻後,小樓勉為其難道:「我送你們去有陪葬品的大殿,你們隨便拿隨便挑,想要什麼便拿什麼,能拿多少都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