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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飛鸞:「……」
沈飛鸞挺無語,心道這哥們兒是真的嗜賭如命,還聽不得別人說賭運不好,也是絕了。
沈飛鸞想了想,索性又坐了下來。
「那就單張比點子,簡單一些,同一點數黑紅梅方依次降級。」沈飛鸞挑了挑下巴,說:「猜大小,你發牌吧。」
袁松摸到牌,就忍不住開始手癢,整個人也精神起來。
比大小最簡單,他根本不用費腦子計算,一張牌而已也不需要太多手法。
袁松切了牌,給沈飛鸞面前放一張,給自己面前放一張。
袁松捏開一角,看了一眼,紅桃a。
袁松心中一喜,這算是個極小的點數了,若是放在賭場上這麼玩兒,袁松直接會把一半家產壓在上面。
「你不看牌嗎?」袁松發現沈飛鸞一動不動。
「不用看。」沈飛鸞說:「你叫大還是叫小?」
叫大的意思是比誰的點數大,叫小的意思是比誰的點數小。
袁松本來想要叫小,但是想到沈飛鸞說他從來沒賭贏過,袁松的逆反心理就上來了。
「我叫大。」袁松說,他心裡尋思著,沈飛鸞手裡的牌,說什麼也不會比他手中的小,那樣的概率不是沒有,但未免太低了,一副牌里只有兩張。
沈飛鸞笑了一下,說:「我跟。」
袁松說:「你不看牌就跟,你知道我手裡是什麼牌嗎?」
沈飛鸞說:「我不知道你的牌,也不知道我的牌,但是我知道你叫了大,我手裡的牌一定沒有你的點數大。」
袁松不服氣,嗤笑一聲,將面前的紅桃a翻開,洋洋得意說:「A是這副牌裡面最小的點數了,你再怎麼低,也低不過我。」
旁邊的李夢瑤也忍不住偷笑,說:「松哥有所不知,他是在給自己立人設呢,這種人設就像電影裡面逢賭必輸的人設一樣,很容易給人留下深刻印象。不過呢,你這人設估計立不太住,松少專治各種不服。」
沈飛鸞笑了一下,心道誰會給自己立這種糟心人設。
要不是他霉運纏身,也不至於逢賭必輸。
說真的,他對逢賭必輸的人設也頗為不服,祁堯天也不服,但連祁堯天都拿他沒辦法,更別說一個袁鬆了。
沈飛鸞攤開自己面前的牌,一個梅花a赫然出現在桌面上。
黑紅梅方,梅花點數小於紅桃,很顯然沈飛鸞輸了。
袁松愣住了,就連他旁邊那位剛才還在暗諷沈飛鸞人設立不住的李夢瑤,也露出了尷尬且震驚的表情。
「這怎麼可能?」李夢瑤盯著沈飛鸞,說:「你用了什麼手段?」
沈飛鸞攤開手,滿臉無辜地說:「牌是他切的,也是他發的,從頭到尾我都沒碰過牌,我還能用什麼手段?」
李夢瑤也是啞口無言,有些無助地看向袁松。
袁松眯了下眼睛,收起牌重新切,說:「再來。」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兩人一共切了十五把牌。
結果每一把都是沈飛鸞輸,即便袁松在牌上動了手腳,想給自己發一個最大或是最小的牌,也都莫名其妙會把那張牌發給沈飛鸞,就像是有一股怪力在詛咒對方似的。
「賭博這一行,運氣和實力缺一不可。」沈飛鸞覺得沒必要繼續玩兒下去了,連輸十五把,雖然沒賭錢,但也挺壞人心情。
袁松臉都黑了,他喜歡賭博,就是因為喜歡這種揭開謎底時候帶給他的刺激感和不確定性,要是每把牌都像沈飛鸞這樣,不需要知道底牌是什麼就註定會輸,賭博就沒有半分意義了。
袁松也開始懷疑沈飛鸞用了什麼手段,不過,他沒有證據,也不會像李夢瑤這般咋咋唬唬,只能一臉便秘的表情,派人送沈飛鸞回去。
沈飛鸞坐在車子上,給司機報了個地址,順便給方秀秀髮了個消息,說他大概半個小時後就能到她家裡去。
蘑菇跳出來,禁不住咂舌感慨,萬分同情:「沈爸爸,十五連跪,你這也太慘了吧!」
沈飛鸞也嘆息,說:「是啊,我也覺得我挺慘的,但這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蘑菇說:「前段時間你打歡樂鬥地主,好歹還贏了幾把。」
沈飛鸞回憶過去,說:「那是因為鬥地主之前,我剛和你祁爸爸親了個嘴兒,沾上了他的氣運,這才勉強扭轉乾坤。」
蘑菇:「……」
難怪沈爸爸打遊戲之前總喜歡找祁爸爸親熱一會兒。
詭計多端的人類!
沈飛鸞閒來無事的時候就喜歡打幾把歡樂鬥地主,雖然基本上很快就把豆子輸光了,但他還是能從其中獲取到一些樂趣。
現在有了祁堯天,沈飛鸞再也不用擔心自己豆子不夠用,輸到只剩下三千豆子的時候,他就把手機交給祁堯天,只需要十分鐘,他的豆子就能重新回到數千萬豆的巔峰水平。
蘑菇嘖嘖說:「看出來了,你倆是天造的一對兒,地設的一雙。」
沈飛路笑了笑,「說得好,晚上給你加雞腿兒。」
蘑菇說:「加雞腿兒就算了,沈爸爸,我這裡有個異世界小任務,完成起來非常容易,沈爸爸要不要考慮接一下?」
沈飛鸞連忙推辭:「不了不了,我要是偷偷摸摸一個人去做任務,你祁爸爸知道後回生氣的,要不還是先等他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