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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陰巫後的墓葬所在地,是玄門一個未解之謎,如果古涼一號的墓當真是奢陰巫後的,那價值可就非同一般了。
沈飛鸞也是沒想到,接了個等級不高的小鄉村任務,居然還能聽到奢陰巫後的消息。
「奢陰巫後他們都敢碰?」沈飛鸞消化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什麼,禁不住咂舌,對祁堯天說:「祁哥,我剛才沒理解錯吧,居然有人利用奢陰巫後的屍體布陣,這些人是真不怕死啊。」
記載中,奢陰巫後的大墓裡面全是詛咒和機關法門,但凡闖進去的盜墓賊都會死於非命,這也是有記載的十大禁忌之地其一。
按道理來說,這種墓被發現後,不光要報給官方,還要上報給玄盟,由玄盟安排專門負責墓葬開發和保護方面的員工負責,而且這類員工級別至少要和祁堯天一個檔次,甚至比祁堯天更高。
可這群考古挖墓的人,居然察覺到是奢音巫後大墓後,非但沒有上報,反而暗搓搓地動了些手腳,這就讓人看不懂了。
祁堯天蹙起眉頭,斟酌著說道:「如果當真相很是奢音巫後的墓,那事情就非同小可。但關鍵在於,怎麼確定墓葬主身份。」
雖然黃鼠狼說聽到有人討論,但也不能僅憑三言兩語就下決斷。
更何況,這個墓只不過開掘了外圍的一小部分就停工了,尚未挖到中央,又該如何確定墓葬主身份,也是一個難題。
沈飛鸞有點頭大,說:「看樣子,這謎題越來越多,事情也越來越複雜了。」
黃鼠狼精看兩人陷入沉默,只覺得自己小命堪憂,雖然它已經死去多時,但魂魄也尚且擁有自主意識,覆在傻子身上後,還能靠著他的身子存活,黃鼠狼一點也不想被打得魂飛魄散,便砰砰地磕起頭來。
「兩位大仙,還請饒我一命,我也不曾害死過人,反而是被人類誤殺,你們想知道什麼,小的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富貴在旁邊傻乎乎地笑著,前面跪著個瑟瑟發抖的黃鼠狼,這畫面看起來有些滑稽。
祁堯天淡淡道:「活罪可免,死罪難逃,不管怎麼說,你們黃鼠狼一族也害人不淺,給這村子帶來了病患,嚴格來說,也已經犯了禁忌。」
黃鼠狼精也是無奈,說:「這也不能全怪小的們,若不是他們挖了墓,弄壞了小的們住了幾百年的老巢,大家也不至於心存報復,附身作祟。」
黃鼠狼精又解釋道:「大仙有所不知,咱們雖然鬧了一通,但咬死了幾十隻雞子也就罷了,畢竟老祖宗也是跟人族打過交道的,有他攔著大家,總不可能鬧出大事來。」
祁堯天掃了它一眼,道:「還不說實話?若不是玄盟派人來驅趕除祟,你們又如何願意撤走?」
黃鼠狼精心下一震,生怕祁堯天發怒收了它,連忙說:「不不,大仙別誤會,我們家老祖宗的確讓大家鬧上一年半載也就罷了,起初來了一波人,他們本事平平,咱們就跟他們打游擊,敵進我退敵退我追,這批人沒啥耐性,在這兒跟老祖宗來回鬥了幾回法,就懶得管撤走了。」
「這撥人走了,過了沒多久又來了一撥人,那撥人給這村子裡面的人,吃了點奇怪的玩意兒,村民就變得臭不可聞,比墓葬裡面死了的蝙蝠屍體都噁心,我們黃鼠狼也是挑剔的,這一下就當真全都跑走了。」
黃鼠狼精雖說已經掛了,但一直都把富貴的身軀當成自己的新巢穴,在這裡面住的舒舒服服,自然知道黃鼠狼一族的所有布局。
黃鼠狼精也是嫌棄那藥吃下後太噁心,就操控著富貴的身體把藥給丟了,到現在都沒吃進去。
祁堯天聞言,臉色沉了一沉,說:「你說的臭味,是村民身上散出來的,還是藥散出來的?」
黃鼠狼精說:「藥也臭,吃下去後的人更臭,咱們黃鼠狼的屁就夠熏人了,他們身上那股子味兒,可是比小的們放出來的臭屁還要臭上百倍,連我家祖宗都甘拜下風自愧不如,連夜帶著所有崽子撤退了,可謂是潰不成軍。」
祁堯天:「……」
沈飛鸞嘖了一聲,這黃鼠狼精不光懂游擊戰術,還知道不少成語,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來的,放到妖族裡面,高低也得是個博士生。
沈飛鸞朝著旁邊一頭霧水不知所措的村支書和富陽走了過去,湊近去聞他們身上的味兒,居然一點都沒聞出來異樣。
富陽有點費解,看著沈飛鸞,說:「這位小哥兒,你聞啥呢?」
富陽覺得沈飛鸞和祁堯天有點嚇人,他們倆剛才你一言我一語地對著一片空地說話,說的還都是什麼墓啊死人啊黃鼠狼的事兒,這讓富陽感覺瘮得慌。
要說他倆裝,那配合也太好了,怕的就是他們倆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看到了個黃鼠狼在眼前。
黃鼠狼精說:「大仙是人,聞不出來正常得很,這東西得是妖族當中嗅覺很是敏感的才能嗅到,我們家老祖宗說了,這東西是從鬼族弄過來的玩意兒,人間界根本看不到,所以玄門大仙們察覺不出也正常。」
黃鼠狼精提起鬼族,瞬間勾起了沈飛鸞的注意。
「鬼族什麼玩意兒?」沈飛鸞盯著它,說:「挖墓的那些人,難道和鬼族還有勾結?」
黃鼠狼精被穩住了,撓著臉搖頭,說:「我也不清楚啊,老祖宗見多識廣,認得那玩意兒是啥東西,但老祖宗沒仔細說,只告訴咱們遇到鬼族,得繞著路走,還說鬼族都是些變態陰邪東西,讓大傢伙兒都別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