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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怎麼知道真正的玉兔拜月圖是什麼樣子?」祁堯天這才問道。
「因為真的在我家山溝溝里放著呢。」沈飛鸞提起這件事,又感慨又好笑,說:「剩下的九幅假的臨摹仿品,都是我師父親手所畫,他就是覺得那兔子長得肥嘟嘟的特別可愛,所以才總臨摹這一張。」
祁堯天著實有些沒想到,挺驚訝地說:「玉兔拜月圖真跡在你家?」
沈飛鸞勾唇一笑,意味深長地說:「沈莊沈莊,他可是姓沈。」
祁堯天禁不住挑了下眉梢,沈莊在當時的朝代,影響力那叫個相當大,幾乎已經是唿風喚雨的國師級別了,只是,史書中記載他是普通農家出身,後在游離時偶遇隱士高人,才得以有後來的造化。
竟是根本沒人發現,沈莊乃是沈家弟子。
「他額頭上的咒枷如何隱藏的?」祁堯天琢磨著問道。
「傳聞中,是靠龍氣。」沈飛鸞說。
「龍氣?」
「真龍天氣的龍氣。」沈飛鸞摸了摸下巴,說:「但如何得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家家史上沒具體寫。不過,得益於這些龍氣,沈莊出門在外行走江湖,到死沈家人身份都沒被同行發現。」
祁堯天伸出一隻手,在沈飛鸞額頭上按了一下,說:「我也可以。」
沈飛鸞下意識摸了下額頭,對著手機屏看了一下,禁不住抽氣,說:「真沒了,祁哥,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是什麼原理?」
祁堯天勾了下嘴角,說:「你們沈家的咒印,是天罰的象徵,只要夠強大的氣運,就能把它遮住。」
這一點,祁堯天在剛認識沈飛鸞的時候就發現了。
只不過,這樣遮擋的效果只能說是普普通通,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不見。
沈飛鸞瞅了眼光潔的額頭,說:「碰一下就這麼頂,那要是咱們倆睡了……」
說到這裡,沈飛鸞直接把嘴巴閉上,丫兒的,一不小心把心裡的小黃暴給暴露出來了,還怪尷尬的。
祁堯天頓時樂了,挑著眉梢瞅著沈飛鸞,似笑非笑說:「這麼迫不及待?」
沈飛鸞面無表情,梗著臉說:「沒有,我就是突發奇想,腦子抽筋了。」
祁堯天說:「別害羞,到時候咱倆睡過,你就知道了。」
沈飛鸞:「……」
要是說起這個,祁堯天可就來興趣了。
「你喜歡什麼牌子?什麼姿勢?要不你給我寫下來,我先提前找點東西學習一下,免得到時候發揮不好。」祁堯天一邊笑一邊逗他,說:「看來你有心理準備了,挺好的,繼續保持。」
沈飛鸞直接把車載小雲朵毛絨裝飾品拿下來,丟到祁堯天身上,冷著一張小臉,說:「收了神通吧,祁哥。」
祁堯天斜了眼睛瞅了一下,小朋友耳朵紅的像是能滴血,看來還是臉皮不夠厚啊。
還得練。
到了家,沒多久祁堯天就接到了林家來的電話。
是林笙打來的,寒暄了幾句後,就說起想要高價買傳說中的九鼎陽心酒的事情。
祁堯天先是表現的挺為難,但後來還是答應了。
掛了電話後,沈飛鸞湊過來,說:「祁哥,真賣給他?」
祁堯天掃了他一眼,說:「我也不想賣的,但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
沈飛鸞頓時樂了,說:「給多少?」
祁堯天比了一個數。
沈飛鸞瞪大眼睛,驚唿道:「不是吧,一瓶酒能賣榕市一套房?這有錢人的錢,都是這麼花的嗎?」
雖然九鼎陽心酒裡面,放了不少山海靈草,但這都是稀釋過後的,真算下來,溢價百倍都不止。
這可完全是暴利啊!
「生意之道,這你就不在行了。」祁堯天悠然自在地說:「有錢人的這部分錢,其實最好賺,你只要讓他相信,買來的東西能養生,多少錢都願意花。」
沈飛鸞摸了摸深受震顫的小心肝,想了想,說:「不過,你這九鼎陽心酒,倒也算是物有所值,至少貨真價實,能替他解決燃眉之急。」
大幾百萬換自己後半生雄風重振,說到底還是值得的。
估計是生怕祁堯天反悔,還沒過幾分鐘,那邊就已經把錢轉了過來。
祁堯天手機響了一聲,低頭一看,林笙發過來的。
「祁少,我是林元水,明天定個時間我上門來取?」
祁堯天說:「明天外出有事不在家,同城順風寄過去也行。」
林元水估計是生怕半路出什麼岔子,連忙說道:「不勞煩祁少費心,你什麼時候有空,直接通知我就行。」
祁堯天笑了一下,說:「也行。」
「林元水這小子,倒也是個人才。」沈飛鸞嘖嘖說道:「除我之外,他是我見到的第一個逢賭必輸的面相,偏偏這小子還是個賭棍,估計這好賭的毛病,短時間內改不了。」
祁堯天沒仔細看林元水,聞言說道:「這回少不了一頓打,林老爺子是道上混出來的,下手那是相當狠。」
沈飛鸞想到林元水腦門上的那片黑氣,就對他充滿了同情。
「不過,背後使用五鬼搬運術的那個玄術師,我沒找到。」沈飛鸞咂摸了一下,在林家的時候,他想辦法通過五隻小鬼,找到它們背後的操控者,但是,那邊似乎非常警惕,給小鬼身上下了禁制,一旦他強行追蹤,小鬼就會遭到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