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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山林間迴蕩著珍珠濺落的水聲還有商寧秀的哭鬧聲,這次沒裝,她是真害怕,身體終於在此重要時刻回憶起了那種深刻的恐懼感,大片的紅斑隨著她情緒的高漲爬上了脖頸。
穆雷伏在她頸側親吻著實在是無法忽視,商寧秀掙扎得像條泥鰍,連推帶拽地從他臂下鑽到了空隙,但旁邊就緊挨著水澗,她一腳滑下去整個身子都失了重心往下摔,雙腳嘩啦一聲踩進了水裡,冰涼刺骨,又再被男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摟住撈了上來。
「別亂動,一會掉水裡去了。」穆雷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第一時間按下來了還則罷了,現在這把火越燒越烈,他控制住商寧秀的手腕,後者呼吸劇烈急促,穆雷一直觀察著她的狀態,心想那斑痕實在要紅就讓她紅去吧,反正過一會就自己消了,只要她的呼吸狀態沒事就不會有大礙。
穆雷上起頭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口無遮攔一句接著一句:「不要害怕,老子是你相公,拜了狼神拜了天地,不會故意害你的,好秀秀……」
商寧秀被他壓制,臉又哭成了花貓,她耗盡所有力氣掙扎,於男人而言都是撓痒痒,披風剛被扒下來就恰好起了一陣秋風,那冷風瑟瑟刮過沾了水的面龐還有她被打濕的雙腳,霎時間冰涼一片。
商寧秀在極度激烈的情緒中冷得發抖,想盡各種辦法求饒:「不要在這裡不要!我好冷……」
「好秀秀,抱我,抱我就不冷了。」穆雷氣喘吁吁地哄她,雖然親吻的動作停不下來,但心里也稍微反應過來了幾分要真在這深秋山林水澗邊把她給扒光了,保不齊晚上又是要高燒。
於是男人二話不說直接轉移了陣地。
他起身折過去,大掌飛快脫了她的靴子,連帶著濕掉的襪子一起扯了,那雙瑩白的腳沾了水後溫度和冰鐵一般,被男人溫燙的手掌握住,那熱度瞬間從腳心傳來,發抖的商寧秀以為他終於願意放過自己了,緩過些勁來抽泣著想要坐起來。
「真他媽嫩,你這雙腳沒走過路嗎?」穆雷目光深沉可怖,當著商寧秀的面前直起了上身,抽了腰帶解開衣裳,「我給你暖暖。」
商寧秀的一雙玉足短短几分鐘之內經歷了冰火兩重天,先是踩進水裡濕冷難耐,現在被那大手掌控鉗制著,一陣陣熱源自足下足腕傳來。
穆雷將她攏在身下,他死死盯著她的臉,嗓音越來越粘膩,表情也越來越生動。
商寧秀瞪大雙眼捂著自己的嘴巴完全不敢動彈,紅斑爬了滿脖子,帶起可以一片緋色綺麗,森嚴禮教下教育出來的郡主這前十來年所有的觀念教條全部碎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穆雷爽完出了一身的汗,商寧秀的一雙腳也燙得嚇人,粗糙的男人剛才被熱血沖了腦,此刻才終於回魂有功夫看見她的表情了,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笑著問:「幹什麼,懵了?」
商寧秀急促的呼吸久久無法平息,她大幅度地收縮著胸膛,半躺在地上還維持著僵硬的姿勢,不可理喻地盯著他:「你——你——髒死了。」
穆雷以為她說的是自己弄到她腳上的東西,看了一眼嘿嘿笑了一聲,攥起了那小巧溫熱的腳腕,用巾布給她仔細擦拭乾淨。
男人的手一鬆開,商寧秀就趕緊把腳抽了回來,她蜷縮著抱成一團,抹著臉上的眼淚,小小的一隻靠在石壁邊緣。
穆雷敞著腿大咧咧盤坐在她身邊,一手撐著膝蓋,瞧了眼她露在外面白嫩的腳,沒了他的體溫加持,不用多長時間就會被冷風給再吹得僵硬冰冷。
穆雷脫了外衣扔了過去,帶著體溫的衣服落在她腳上小腿上,立馬就阻隔住了冷意。然後男人逕自拎起被他褪下來甩到一邊的商寧秀的鞋襪,仗著力氣大擰乾了裡面的水分,一邊對她說道:「濕的不能穿,等我一會,我生個火給你烤乾。」
篝火升得不算大,但烤乾鞋襪是綽綽有餘了,野外還有風,那小火苗在石堆里跳躍著,穆雷削了樹幹搞好了支架,趁著還有時間便又去摘了些紅厘果回來,蹲在水邊洗淨了放在了商寧秀身上。
「喜歡的話多吃點,不過這味道現在還沒長正,等入冬落了雪之後紅厘能長得更大更脆,明天我再來一趟,帶兩張大網子,挑幾棵果樹罩起來,免得被鳥給琢了,等到完全成熟的時候,再多摘些回帳子裡給你解饞。」穆雷盤腿坐在她旁邊說著。
鞋襪剛剛烤乾,古麗朵兒和維克托就不知從哪個旮旯角落裡姍姍來遲。
第33章 遇蛇
古麗朵兒眼尖, 一眼就瞧出了商寧秀腳邊搭著穆雷的衣服,火堆邊上還有女子鞋襪,機敏的貓兒仿佛瞬間嗅到了腥味, 眯著眼靠近商寧秀, 像是要來跟她說話。
商寧秀真的是怕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那滿口的虎狼之詞, 一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不妙, 趕緊主動扯開話題:「你吃飽了嗎?要不要多摘一些帶回去,雖然你之前說過不好儲存,但天氣冷, 還是能放兩天的吧。」
古麗朵兒被她這蹩腳的話題轉移逗笑了,哈哈笑著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秀姑娘, 你有沒有聽過什麼叫欲蓋彌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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