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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倒是可以先去嘗嘗鮮,你沒吃過厘果吧。」穆雷換好衣服後在她身邊坐下,距離不算近可也離得不遠,就正好落在好像越過了安全線但又沒必要刻意起身退讓的位置上,視線往她身下看了一眼,而後意味深長問道:「只是後山還挺遠的,你現在能騎馬嗎?」
商寧秀臉上一哂,「過幾天等天晴了,我不就也好了。」
「嗯,也對。」穆雷咬著笑點頭,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攫住她的視線,那模樣看得商寧秀有些不自在,雖然知道他沒法碰自己,但還是心裡有些發毛:「……你老盯著我做什麼。」
穆雷活動了一下護腕,醇厚的嗓音沉聲道:「你可以自己考慮一下,今天先從哪裡開始。」
「開始什麼?」
「脫敏,對我。」
商寧秀心裡咯噔一下往下掉了一大截,她心跳加速,還要勉強維持著表面上的鎮定,「脫不了,你想都別想。」
「喲,確實硬氣了。」男人一聲嗤笑,也不介意她冷硬的語氣,他姿態從容,並不急於下手,「現在到大帳的晚膳還有一個多時辰,晚上也還有時間,不著急,可以慢慢制定計劃。」
商寧秀僵在那不吭聲了,穆雷原本也沒指望她能全力配合,他自己心中已經有了努力的方向,先從最簡單的接觸開始,按部就班,根據她的反應來掌握節奏,每晚至少用一整個時辰來脫敏,一定能看見成效。
「我就不信了,老子沒打你沒罵你的,什麼毛病能有這麼邪門挨都不能挨。」
穆雷散漫朝她伸出了大掌,手指招了下示意她把手交出來,「自己過來吧,省得老子起身抓你,又嚇成個鳥樣。」
商寧秀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心想反正現在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最不濟就是被他強抓住,那也要比自己把自己交出去的強。於是她仰著脖子抬著下巴,一副要跟他犟到底的模樣。
穆雷原本確實是準備今天先摸摸她的手,但現在視線忽然一下子看到了別的東西上面,便改變了想法。
他揚起眉宇,饒有興致看著她道:「你頭髮該洗了。」
「……」商寧秀沒想到他會話題轉換如此之快,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她早就把上次穆雷給她編的蠍子辮解開了,逃跑路上又風塵僕僕的,後來被他捉回來折騰這麼兩三天的可不止出了一趟汗,她的頭髮確實是有必要趕緊清理了。
商寧秀垮著一張小臉,如果是在侯府里,她是斷斷不可能忍受自己邋遢至此地步,只是現在日日和這麼個粗人相處在一起,情況特殊,許多講究也顧不上了。
穆雷哈哈笑了一聲,跟她磕磕碰碰了這麼些時間,仿佛是終於摸到了些這朵嬌花的脈絡,找到了正確的切入點。
男人揚著眉宇,半是引誘地問道:「給你洗頭髮?」
商寧秀眼睛不安地來迴轉,感性上她想答應,但理性上又覺得不該給這個男人絲毫靠近自己的機會。但有些事情,一旦開了猶豫的口子,那就是心裡已經有了傾向性。
「說話,要不要。」穆雷難得沒有直接行動起來,反而是催促了一聲詢問她的意見。
此時此刻商寧秀反倒希望他能跟之前一樣說了就動雷厲風行。
昭華郡主內心掙扎了好半天才終於憋出了幾個字:「也……也好。」
男人是個行動派,手腳也快,沒多大功夫水就燒好了,他試好了水溫,將木桶和巾布皂莢都放在了床沿邊上,解開了自己手上的鐵護腕丟在了桌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他將袖子捋了起來,對她說道:「過來,還和上次一樣躺著。」
商寧秀盯著那冒著熱氣的水盆還有坐在旁邊準備就緒的男人,囁嚅道:「要不我還是自己來吧,你先出去。」
「自己來?洗的乾淨嗎郡主娘娘,從小到大沒自己動過手吧?」穆雷就單從上次那沒沖乾淨的皂莢便能得出結論,他眼裡有精光與獵食者的成算,沾了水的指節敲了敲床沿的木欄,「趕緊的,我動作比你快多了,天氣冷了頭髮不好干,別磨磨蹭蹭的。」
商寧秀最終還是躺過去了。
二人之間的距離無可避免的會被拉近,商寧秀慢慢側伏下去,即便是身邊的男人坐的身位已經比較低了,但他那寬闊的肩背上圍也不是鬧著玩的,壓迫感尤存,商寧秀的心跳也隨著距離的縮短而加快加重。
重到穆雷甚至都能聽到聲音。
「這是你自己同意了的,我肯定會碰到你,不舒服的話,稍微忍忍?」男人撩起她的一縷頭髮,動手之前向她尋求保證。
商寧秀沉默不言,也算是默認了。
穆雷挽起唇角,覺得這一招真他媽好用,強行上手搞得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必然更加容易增加她的抵抗情緒,相比之下,顯然像現在這樣在她心裡有數的情況下接近,才更能起到脫敏的效果。
水聲淅瀝,穆雷的體溫比她高,試出來的水溫便也比她平時習慣的要高出一些,但現在外面天氣轉涼了,稍熱些的水反而更加讓人感到舒適犯懶,不自覺地就會舒緩精神。
從穆雷的角度看過去,她帶粉的耳垂,白晃晃的脖子,還有那不可避免擠壓出了形狀的丘壑,平時都已經足夠勾人了,更遑論現在再加上這濕漉的頭髮,莫名顯得愈發香.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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