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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寧秀和他對視著,嫌棄他的粗鄙不尊,不輕不重地『嘁』了一聲,打定主意他現在沒法真的碰自己,頗有幾分將人吃定的挑釁。
這副模樣,力量不小的在男人心裡搔癢處撞動了一下。
他眼裡湧上的興味更濃了,冷哼一聲道:「你給老子等著,有你求饒的一天。」
商寧秀只當聽不見他的言語,不再理會,逕自將絨毯再拉緊了一些,但忽然覺得自己雙腿傳來的觸感好像不太對勁,明明睡前穿了外褲與長袴,但現在完全沒有該有的束縛感,像是只著了一件絲綢短絝,她的雙腿空空如也,直接接觸在了絨毯短密的絨毛上。
剛才剛醒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也難怪之前會覺得冷。
商寧秀如遭雷劈地僵在那,後知後覺地發覺傷處有種清涼的感覺緩解了之前火熱的腫痛。
她的腦子直接炸裂,恍然想起昨天男人說過給他上過藥,而且晚上還要再換藥。當時穆雷摔門出去也沒再提及此事,她就給忘了。
一想到男人趁她睡著了對她做了那般隱秘的事情,商寧秀的臉頰再一次充血般嬌艷欲滴。
穆雷只掃了一眼就大概猜到她的心裡活動了,活動了一下頸骨,逕自起了身,讓她自己慢慢消化這個信息,「外面降溫了,冬天很快就要來了,這兩天給你做兩雙兔毛靴子,等落了雪,我帶你去後面的山坡上玩,那裡有很大的草場,冬天變成雪坡之後相當漂亮。」
商寧秀根本沒心思聽他說話,她急切伸出手:「你把藥給我。」
「嗯?」穆雷蹙眉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很快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但沒接話。
「你給我,我自己會上藥,不需要你幫忙。」商寧秀咬著牙,她無法忍受自己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竟然被那男人這般猥.褻過。
「你自己塗不勻。」穆雷說話時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指尖,沒太把她的這句話當回事,輕笑了一聲,繼續自己手中的活計,將柜子里的紅豆倒了一些出來煮湯,「那藥抹均勻了好得快些,你也少受些苦。」
穆雷態度強硬,商寧秀也是完全拿他沒辦法。
又過了一會,外面又下起了小雨,秋風卷得雨幕東倒西歪。
商寧秀手裡捧著穆雷剛煮好的紅豆湯暖手,熱氣蒸騰地往上竄,遮擋住了些許的視線,讓桌子對面男人的臉稍顯朦朧。
商寧秀垂頭看著碗中自己的倒影,忽然兩根手指捻著一塊冰糖伸到了她的眼前,商寧秀下意識將臉往上一揚,穆雷就直接鬆手,讓那冰糖自己落進了她的碗中。
「拿勺子攪一攪,不然下面甜得齁。」穆雷也沒再多做什麼多余的舉動,就著大碗喝了一大口熱湯,就開始大快朵頤剛蒸好的牛肉包子。
商寧秀捧著瓷勺有一搭沒一搭地攪動著,熱湯下肚讓手腳都回暖了些,她緩緩咀嚼著紅豆,向男人打聽道:「那天藏在蘆葦盪里的那些巴蛇部落的人襲擊商隊殺了好多人,他們是經常會躲在那裡打劫嗎?」
穆雷笑她天真:「哪能經常,釣魚都還講究一個打窩,蛇又不是傻子,要是長期蹲守在那,以後哪還敢有商隊敢走這條路,久而久之成了荒路,他們連西北風都沒得喝,必須得放上一陣子養養路,下一次才能再撲到食。」
商寧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想也是……」
穆雷見她那副深思模樣,嗤笑了一聲道:「我看你也沒被那陣仗嚇到多少麼,下次還敢是吧?」
「嗯?」商寧秀眼神不自然地轉了轉,搖頭否認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在替那些人可惜,他們都是本分的生意人,一輩子兢兢業業為了養家餬口,就這麼被殘殺在了草原上,連屍骨都沒人收。」
若說是否還敢逃跑,商寧秀捫心自問必然還敢,她堂堂郡主,即便再受驚嚇,心中所願也不會被輕易磨滅,只是經此一役,她明白須得靜待一個萬全的好時機,輕易不能以身涉險。
穆雷點著頭,也不戳穿她,只自顧自說道:「是,不過現在中原許多人已經收市準備過年了,即便還有零星商隊,估摸著也就是賣點小玩意不會大面積採購,你那招數怕是不好使第二次。」
商寧秀聽出來了他話里那奚落的意思,告訴自己不要跟他起無謂的爭執,只當他耳旁風就好。她這病得的真是恰到好處,不止能避免她身陷此處時受辱,甚至連之前那種強制性的親吻擁抱也能省去。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說不定往後這個男人就會慢慢對她喪失興趣,她不奢望他能主動放她走,但只要他的注意力挪向了別處,她就能再等到機會。
商寧秀逕自想著事情,忽然間一個綠色的藥瓶子落在了她面前,擱在桌上帶起一聲輕響。
穆雷將碗筷收拾乾淨後拿巾布擦了擦手,對她說:「把藥吃了,一口的量就行。」
「這什麼藥?」商寧秀十分警惕。
「退熱,消腫。」穆雷答的言簡意賅,商寧秀稍稍松下來一口氣,拿起瓶子乖乖將藥吃了。只要不是針對她的過敏病症給的藥就好,這病最好是能得一輩子。
下午的時候雨停了,穆雷還要趁著還沒入冬趕緊帶著兄弟們加固領地圍欄,套了衣服便出門去了。大婚之後他便沒再鎖門,已經向狼神宣告過的妻子,部落里沒有人再會看輕她的地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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