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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得不說,他這招確實很有效,就在這12個小時內,已經淘汰了12萬蟲。」
兩人面色凝重,謝知徽低頭拿著匕首從鹿身上割下來一大塊肉,然後對顧和璟說:「我去通知一下隊友,你這裡還有多少水?」
「5瓶水。」
「我這裡有8瓶礦泉水,加上我收集的4筒水。有兩筒水是我昨天晚上收集的,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喝。」
他們群里已經炸開了,北邊的隊友們紛紛回覆:
「靠,到底是哪個崽種給水裡下毒?!」
「老陰比啊靠!」
「我們這幾天都在樹林裡,沒有遇到河流,主要靠吃雪水補水。」
「你們找到補給了嗎?」
「找到了,不過我們這邊主要都是武器,水比較少。」
「全圖就一條河,他還給我下毒,他自己喝什麼?」
「河流上游的水還能喝嗎?」
「可以抓點異獸試驗一下。希望他們不是在上游下的毒。」
直播內的觀眾是看不見他們聊天的內容的,但是不用看他們也能猜到。
「哈哈哈我猜他們肯定都在罵那個下毒的蟲。」
「凌木怕是要出名,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雄蟲敢娶他。」
「凌木以一己之身開闢了《求生》新玩法[狗頭]」
「哈哈哈,我猜他們肯定是在說凌木是在哪裡下的毒?別想了呀,孩子們,就是在上游下的毒[是誰在幸災樂禍我不說]。」
「凌木真是個狠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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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蟲在上游下毒打架,而有的蟲在下游悠閒釣魚。
第13章 哎,就是玩!
「我記得這好像是個積分制的遊戲吧!他們這一下毒河水裡的生物都會死,還包括岸邊喝水死的這些,這是一筆巨款吶。」謝知徽摸著下巴,他勾起唇角,一雙桃花眼微彎,像只在算計人的狐狸,迷人又危險。
顧和璟瞬間get到他的意思,「要是我們能搶到……」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遊戲裡的地圖上只會顯示自己隊友的坐標,想要找其它蟲其實是很難的。但是奈何參加者蟲數眾多,基數大,想要遇見蟲那還不簡單嗎?
遊戲開始到現在都這麼久了,還活著的大家都肥了,可以宰了。
南邊的地圖蟲實在是有些少,大概是因為這裡地形太平坦了,異獸比較少,也不方便進行躲藏埋伏,蟲都跑北方去了。也大概是這個原因,謝知徽二人遇到的蟲比較少,而隊友們已經宰了不知道多少了,北邊已經完全成了戰場,每天都會有幾萬或十幾萬蟲死亡下線。就連他們隊伍里八隻蟲也已經下線了三隻,比賽無疑已經走向了白熱化。
謝知徽拿著自己的背包,和顧和璟一起沿著河流北上。
夜晚烤火實在太惹眼,因此一見天色不早,兩人便早早就收拾好爬上了樹,躺在了吊床上。兩蟲待的樹離得不遠,至少從謝知徽的角度能夠清晰看見顧和璟的動作。他此刻對著謝知徽,整個身體蜷縮著抱膝,一雙長腿堪堪擠在吊床上,看起來好不委屈。
謝知徽悄悄盯了他很久,發現他之後就一直保持著這個睡姿,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看起來挺端正無害的。
謝知徽心想:我觀察了這人好多天,也沒發現這人睡覺有亂動的習慣啊。
漸漸的,睡意襲來,謝知徽合上了眼皮,便也不再去想了。
半夜子時,有鳥雀驚走的聲音在寂靜幽暗林間迴蕩,飄起的風吹起了空氣中掉落的葉片,擾走了謝知徽他二蟲腦子裡的瞌睡蟲,
兩蟲動作麻利的從樹上下來,手裡各拿著一把匕首和箭。謝知徽和顧和璟對了一下眼神,動作快且無聲地朝聲音產生的地方跑去,帶起身後一陣風。
樹林裡突然四處颳起了風,樹枝都開始變得搖搖晃晃,像喝醉了酒看不清路的小姑娘。黑夜掩蓋了植物的眼睛,卻掩不住獵殺者們的視野。
謝知徽和顧和璟各蹲在一棵樹上,選了一個不遠不近方便觀察的距離。
前方有兩伙蟲已經幹上了,整個林子裡的動靜越來越大,四面八方都仿佛傳來了腳步聲,而這兩支隊伍也乾的差不多了。
勝利的那支隊伍想要迅速離開,就在這時,有一波箭雨凌空而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憑空收下三隻蟲的性命。
別誤會,並不是謝知徽他們動的手。而是又來了一支隊伍,他們從謝知徽站得那棵樹東北方向的樹叢里竄出來,之後便開始打起了群架。一波又一波隊伍朝這過來,無腦衝動的那些雌蟲們就這麼打了起來。
場下的戰況愈演愈烈,甚至波及了謝知徽他們左邊的樹叢。謝知徽明顯看見有一隻雌蟲被迫從樹上下來加入了戰場。
林子間窸窸窣窣的聲音到處都是,只不過被場下的打動聲遮掩了。只是場下的蟲看不見,不代表他們這些在樹上的看不見。
樹上明顯就是有影子在快速移動的,很明顯,想要躲起來當老六的並不止他們兩個,至於結果怎麼樣,就各憑本事了。
要動麼?一旦動,動靜便少不了,蟲多起來就麻煩了。可周圍的動靜似乎越來越響了,若仍保持現在的位置便會變得很被動。
該怎麼辦?沒時間了,容不得他們猶豫了。
兩蟲對視了一眼,最終決定兵行險招。就在同一瞬間,兩蟲同時出手,毒箭雨分別對著兩個方向射出,瞬間解決掉了一部分蟲,開出了一條路。他們同時下樹,以「倒八」字樣劃向了兩個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