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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眼神越過身旁的謝惜玉,看向魏陵,道:「雲詰昨夜趕回京,不休息休息?」
語氣十分關懷,謝惜玉聽得一清二楚。
魏陵回道:「晚點便去。」
魏之翟面無表情扯了扯他身旁的少年,那少年身子一縮,畏畏縮縮喚了一聲:「兄長……」
魏陵頷首,不咸不淡應了一聲,看不出有絲毫不快。
沒有被魏陵刻意為難,魏明鬆了一口氣,魏之翟見小兒子沒出息的樣子,暗自瞪了他一眼。
隨即又聽魏陵問道:「這位姑娘是?」
話中人指的便是謝惜玉。
宋錦笑著介紹道:「玉兒,來,見見你的兄長。」
謝惜玉頗覺怪異,雖說認回父母已經一個月,她也早知道了魏陵是她的兄長,可她心裡仍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卻又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兒。
她略略出神了須臾。
只聽身旁的郎君,輕聲喚了一句:「妹妹。」
宋錦面上一喜,暗下撫了撫謝惜玉的柔荑,想給她勇氣。
謝惜玉垂著腦袋,小聲道:「見過兄長。」
魏陵也只微微頷首,沒有再另外說什麼,好似完全不認識謝惜玉一般。
等這種兄弟兄妹相認的場景過後,坐在魏陵另外一邊的魏婉不耐煩道:「還用不用飯了?」
因長公主和魏國公都莫名其妙帶了一個孩子回來,她好端端突然多了一個哥哥跟妹妹,魏婉本就一肚子惱火不知道向誰傾訴。
現在兄長好不容易回一趟魏國公府,就迫不及待將那兩個野種帶出來認人。
魏婉一句話弄得魏之翟和宋錦都很難堪,坐在她身旁的少女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聲提醒:「阿婉。」
宋錦充耳不聞,笑著吩咐下人上菜。
方才的尷尬才順勢過去。
此時,桌面上的人都在默默進食,心照不宣不提起謝惜玉和魏明的事。
謝惜玉垂著腦袋默默吃著素筍,宋錦慈愛地夾了一塊醬汁酥肉到她的白瓷碟上。
她側首對宋錦笑了笑。
倏然感覺自己的右腿被輕輕撞了一下。
謝惜玉秀眉微蹙,微微側過去看了右邊那人。
魏陵神色自然,好似全然與他無關。
謝惜玉便只能當做是錯覺,默默進食。
一頓早膳在緘默中用完,魏之翟領著自己的小兒子魏明離席,魏婉也跟方才坐在她身旁的少女攜手離去。
魏陵卻還身姿優雅坐在太師椅上抿茶。
宋錦拉住了謝惜玉的手,拿手帕擦了擦她的唇角,柔聲問:「玉兒可吃飽了?」
對於這種像帶孩童似的對話,謝惜玉經歷了一個月,仍然有些不習慣,加之魏陵在場,就頗有種羞澀感。
她臉頰微紅,點了點頭。
宋錦又拉著手與她交談了幾句,隨後想起魏陵還在,便充當起慈母,笑道:「雲詰離開兩個月,豈不是很想念住在王府內的那位姑娘。」
魏陵放下茶盞,貴氣盡顯,眉眼含情,唇角銜著笑意:「說來也是,兩個月沒有見到玉兒了,很是想念。」
謝惜玉心裡狂跳,因他曖昧不清的話,雙頰浮起紅雲。
突然聽他提起玉兒,宋錦略微不快。
那等不知廉恥的姑娘,竟跟她的寶貝女兒撞了名諱,當真是該死。
宋錦笑意凝固,面色不自然,轉移了話題。
不多時,宋錦放謝惜玉離開。
謝惜玉離開後,魏陵很快也起身,簡單同宋錦說了幾句便轉身離去。
**
初春的微風拂過,謝惜玉領著飛攀往自己的映清院方向走去,才下了遊廊台階,倏然感覺到眼前一黑,腰肢也被結實的手臂勒緊。
她掙扎了幾下,頭頂傳來好聽的嗓音。
「別動。」
知曉是誰後,謝惜玉沒有掙扎,任由魏陵將她藏於披風內,很快她感覺到自己騰空而起,她嚇到牢牢抱緊魏陵的腰肢。
魏陵終於放她落地。
從寬厚的披風裡鑽出來,謝惜玉髮髻都有了一些凌亂,小臉也在裡頭憋得通紅。
「殿下這是做什麼呢?」
她睜開眼掃了一眼這間屋子,想起上次誤入,便知曉這是魏陵的房間。
「妹妹。」他喚了一聲。
謝惜玉臉色一紅,囁嚅了幾下,道:「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母親竟然就是安嘉長公主,而魏陵也莫名其妙成了她的兄長。
魏陵解開身上的披風掛在紅木架子上,轉身坐到榻沿,此時他的臉色略有些疲憊,輕聲道:「過來。」
謝惜玉聽話走了過去,以為魏陵是有話跟她說。
魏陵看著面前的少女,見她身形纖柔,面容嬌媚,眼裡看他時帶著顯而易見的喜悅,一如兩個月之前的模樣。
他心裡微動。
遂淺淺一笑,拉住她的皓腕往榻上一帶,謝惜玉倏地驚呼一聲,隨著他的動作落入床榻。
魏陵也跟著平躺了上去,很快闔上眼睛。
謝惜玉心跳如鼓,掙紮起來,「殿下!」
他閉著眼,輕輕道:「我急著趕回來,三天三夜沒有休息了。」
隨後又側身一翻,緩緩睜開眼,眼底如墨凝固:「玉兒不陪我嗎?」
他突然挨得極近,謝惜玉嚇了一跳,隨後又看到他眼裡隱隱泛著紅絲,想起魏陵待她的好,本很想同意,卻想起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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