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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會時常出現在他的夢中,與他糾纏。
謝惜玉詫異,不滿回道:「殿下不是知道我是誰?」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題。
魏陵輕笑一聲,沒有再執著這個問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坐過來,陪我賞月。」
第8章 表哥
謝惜玉蹙眉,問:「殿下到底想做什麼?」魏陵沒有回答,只將她拉至自己身旁。
「賞月。」
坐在屋頂上,實在是沒有安全感,見魏陵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謝惜玉也放棄抵抗。
所幸她也正想要賞月。
夜色正濃,整座宅子闃無人聲,寒月皎潔,紅瓦屋頂,一挺拔一嬌小的身影並肩而坐,恍惚間,仿佛與清冷的月色相交融合。
夜風拂過謝惜玉幽香的髮絲,若有若無地掃過魏陵的唇角。
他側首去看身旁的人,見她一張小臉被冷風吹得透白,眉宇不禁輕蹙,遂抬手將她披風的兜帽蓋在了頭頂。
謝惜玉眼前驟然漆黑,側過身去看魏陵,只露出一張嫣紅的唇,紅唇輕啟輕闔,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魏陵的眼神不經意掃過那張紅唇。
謝惜玉抬手將兜帽拉下一半,露出自己一雙盈盈美目,抬眼看他。
月色下面前的人俊美如謫仙,絳紫髮帶隨風飄揚,他靜靜看著她,眼裡幽深浮動,不言不語。
謝惜玉心裡泛起怪異,放棄了自己想說話,不自然地轉了身,仰起臉去看懸掛在天邊的冷月。
她是第一次坐這般高,可即便坐的再高,那月亮於她來講,仍舊遙不可及。
冬日裡的月亮發出冷寂的光,謝惜玉揚起唇角,眸中倒映彎月,美如神女下凡。
魏陵的目光久久落在那張臉龐上,一點一點用眼神描繪眼前的畫面,直到眼底浮起一抹沒人能琢磨出的情緒。
屋頂旁的大樹窸窸窣窣聲響,驟然從樹中飛出一隻大鳥,積雪簌簌落下,大鳥從正方撲來,謝惜玉下意識去避開,卻忘了正處於屋頂,身後則是懸空。
她來不及驚呼,在她以為自己要往下掉時,一隻大手從背後攬住她的腰肢,這才逃了一劫。
謝惜玉坐穩後,定了定心神,道:「多謝殿下。」
直到坐了將近半個時辰,夜色極深了,謝惜玉道:「還請殿下放我下去。」
「你還不困。」
「留下,再多陪我一會兒。」
謝惜玉的確不困,可她冷呀,再吹下去,明日必定會感染風寒。
魏陵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抬手解開自己的大氅披在謝惜玉身上。
男人的大氅很寬大,直接將坐著的謝惜玉從頭到腳蓋了全身。
溫熱的松香味覆蓋她的全身,是魏陵身上獨有的味道,她從未如此近的聞過。
魏陵為何要待她如此?
謝惜玉艱難地找出出口,將眼睛露了出來,綿軟的嗓音從厚重的大氅里傳出。
「殿下——」
魏陵抬手按住她要鑽出來的腦袋,輕聲道:「蓋好,這件大氅抵禦風寒效果極佳,比你在屋裡還要暖和。」
謝惜玉仍然想鑽出來,魏陵暼了一眼,直接伸手將她抱入懷內,又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不悅道:「怎聽不懂話?」
男人結實的臂膀叫她無法掙脫,知道自己被魏陵抱在懷裡,謝惜玉心裡慌得不行,當時同榻而眠,她處於昏睡中,並無任何感覺。
可這回確實清晰明白自己和魏陵如此親近。
她悶悶道:「殿下,我是太子的未婚妻。」
魏陵手中的力道不禁加重,嗤笑:「你當本王想做什麼?好好坐著。」
掙脫不開,加上大氅內實在暖和,魏陵撩開一個出口,好讓謝惜玉能呼吸,再繼續將她摟在懷中。
不知過了多久,謝惜玉漸漸入睡。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醒來時,是在自己的屋內。
謝惜玉還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回到屋子裡時,謝惜漫已經找了過來,神色十分暢快:「阿玉,今日恐怕還是不能回去了。」
從延原鎮回城的唯一坍塌路口還需要幾日才能修建完成,謝府的車馬過多,又是一眾女眷,為了安全起見,謝老夫人決定等幾日後再啟程。
所幸帶來的裝備都很齊全,即便再多住幾日也是無礙的,而謝惜漫開心的是,聽說桓王回城的隊伍也滯留在此處,居住的地方就在謝府落腳的隔壁宅院。
大鄴的人,誰不敬仰魏陵?謝惜漫則是其中之一。
謝惜玉聽完,面色古怪。
只因昨夜她在魏陵的身上睡了一整宿,今日便聽說他也要留下幾日,心裡總是有些難言的怪異。
謝惜漫喊來綠珠給謝惜玉收拾一下,等一會兒便偷溜出去,見一見魏陵的英姿。
「阿姐從前不是見過桓王殿下?」
魏陵乃魏國公與長公主的嫡子,按照關係來講,也是謝家的親戚,二人都在魏國公府有幸見過魏陵。
謝惜漫道:「我們是遠遠看了一眼,還沒有正面看過呢,再說了桓王殿下也是我們的表兄,我們去見見表兄又有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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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陵在臨窗前,負手而立,問:「孟煉何時能到?」
嚴塵回道:「孟大人已經啟程了,約莫申時左右便能到延原鎮。」
道路坍塌眾人皆意想不到,為了方便行人來往,魏陵昨日剛到延原鎮便傳信給玹冥司指揮使孟煉帶著人馬來修建此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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