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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怎會讓那慣愛流連花叢的殷國公世子對她一見傾心,且甘願收心成親?
只是。
她是他的。
若從前不是,那從現在每一刻每一息起,她只該屬於他。
魏陵溫熱的掌心貼上謝惜玉的臉頰,低沉緩慢道:「我說,先欠著。」
緊接,他大手一揮,謝惜玉慌亂間來不及做出反應。不過眨眼,謝惜玉身上只餘一件小衣。
魏陵轉而將她放置榻上躺著,背脊朝上,不顧謝惜玉反抗的反應,伸手拿過盛歸平給他的藥罐,將藥粉倒入指腹。
謝惜玉趴在榻上不能翻身,尚且不知魏陵在做什麼。
須臾,驀然感覺背脊一處冰涼的觸感。
「殿下,你在做什麼?」
半晌,魏陵喑啞的嗓音從上方傳來:「上藥。」
語落,他幽暗的眼神移到她的蝴蝶骨,見那處有一塊刺眼的淤青,又重複方才的動作,指腹輕輕貼上她的傷口,將她的傷處塗滿傷藥。
謝惜玉頓覺得背脊處傳來,絲絲涼涼的酥麻,弄得她心裡一上一下,折磨得她身心難耐。
分明是在上藥,可魏陵慢條斯理的動作,仍惹得她不禁身子發顫,控制住體內的波動,喊道:「有像殿下這樣上藥的嗎?」
魏陵的指腹慢慢游移,轉而在她腰側停留,又將傷藥覆下,輕一下揉一下地重複上藥的動作。
謝惜玉趴著,小手緊緊攥住錦衾,揪出兩團皺褶,隨著魏陵上藥的動作,細弱的喘.息漸漸從她唇齒間溢出。
而這聲,宛如催化劑。
藥上完後,魏陵將她翻了個身,手肘撐在她側臉榻面。
他嗓音低沉:「藥上完了,你說該做些什麼?」
謝惜玉撞入他漆黑的眸,緊張到胸脯上下起伏:「我……我……殿下,我真的害怕……」
他們上回誤撞見魏婉魏明的事,當時魏婉痛苦的尖叫聲,她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想到魏陵也要對她做這種事,那種害怕的情緒陡然涌了上來。
謝惜玉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她抬手按住魏陵撐在她身側的手臂,含淚搖頭:「殿下,你最疼玉兒不是嗎?」
魏陵疼愛她,她若是求饒,興許他這回會放過她。
她嬌聲嬌氣的喘音,花嬌玉柔的身軀,以及馥郁的清香,通通在不斷地挑戰他的忍耐力。
而此時此刻,她還試圖哄他放過她?
魏陵啞聲笑道:「我疼你,你又怎麼回報我的?」
她是怎麼回報他的?
知道他會派暗衛盯著,故意當著那殷律南的面說已經有了心上人。
可笑,她若真的對他有一絲男女之情的喜歡,回答翁大夫那個問題的時候,就不會那樣果斷說出那三個字。
他算是明白了。
為何幼時宋厲遠總對他說,倘若一個女人當真心裡有你,就不會拋下你轉身逃離。
起先,他還對這宋厲遠的狹隘想法抱有不屑的態度,直到現在才明白,宋厲遠說的有多正確。
謝惜玉望著他失望的眼神,心裡隱隱泛疼,斷斷續續止住淚水。
她會離開,只是不知該如何抉擇,她只是不願為了母親而與魏陵為敵……
明明想說的很多,可轉了一圈,仍是啞著聲:「殿下,我只是暫時沒準備好……」
有一瞬間,若是魏陵,她覺得自己是不抗拒的,可這種事,她真的不願在這種情形下發生。
她潸然淚下求饒,魏陵心口一縮,腦海中忽然閃現夢裡她怨恨他的眼神,及夢中她那擦也擦不乾的淚水。
他緊緊抿唇,頓了片刻,倏然站起身往屋旁的淨室走去。
魏陵離開後,謝惜玉倉惶坐起身,將方才被褪下的衣服重新穿上,很快聽到淨室傳來嘩啦啦的一盆一盆澆下的水聲,她心跳如鼓,尚且不明。
良久,魏陵身披素白寢衣出來,坐在榻沿,腰身挺直,臉色白皙,全然看不出方才動情的模樣。
他淡淡道:「歇吧,身上還有傷不是嗎?」
謝惜玉哽咽應道,緊緊抱住軟衾,仰起臉湊近,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蹭了蹭他的臂膀:「殿下,你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魏陵方才忍下的燥意又險些被她撩撥上來,甚至有瞬間,他覺得謝惜玉就是故意的。
偏生對上她無辜的神情,他又說不出什麼,頓時覺得她很是可惡。
他強壓下心裡的煩躁,勉強淡笑,側過身看她,指腹貼上,重重按下她柔軟的臉頰,復又揪起。
「放心,那點迷香還不至於讓我化身禽獸。」
他本身就中過劇毒,經盛神醫救治,從小吃過數種解藥,身軀早已百毒不侵。
那迷香的作用還不如謝惜玉一個笑容。
謝惜玉痛得低呼一聲,魏陵鬆開她後,抬手揉了揉臉頰。
怎麼感覺殿下並非那層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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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將亮,宋錦大清早便來了一趟靖王府。
宋厲遠正在花園練拳,見到宋錦迎面過來,面色略詫異:「怎麼,阿錦大清早來給七叔請安?」
宋錦端的一副華貴儀態,面容秀美,眼底卻有兩道淡淡的青影,顯然昨夜一晚沒睡。
「七叔,阿錦這回是真的沒辦法了,求你幫幫我。」
宋厲遠淡定練完最後一套拳法,接過一旁下人遞上的帕子,擦了擦汗液:「發生了何事,讓你急成這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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