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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悄聲走上前,使勁全身的力氣推謝惜玉入湖。
飛攀剛撈到了魏婉,倏然聽到「撲通」一聲,大覺不妙,回頭一看謝惜玉已經落入湖中。
飛攀臉色緊繃,將懷中的魏婉用力往湖中砸去,直接將魏婉擲到岩石處,魏婉痛呼一聲。
謝惜玉不會水,撲通掙扎,起起伏伏,飛攀游過去撈住她,將她扶上岸。
魏婉的腰被狠狠撞了一下,忍著巨痛上了岸,惡狠狠瞪了飛攀一眼,罵道:「滾開,讓我來看看妹妹怎樣了。」
飛攀被推了一下,見她執意要搶救,只能站在一旁。
魏婉蹲下身,給謝惜玉做急救措施,見她吐出了幾口湖水,接著手中的動作順勢要將她的衣服扒開。
飛攀眼神一凜,攥住她的手腕:「你做什麼?」
真相就在眼前,魏婉急於看到胎記,用力推開飛攀,將方才解開謝惜玉的衣衫扯開,而後就要掀開她的小衣。
還差最後一步就要看到腰側時,飛攀直接將她摁倒在地。
魏婉不住掙扎,口中還在不停大罵。
萬碧湖的動靜終究引來了院內的下人,謝惜玉醒了過來,就看到自己衣不遮體的樣子。
她倉惶坐起身,慌亂地將自己衣衫裹好。
不多時,便見宋錦領著莊姑姑,沉著臉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
魏陵:不是我先動的手。
小玉:……
長公主:你們當我死了嗎?
第30章 胎記
=
謝惜玉已經換了一身乾衣裳站在松茂堂內, 身旁跪著也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魏婉。
宋錦面色鐵青坐在正位上,她用力拍了一下案桌,厲聲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謝惜玉面無表情, 沒有回話。
魏婉跪在地上,面色憤憤, 道:「母親, 我和妹妹不過是鬧著玩罷了。」
反正當時除了她們的侍女,也沒有任何人看到, 只要她不認, 光憑謝惜玉的片面之詞, 母親不定會站誰那邊。
宋錦瞪了她一眼, 又問謝惜玉:「玉兒,你來說。」
謝惜玉緩緩將事件始末都說了出來。
宋錦聽完,臉色愈發難看。
正在這時,魏陵進了松茂堂。
謝惜玉看到他,頓覺心口一松, 繃緊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宋錦略詫異, 勉強收斂了怒氣, 不咸不淡道:「雲詰來了。」
魏陵頷首, 眼神不經意地停在謝惜玉身上,見她臉色蒼白, 身姿纖弱,眉頭不禁擰了起來。
宋錦不懂魏陵這時候來做什麼, 但只能繼續冷著臉質問魏婉:「婉兒, 你為何要這樣對妹妹?」
聲音十分嚴厲, 母親連問都沒有問她起因,就這樣信了謝惜玉的話。
自從謝惜玉來了後, 母親就時常對她這樣說話,魏婉頓覺得委屈:「我沒錯!我只是想看看謝惜玉身上的胎記,看清她到底是不是母親的女兒!」
聞言,謝惜玉身形微晃。
起先她以為魏婉只是想羞辱她,沒料到,看胎記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宋錦臉色驟變,用力擲了一個茶盞砸地:「放肆!!玉兒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魏婉仰著頭,眼圈通紅:「母親,我都聽說了,您當時根本沒有查證謝惜玉身上的胎記不是嗎?既然如此,母親為何如此肯定她就是您的女兒?」
「一個橫空冒出來的人,憑什麼跟我爭奪母親的關愛?自從謝惜玉回到了國公府,母親日日都會去一趟映清院見她,什麼都依著她順著她,如今她那些罪臣之後的親戚,母親還要為她窩藏?」
「母親有沒有想過,這一切根本就是永倩郡主為了自保而設下的騙局,即使謝惜玉身上真的有胎記,誰又知道是不是郡主事先讓她刻——」
「啪」地一聲驀然響起。
魏婉捂著臉,聲音發顫:「母親,您打我……」
宋錦氣紅了眼,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
魏婉咬緊了唇,淚水不受控制流了下來,而後轉為抽泣,從小聲哭變成大哭。
見她哭得泣不成聲,宋錦也有些心軟,可想起自己女兒方才被如此羞辱,她仍是硬氣起來:「來人,家法伺候!」
魏婉還在跪著流淚,仿佛聽不到這幾個字。
謝惜玉站一旁,聽著那些難聽的話入耳,又聽魏婉的哭聲,藏在衣袖內的手攥成拳頭,感覺到指甲深深陷入的疼痛。
她強忍著淚意,除了方才將始末說出來後,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魏陵冷靜的眼神落在謝惜玉身上移不開。
據薛聞所查到的消息。
本該是長公主千金的謝惜玉,出生後陰差陽錯被郡主抱走,郡主因妒恨公主便將對宋錦的恨意發泄在一個無辜的幼兒身上,謝惜玉從小深處在嚴苛,冷暴力的環境中,這才使她養成這種即使受了委屈也不會在他人面前,暴露出一分脆弱的性子。
而作為她的親生母親宋錦,此時竟還想護著那個養女。
他隱下眼裡的暴戾,不動聲色地扭動腕骨,轉而對宋錦道:「妹妹受了驚嚇,先讓她下去休息。」
魏婉聽到這句話,驚喜抬起頭。
哥哥能這樣開口,一定是在幫她,他口中的妹妹一定是她!
還未等宋錦點頭,魏陵看了一眼站在謝惜玉身後的飛攀,飛攀會意,扶著謝惜玉離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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