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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力道倏然加重,謝惜玉痛得低呼一聲,嬌.喘聲由他耳畔送入,魏陵的眼神幽暗深邃。
夜色深,室內靜悄悄,偶爾響起若有若無的嬌呼聲,甜而不膩,媚而不俗。
門外,嚴塵豎起耳朵聽了一陣,心都不禁亂跳,隨後又不得不佩服殿下這異乎常人的自制力。
可思及重事,斟酌了片刻,還是決定入屋稟告。
嚴塵壓低了聲,在魏陵耳邊低語。
語畢,魏陵狹長雙目微眯,嚴塵便知曉該如何應付,很快退了出去。
謝惜玉完全沒聽到這二人在密謀什麼,整顆心只在魏陵的掌心按在她的小腿肚上,忐忑不安。
擦好傷藥,魏陵抱她起身。
慌亂中,謝惜玉足尖不經意勾起魏陵的衣擺,緊張道:「殿下想要做什麼?」
魏陵今日著雪色窄袖長袍,金織繡仙鶴紋,燭光灑落折射出熠熠光輝,腰系玉帶,勾勒出頎挺的身姿,更襯得他俊美脫塵,如雲中白鶴。
謝惜玉的足背似有似無地蹭到他衣擺上的鶴紋。
魏陵抬手,慢條斯理地拂下她足背上衣擺,眉眼微微上挑看她:「帶謝姑娘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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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貴為長公主且又是桓王殿下的母親,即便深夜入了王府,自然也被下人恭敬地請到了正堂。
等了將近一盞茶,魏陵才踏著夜色入了凜雪堂。
宋錦放下手中的茶盞,抬眉望去。
魏陵闊步跨入,身姿俊逸,風儀凜凜,懷裡正抱著一個看不清臉的嬌弱小姑娘。
她無聲嗤笑,看來香蕊所言非虛。
魏陵坐在上首,姑娘被他抱在膝上,裹了件緋紅色披風遮住玲瓏的身段,披風下擺玉雪雙足若隱若現,一眼望去,任誰都會認為姑娘未著寸縷。
不知廉恥。
宋錦嫌惡的眼神掃了這二人一眼。
魏陵落座後,宋錦換上了她慣會偽裝的神情,笑道:「聽說雲詰身邊有了女人?」
魏陵目光冷淡落在長公主身上,唇角噙著笑意,左手撩起謝惜玉披散的墨發。
半晌,他道:「如母親所見。」
魏陵冰涼的骨節貼在她的墨發內,謝惜玉頓覺一股寒涼由後背爬起,卻又害怕宋錦看到她的長相,便只悶頭往魏陵懷裡鑽。
「乖點,母親在這。」他右手不輕不重拍了她的腰臀,柔聲叮囑。
謝惜玉不受控制叫出聲,繼而想起長公主就在她身後,忙伸手牢牢抱緊魏陵的腰,臉在他胸膛上緊緊相貼。
宋錦聽到聲音,頓覺耳熟,柳眉微蹙:「姑娘,轉過身來讓本宮瞧瞧。」
謝惜玉自然不敢,掌心蹭了蹭魏陵的後腰,無聲求他。
魏陵感受身後柔軟的掌心,眸色微動,壓下.身體浮起的異常燥意。
「母親見諒,她臉皮薄。」
宋錦倒也並非真的感興趣這姑娘的長相,只是見魏陵今晚的舉止很是費解,何曾見過他身旁有女人?且多番維護?
「姑娘叫什麼名字?」宋錦追問。
她倒是要去查查這人的來歷。
謝惜玉身子一抖。
殿下沒說長公主會問這麼多,她根本沒想好要如何應付。
魏陵掌心輕撫她的腰肢,抬眸看向宋錦,眼神澄澈,笑容恣意暢快:「她叫玉兒。」
語落,謝惜玉貼在他的胸膛前,清晰感受到他胸腔輕震的笑意。
就這麼開心?
她不懂,殿下應付長公主找了個美妾罷了,為何還跟獻寶似的。
聽到這個名字,宋錦唇角的笑意驟然凝固。
轉而又想,或許是多心了。
隨後眼神又看到魏陵的掌心還放在姑娘的臀後,她輕咳幾聲,示意她人在這,適可而止。
魏陵全然當做沒聽見。
右手鑽進緋色披風,緊接著,懷中少女身子細細顫抖,宋錦輕嘖一聲。
裝作看不見二人在她面前調.情的模樣,轉移話題道:「雲詰有陣子沒有回國公府了,你父親和妹妹都很是想念你。」
魏陵在披風內的手輕輕點上謝惜玉的腰側,不經意間激得她渾身顫慄,他若無其事地含笑:「那麼我過陣子就回府住一段時日。」
謝惜玉身子縮在他懷裡,顯然抖得更厲害了。
宋錦有意無意朝里一瞥,掃到少女半邊布滿紅雲的臉頰,更覺得有些熟悉,便走上前幾步,想要看清面容。
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謝惜玉心跳如鼓。
若是叫姨母看到她跟姨母兒子這樣,她真的會無顏面對!
魏陵右手按在她的後腰,將她往他身前一送,謝惜玉的臉被迫揚起,他薄唇向下傾,往她唇角貼去。
宋錦見這二人驟然雙唇相貼,忙止住步伐,往後退了幾步,一旁莊姑姑也鄙夷地看了一眼坐在魏陵膝上的姑娘。
宋錦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只楞了須臾,很快反應過來,見二人難捨難分,乾笑幾聲丟下客套話便走了。
出了凜雪堂,莊姑姑就忍不住說:「殿下,那姑娘可真是不知廉恥,真不知道父母是怎麼教的!」
光瞧著背影,纖弱嬌柔,一襲緋色披風籠罩下雖看不見容顏,卻隱約呈現清純之態,倒也不像勾欄院裡出來的,怎就敢當著長輩的面與男人做出這等苟且之事?
宋錦嘖嘖搖頭,男未婚女未嫁,在外人面前竟就做出這等親密之事,私下還不准玩成哪樣,她得去打聽打聽這是誰家的姑娘,莫是被那魏雲詰給騙了去,若是叫人家父母知道了,得多寒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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