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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奴婢沒有保護好姑娘,奴婢甘願認罰。」
一旁的綠珠本就因為謝惜玉失蹤之後惶惶不安,是飛攀告訴她不要聲張,沒想到不過兩個時辰,姑娘竟真的完好無損回來了。
可是飛攀姐姐為何一副赴死的模樣?
謝惜玉扶她起來,飛攀仍跪得筆直,紋絲不動。
「這與你無關,你也是聽我的命令去辦事才不在我身邊的。」
白日裡因宋錦不在府里,謝惜玉覺得是個很好的機會,便讓飛攀幫她調查她身世的秘密。
「可奴婢還是讓姑娘受到了傷害。」
謝惜玉見她執意不起身,佯裝生氣:「好,你就跪著,跪到你膝蓋斷了,我看你還怎麼保護我!」
飛攀無動於衷,正色道:「姑娘不必擔心,奴婢的身子是鐵打的,即使腿跪廢了,奴婢仍然有能力保護姑娘。」
「飛攀!」謝惜玉眼圈發紅看她。
「你非要如此犟,讓我擔心嗎?」
飛攀抬頭,看向謝惜玉濕潤的眼睛,心尖苦澀翻湧。
寒折谷出來的人,主子的安全永遠放在第一位,今日是她的失職,才導致謝惜玉被迷暈抓走,若是在寒折谷,今日她所犯的錯,足以要了她的命。
不過一雙膝蓋而已,比起性命來說簡直微不足道。
飛攀深深望著謝惜玉的眼睛,明明白白看到了她的擔憂,心裡更是難受,靜默看了半晌後,還是站了起來。
見她起身,謝惜玉這才破涕而笑,綠珠見這主僕二人和好,心裡也十分開心。
**
宋錦從皇宮回府時已經亥時過半,進了熙浣院,魏之翟還沒有回府,即便回了,他二人也從不在一間房內休息。
宋錦坐在梳妝檯前,眼神無意掃到一旁空蕩蕩的位置,底部顯然還有花瓶底的印記。
從她嫁入國公府起便知魏之翟心裡始終有一個人,宋錦猜測那人便是魏雲詰那見不得光的親生母親。
可每當她有意無意提起時,魏之翟都會臉色大變,不准她再提起魏雲詰母親的事。
珍寶花瓶打碎了,他也不願意重新換一個新的頂替之前的那個。
宋錦看著那空出來的位置,輕嗤一聲:假痴情。
莊姑姑正在為她拆卸髮髻,宋錦閉目養神,從魏之翟的事,驀然間想起府里還養了一個她的工具。
近期事情實在太多,導致她都將宋涵忘在了一旁。
「明日讓宋涵來我房裡一趟。」
莊姑姑與宋錦一條心,自然知道她的所想,道:「涵姑娘性子有些柔弱,怕是不敢去接近桓王殿下。」
宋錦閉著眼,嗓音慵懶道:「還記得魏雲詰府里養的那個美人?」
莊姑姑問:「公主說的玉兒?」
宋錦臉色驟寒,冷聲道:「她不配跟我的玉兒同名諱。」
莊姑姑一時沒想那麼多,訕然笑:「公主提她做什麼?」
「那姑娘當時全程不敢抬頭見人,看樣子就是個柔弱的性子,想必那魏雲詰他還就好這口。」
莊姑姑回想一下,那玉兒光瞧著背影就是個尤物,怕是個男人都會好這口。
次日,天光明亮,謝惜玉去了一趟宋錦的熙浣院,正好撞見宋涵在此。
在國公府居住的期間,二人其實交流並不算多,魏婉與宋涵關係好,自然不准宋涵跟她接觸。
宋錦看到謝惜玉,立刻揚起笑容,慈愛喚道:「玉兒過來。」
謝惜玉款款走過去,宋涵對她含笑頷首,道:「玉表妹。」
「表姐。」
隨後宋錦道:「涵兒,你先回房等我的消息。」
宋涵有些猶豫,面色躊躇:「姑母……表哥那邊……」
見她似想反抗,宋錦立刻冷起臉:「怎麼,你想反悔?」
聽到二人交談的事好像與魏陵有關,謝惜玉微微蹙眉。
她也在府里聽說了一些宋涵來國公府居住的原因,是宋錦想將自己的侄女嫁給魏陵。
謝惜玉看了一眼宋涵,見她憋紅了一張臉,這番委屈模樣像極了自己在安陽侯府的時候,頓時心裡一堵,忍不住插話:「母親,表姐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但聽她說說可好?」
聞言,宋涵感激看她一眼。
因謝惜玉的求情,宋錦微微緩和了臉色,輕聲道:「說吧,你顧忌什麼。」
宋涵神色緊張看向宋錦,心中想說的話涌到嗓子眼,卻又不敢當面提出來,倏然她感覺一道溫柔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抬眼望去對上了一雙盈盈柔和的眼睛。
那雙漂亮眼睛的主人堅定看著她,似在給她勇氣。
她繃緊神情,攥了攥拳頭,直視長公主,道:「姑母,我不願意去接近表哥,因為我已經有了心儀之人,還請姑母不要棒打鴛鴦。」
她一股腦將這段話說出來,眼睜睜看著宋錦的臉色愈發陰沉。
在宋錦動怒之前,謝惜玉忙道:「表姐,母親聽到了,你先回房吧。」說罷安撫似的朝她眨眨眼。
莊姑姑見長公主忍著怒氣,只能也跟著說讓宋涵離開。
等宋涵走後,謝惜玉斟酌了一會兒,問:「母親在給兄長議親?」
半晌,宋錦沉沉嗯了一聲。
謝惜玉心思微轉,道:「兄長他不喜有人強迫。」
宋錦詫異抬眸,蹙眉看她:「你跟他很熟?」語氣里是藏不住的不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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