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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得魏陵信任的人不多, 擔心再發生此類事件,嚴塵只能請周管事回來,代理王府。
周管事將來龍去脈告知了宋厲遠。
宋厲遠聽完,眉頭緊蹙,冷聲道:「是你們殿下能做出來的事。」
周管事訕訕一笑, 為魏陵又說了幾句好話。
宋厲遠將韁繩遞給身後的將士, 闊步往王府內行去, 邊問:「他人在哪?」
「殿下今夜歇在了魏國公府。」
聞言, 宋厲遠腳步一頓。
俊朗的面容浮起複雜的神色,他多少猜到魏陵不在府內, 但如何都沒想到他會宿在魏國公府。
「罷了,不必不管他。先給本王備好房間, 今夜就歇在這了。」
周管事大喜應道, 忙轉身吩咐下人準備。
與此同時, 魏國公府,青竹園。
魏陵坐在案後, 正在處理公務。因兩個時辰中了迷香,雖克制著未行事,但實則體內的毒素並未完全消散。
他一時不知是自己太看不起皇室迷香,還是太看得起自己對謝惜玉的定力。
嚴塵方才得到王府侍衛的消息,忙進屋稟告。
得知靖王已回京,現已在桓王府落腳,魏陵沒太明顯的情緒,只淡淡應了一聲。
嚴塵小心翼翼覷了一眼魏陵,對于靖王之事不敢再多言,便將賞花宴的事也順便告知了魏陵。
聽完,魏陵臉色驟寒。
「殿下,看來長公主這是鐵了心,想要犧牲自己的女兒拉攏殷家和成家。」
「她不會得逞的。」
「話雖如此,可謝姑娘怎麼說也是長公主的親生女兒,若是婚事被定下來,謝姑娘即使不情願,也無法違抗這父母之命啊。」
嚴塵實在為魏陵操心。
他可是一路見證了魏陵對謝惜玉感情轉變的人,自然知道謝姑娘對殿下有多麼重要。
魏陵嗤道:「父母之命?宋錦算什麼母親?」
一個能對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做出那般狠心之事,過後後悔便又撿了個養女來代替自己親生女兒的人,她有何資格來充當父母之命?
但以他對謝惜玉的了解,猜想她定然已經察覺出宋錦想要用她的婚事籠絡殷國公府。
謝惜玉那樣看重她身邊的人,若是為了宋錦,極有可能順勢而為。
「殿下明日要進宮,若是殿下不放心,屬下可以跟過去護著謝姑娘。」
「不必。你跟著她,豈不是明擺著本王在盯著她?以她的性子,指不定會在你面前做戲,讓你放鬆警惕。」
魏陵繼而沉聲:「明日找暗衛盯緊她,若是殷律南膽敢有逾矩的行為,當場射殺。」
**
殷國公夫人舉辦賞花宴這日,晴空萬里。
說是賞花宴,實則除了謝惜玉之外,邀請的基本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勛貴夫人,並沒有一個妙齡姑娘。
此次宴會舉辦之意不言而喻。
殷國公夫人成氏含笑打量謝惜玉,但見面前少女身著碧色纏枝花襦裙,娉婷婀娜,明媚奪目。光是靜靜立在那處,便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這也難怪她那眼界如此高的兒子能對她一見傾心。
「國公夫人。」謝惜玉欠身,垂眸輕喚。
成氏笑著牽起謝惜玉的柔荑,柔聲道:「我和你的母親乃閨中密友,關係可不一般,還喚國公夫人?該叫成伯母了。」
宋錦在旁打趣道:「玉兒性子柔順,也略害羞。」
「柔順好啊,我家那小子就是太跳脫了,整日鬧騰的,我看著就煩!」
謝惜玉凝視成氏,見她笑容慈祥,話里雖在嫌棄殷律南,可語中的疼愛不像假的。
成氏與宋錦在暢快交談的途中,殷律南興致沖沖入了堂內。一進來,目光便落在站在自己母親身旁的謝惜玉身上。
殷律南撩袍,大步走上前對宋錦行禮。轉而對成氏,響亮喚了一聲:「母親!」
在場的夫人見到這般明朗的世家公子,俱是讚不絕口。成氏引以為榮,口裡說著謙虛的話,神情里卻全是驕傲。
殷律南不耐煩聽這些人惺惺作態互相吹捧,便湊到成氏跟前,低聲說了幾句。
成氏佯裝怒意瞪了他一眼,便對謝惜玉笑道:「玉兒要不要在成伯母府內隨處轉轉?」
宋錦忙接話:「這個好,殷國公府環境雅致,最適合賞花遊園了。」
謝惜玉哪能不明白這二人的意思,也只能應了下來,接著成氏喚了幾名侍女給謝惜玉領路。
出了大堂,往東面方向行去,穿到花園時,那領路的兩名婢女已不見了蹤影,轉而便是一名男子從竹林深處走了出來。
「多日不見,魏姑娘依舊芳香襲人,這滿園清香,怕是皆被魏姑娘比了下去。」
謝惜玉雖早有準備,可對上殷律南灼熱的視線,仍情不自禁後退一步。
她穩定心神,微微欠身:「殷世子。」
謝惜玉今日著的襦裙腰間細帶勾勒出她曼妙盈柔的身姿,微風徐徐,裙裾飄飛,一雙修長纖細的腿型若隱若現。
這幾日殷律南覺得自己仿佛得了相思病。
日日夜夜都盼著謝惜玉能來一趟殷國公府,這才拜託母親舉辦了這個賞花宴,只為了能再見她一面。
今日再看,謝惜玉無論從相貌,身段或是嗓音,處處都得他的歡喜。
他的眼神落在那雙修長的腿上,不由浮想聯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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