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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惜玉來不及去細想他的行為,忙跑回房間內將外出的披風脫了下來。
綠珠正在屋內,謝惜問過了才知道宋韶還沒回。
昨日謝老太太知道宋韶什麼事都沒做,大發雷霆,今日便端起了婆母風範強硬讓宋韶與兩個妯娌方氏和袁氏換了個地點行善積德。
謝惜玉心裡鬆了一口氣,很快謝惜漫也回來了,一進屋裡便氣沖沖罵孟煉為人粗魯不近人情不懂得憐香惜玉。
姐妹二人在屋裡交談了幾句,謝老太太一行人這才回到了宅院,宋韶想必是今日被謝老太太盯的太緊,累了一整日,沒空去找謝惜玉的麻煩,直接洗了便睡。
一連三日,路口的坍塌總算修建好,謝府的車馬順利離開延原鎮,回到了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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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城裡將近五日,加之上回在東宮與魏陵發生的事,謝惜玉已經很久沒有去東宮了。
直到今日,宋辰溫的貼身宦官給她傳信,信上約她在外頭碰面,宋辰溫極少出宮,以為他是出了什麼事,謝惜玉很快悄悄溜出門與他匯合。
西蓮大街東南面角落處車廂內,宋辰溫一身清淺色便服,面色失落,謝惜玉見狀,問:「辰溫哥哥,可是出了何事?」
車廂外無人,勝公公與綠珠在不遠處值守。
他苦笑一聲:「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謝惜玉道:「我並非這個意思,只是見你臉色不好……」
宋辰溫牽過她的手腕,將謝惜玉拉近與他的距離,急切道:「我們立即成婚,可好?」
她嚇了一跳,道:「我們的婚事上個月才定。」
「可我一天也等不了了。」
謝惜玉扯了扯手腕,想要他放開,宋辰溫卻攥得更緊,她只能安撫道:「辰溫哥哥,你給我點時間成嗎?我母親她……」
自宋辰溫未與她商量要了賜婚聖旨後,宋韶看謝惜玉愈發不順眼,總是拿這婚事暗諷她,她在謝府處境本身還不如庶出,成婚這等大事,她怎能越過姐姐去?
她連著兩次拒絕,宋辰溫驟然變臉,冷聲:「阿玉,你究竟是害怕你的母親,還是你根本不想嫁給我?」
「辰溫哥哥為何這樣想?」她以為,他知道她的處境有多艱難,他怎能說出這種話?
宋辰溫用力甩開她的手,恨恨道:「難道不是?你來了幾回東宮,攀上了桓王,便想要棄了我這傀儡太子!是否?」
謝惜玉心裡一沉,紅唇微顫,難以置信道:「你怎能說出這種話?」
「你還當我是活王八?那日在東宮,你夜宿在桓王的寢殿,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我愛你,我才容忍了下來,可並不代表我不在意!」
謝惜玉神色冰冷:「你問都沒有過問過我,便下了這等結論,我與你沒什麼好說的!」
而這話落在宋辰溫的耳里尤其刺耳,他眼眶通紅:「整整一夜你同桓王做了什麼?還是說你先前就有意勾引桓王,引他對你起了注意?」
「宋辰溫!」謝惜玉厲聲制止,嗓音都帶著顫抖:「我清者自清,若是你心裡實在介懷,請你向陛下或者桓王請求取消與我的婚事!」
說罷,她站起身就要下馬車,宋辰溫眼底陰鷙翻湧,遂一閃而過,他伸手拉過謝惜玉,緊緊將她扣在自己的懷內。
「阿玉,你不要生氣,我方才說的都是氣話……」
謝惜玉奮力掙扎,要從他懷裡出去,他口中仍在道:「你忘了嗎?你八歲那年,在後宮的清萊湖落水,是我救你上岸,從此我就覺得你我二人今生都會生死相依。阿玉,我如今什麼都沒有了,求你不要離開我。」
謝惜玉用力推開了他,哽咽道:「你的救命之恩,我永生不會忘,我也並非是知恩不報的人。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即便違抗母親,我也應了下來,可你有沒有替我想過?你今日說的話實在令我心寒。」
宋辰溫心裡疼得厲害,這幾年,他從未跟阿玉有過任何爭執,她也從未反抗過他,事事都會順著他,這一切變化都是由魏陵而起。
他右手緊緊攥住座位的毛毯,臉低垂,藏住眼底的晦暗,半晌後抬頭道:「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會這樣了,但求阿玉原諒。」
謝惜玉也不懂和他好好的怎麼鬧成這樣,宋辰溫在她面前永遠都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鮮少有這種情緒失常的時候。
「辰溫哥哥先回宮吧,我也要回府了。」
她起身要離開,宋辰溫攔住後問道:「阿玉今後還會來東宮與我見面嗎?」
謝惜玉淡淡嗯了一聲後連忙下了馬車。
等她離開後,宋辰溫一腳踹翻了車廂的案幾,幾碟精緻的點心撒了滿地。
第11章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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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月閣三樓雅間內,薰香裊裊,薛聞身姿懶散靠在紅木椅背上,身側的侍女彎腰斟茶,他揮了揮手,示意侍女退下去。
隔著琉璃珠簾,清亮的嗓音漸漸響起。
「謝惜玉,安陽侯與永倩郡主的嫡女,與她的姐姐謝惜漫乃同胞出生,雖說是嫡女,在府內待遇卻不如庶女。」
魏陵漆黑的眸沒有一絲波動,靜靜聽薛聞說。
薛聞打量了他一眼,繼續道:「這個謝惜玉,身世極其古怪。當年永倩郡主懷有身孕即將生產時並非在安陽侯府,照理說雙胞胎,那肚子應當是比平常孕婦要大一些,可永倩郡主毫無異樣,待她生了後回到侯府,便聲稱誕下了一雙女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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