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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現在的關係,這不成體統。」
魏陵問道:「可我們先前也是這樣過來的。」
謝惜玉啞口無言,過了半晌,支支吾吾道:「現在不行了……」
魏陵不再給她機會拒絕,道:「玉兒可知?這兩個月以來,我就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
魏陵自五歲中毒起,便不知好眠的滋味,直到謝惜玉陪在他身旁,他才知曉夜間的安穩。
謝惜玉猶豫了片刻。
魏陵又道:「你安心,我們還是跟在王府時一樣。」
在王府時,他二人夜夜同榻而眠,魏陵從未做出逾矩之事,謝惜玉自然相信魏陵是正人君子。
可,如今實在不成樣子……
魏陵看出她的猶豫不決,唇角含著笑,小聲低語:「我要睡了。」說罷,他深深看了謝惜玉一眼,便闔上了眼。
等他入睡後,謝惜玉無聲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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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幽暗殿內,偌大的寢殿無一盞點燃的宮燈,少女渾身顫抖縮在榻上,她怔大雙眼,卻仍是看不清眼前的場景。
年輕的帝王著淺色的寢服,赤足踏著毛毯緩緩停止榻邊,陰沉如水的眼神死死盯著那還在發抖的少女。
「玉兒,過來。」
她不受控制顫抖,身軀又往裡縮了幾分,這毫不掩飾的懼怕,令他幾乎崩塌了所有理智。
他沉步上榻,白皙的手指緊緊捏住她的下巴,笑容含著幾分痴狂:「為何要逃?這世上除了我,還有誰會待你這樣好?」
她仰起的面容布滿淚痕,一字一句艱難又倔強道:「不逃,還留著與你互相折磨?不逃,還等我再次眼睜睜看著你殺了我在乎的人?」
他笑著輕拍她的臉頰:「謝惜玉,你這張嘴這麼甜,可說出來的話總是叫我如此心寒。」
隨後他話鋒一轉,面上戾氣盡顯,語氣寒涼:「逃?這生生世世,你都只能留在我的身旁。」
畫面靜止,魏陵眼睛倏地睜開,呼吸急促,映入眼帘的是他屋內的帳頂,側首看去,此時在他面前的是尤其乖巧的謝惜玉。
他額間隱布濕汗,方才夢中心痛到窒息的感覺仿佛還存留在他的身體。
魏陵的手心貼在謝惜玉的臉頰上,感受她的溫度,幽深的眼神含著難言的情緒,看了她良久。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世因認識的方式不同,所以虐又be,今生會有改變,比較甜一些
第26章 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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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公府內一片祥和,京城街頭巷尾卻鬧鬧哄哄。
安陽侯謝望昨夜意圖謀反篡位,屠殺諸多宮廷侍衛,卻反被從戰場中返京的桓王殿下截殺,謝望謀逆罪證確鑿,按大鄴律例,謝氏滿門將抄家奪爵。
謝氏有三房,而只有大房與二房的人伏誅,桓王殿下昭告天下,謝家三房有從龍之功,罪不禍及。
宋韶帶著一兒一女還有方嬤嬤,連夜從安陽侯府後門逃了出去。
一路上謝惜漫與謝寒追問不停,直到到了安全地界,馬車駛入一棟宅院,進了房門後,宋韶才將謝望做的事說了出來。
謝惜漫難以接受父親謀反這件事,聽完後淚水涌了出來:「阿娘,這不是真的!父親怎會是反賊?」
謝寒嚇得臉色煞白,愣著說不出一句話。
宋韶臉色緊繃,正色道:「你們父親已經被抓了,朝廷現在已經包圍了安陽侯府。」
謝惜漫和謝寒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謝望一向很疼謝惜漫,她無法看著父親這樣死去,便想衝出去救他,宋韶一把拽住她:「漫兒你做什麼!」
謝惜漫潸然淚下,哭訴道:「我不能放爹爹不管啊!」
宋韶深吸一口氣,冷聲道:「謝惜漫!」
謝惜漫停下腳步,不解看向母親,宋韶沉聲道:「你可知你那個好父親是怎樣對待你的?」
她搖了搖頭。
父親待她一向極好的。
宋韶繼續道:「你的父親私下跟他的幕僚說,倘若他登上了皇位,便將你賜給助他登位的功臣!謝惜漫,那些男人怕是比你父親年齡還大,你還沒清醒?」
謝望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賤民出身,教育不全滿腦子只有異想天開,口裡說著疼愛自己的女兒,厭惡兒子,實際上需要犧牲時,還是將兒子看得更重,女兒只會毫不留情一腳踹開!
謝惜漫身形搖晃,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流,口中還在呢喃:「怎……怎麼會……」
若不是想讓她清醒一些,宋韶也實在不忍心讓女兒受到這樣的打擊,可她別無選擇了!
一旁的謝寒眼眶通紅,喊道:「母親,我們這樣逃出來不就是戴罪之人了嗎?朝廷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說完又氣憤罵:「父親沒那個能力篡什麼位?好好的侯爺不當,非要去送死,還要害得我們大家陪他一起死!!」
他好好的安陽侯世子竟然淪落為罪臣之後,叫他那些酒肉朋友們知道了,私下還不准如何笑話他!
宋韶扶著還在流淚的謝惜漫坐下,冷靜道:「你們放心,為娘會保護你們的。」
她早已有了退路,自然不會讓自己和孩子淪為罪臣家眷。
此時,房間門被猛然推開。
一道倩麗的身影搖搖晃晃闖了進來,直接撲倒在宋韶腳邊,哭道:「大伯母大伯母,您也救救我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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