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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這雙腿纏上他的腰,該有多銷魂。
殷律南強按下內心的波動,緩步上前,溫聲道:「魏姑娘若是賞花遊園,在下可為姑娘引路。」
謝惜玉抿唇淡笑,後退一步,然正色道:「殷世子,想必國公夫人和我母親的決定,世子也十分清楚,你我二人也不必如此故作姿態。」
殷律南頓足,對謝惜玉的直接微微詫異,楞了半晌才笑道:「既然魏姑娘心如明鏡,那麼我便直說了。魏姑娘,我想娶你為妻,即刻,馬上,若是你能接受,今夜拜堂也可。」
謝惜玉面上笑容消去,道:「世子直言不諱,那麼惜玉也有話直說。對不住,我不願意嫁給你,還請世子與國公夫人說清楚,你我二人絕無可能,我也會跟我的母親說清原委。」
聞聲,殷律南笑意凝固,眼底柔色轉而寒冷,問:「為何?給我一個理由。」
放眼望去,整個大鄴,除了桓王魏陵還有哪個青年才俊,論家世論相貌論能力,有誰能比得上他?
想要做殷國公世子夫人的比比皆是,謝惜玉只跟他見了兩面,就如此嚴聲拒絕?
謝惜玉道:「殷世子,我心裡已經有了人,若是我嫁給了世子,世子能忍受我日日夜夜思念別的男子?」
躲在近處的暗衛將這些話一字不漏聽了進去。
見殷律南只神色激動,又連番說了幾句,卻沒有逾距的行為,二人很快分離。暗衛這才算完成了任務,離開國公府去稟告嚴塵。
與此同時,皇宮,養心殿。
昭興帝半臥在床榻,宋厲遠坐在一旁,等盛歸平診脈結果。
片刻後,盛歸平道:「回稟靖王殿下,陛下龍體仍是虛弱,待草民再開幾方養身藥方,好好為陛下調理。」
宋厲遠沉臉頷首。
盛歸平很快帶著侯在一旁的太醫退出了養心殿。
紫檀龍紋書案後,魏陵身姿挺拔坐在寶座上,語調輕飄,懶散道:「陛下還挺能熬。」
昭興帝也不氣惱,嗓音沙啞:「有雲詰身邊的神醫為朕調理身子,朕或許還能再多活幾年。」
宋厲遠眉頭緊蹙,嚴聲道:「你就是這樣跟陛下說話的?」
魏陵淡淡掃他一眼,站起身走到榻前:「陛下,今日臣也進宮了,神醫也帶來了,靖王殿下臣也見了,這下臣是否可以出宮?」
昭興帝低咳幾聲,抬手攔下:「雲詰還沒有同七弟說話,為何如此著急走?」
魏陵無聲冷笑,微微行禮:「臣,告退。」
他闊步跨出養心殿,宋厲遠望著他的背影,眼神冷寒,半晌後問昭興帝:「皇兄,我不過離開三年,他就如此放肆了?」
昭興帝搖頭:「七弟莫要怪他,始終是我宋氏欠雲詰的。」
宋厲遠嘆氣,無奈道:「那也是阿錦與皇嫂的錯,與皇兄無關。」
昭興帝默默看他一眼,嘆道:「七弟,你對那孩子,心腸為何如此硬?……」
宋厲遠心裡微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不再一語。
昭興帝見他黑著一張臉,心道魏陵真是像極了他,不禁調笑:「怎麼,又出去尋了幾年,歸來還是一無所獲?」
宋厲遠:「……我只是外出辦事,沒有找人。」
他為何要找那個沒良心到毫不留情拋棄了他父子二人的女人。
昭興帝真是敗給了他這個弟弟。
宋厲遠是先帝的幼子,雖是昭興帝的同胞弟弟,但二人年齡差了將近二十年。
先帝去的早,宋厲遠幼年也算昭興帝帶大,因他與宋錦年歲並未相差甚多,二人雖以叔侄相稱,但關係向來密切。
當年宋錦私下給魏陵下毒,宋厲遠得知後,卻並沒有將過錯怪在宋錦身上,而是自己承擔。
這些年來,宋厲遠一直逃避魏陵的存在,但知曉自己唯一的血脈身重劇毒後,也不懼艱辛跑遍全天下,到處為他尋醫。
宋厲遠總是冷著臉默默關心魏陵,著實是個硬脾氣。
父子二人性子當真是像極了,是誰也不願主動向對方低頭。
昭興帝不由嘆了口氣。
當初若早就知道魏陵是宋厲遠的兒子,宋錦也不會闖出這等禍端。
**
魏陵出了皇宮,嚴塵立即上前將暗衛稟告的喜事通通告訴了魏陵。
魏陵聽完卻不見喜色,問:「她人回了國公府?」
「暗衛說親眼看著謝姑娘上了國公府的馬車,想必這時候已經回到了映清院。」
魏陵策馬回了魏國公府時,還未下馬,周格便從暗處現身,焦急道:「殿下,謝姑娘失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宋:兒砸,你爹回來了,還不快來接駕!
回稟靖王,您兒砸跟他媳婦窩在一起呢。
第46章 肅霄王
天將將擦黑, 魏陵翻身下馬,夜色下他臉色晦暗。
他雖一言未發,但周格頓覺寒涼, 不禁一縮,繼續道:「屬下一直在暗中盯著國公府的動靜, 可直到黃昏都未曾見到謝姑娘歸來。一盞茶前, 長公主回了國公府,得知謝姑娘還未回, 現正在松茂堂審問今日駕馬的車夫。」
嚴塵瞪大雙目, 忙上前回道:「殿下, 暗衛說親眼看到謝姑娘上了國公府的馬車, 又怎會失蹤?」
「殷律南那邊可有何舉動?」魏陵問。
「暗衛傳來的消息說,謝姑娘跟殷世子說清之後,殷世子雖然激動,但並沒有做任何逾距之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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