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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擺著是在趕李氏。
李氏一時氣憤,這才不過剛有身孕,就能壓她這一兒一女的一頭,日後可還得了,心中不滿,小聲嘀咕,「怕不是老爺只顧著歡喜自己雄風健在吧,誰知道她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或是去……」
雖是聲音輕如蚊蠅,但她依然不敢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不過沒關係,她有嘴替……!!!
李姝見自己母親面色不悅,爹爹又如此冷言,她可不是個會顧著禮儀規矩的性子,不悅了就要說出來,或者就像同嘉芫打起來一樣。
「爹爹,您得查一查,萬一這是她和哪個男人的野種呢?」
荷良坐在一旁,正吃著桂花糕,一句話差點讓她噎著。
李姝的腦子當真是個擺設嗎?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言說,且不說爹爹正心中歡喜著根本不信,就算信,怕也是不會向著她。
果真,李國公一個耳光子,直接將李姝扇倒在地,驚得李氏急忙跪在地上拉著李國公的衣角,瞬時眼淚都落了下來。
李姝前兩日的傷才剛好些,怕是又要待在院中幾日了。
李氏院中的侍女嬤嬤也跟著跪在那裡,荷良將手中的桂花糕放下,輕抿著唇,倒是怕李國公一生氣也連帶著她,可還是想留下來看這齣子戲,畢竟平日裡李姝也沒少拿話噎她。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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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裡張氏最是柔和安靜,今日竟是坐在那裡羞答答的掉起了眼淚,垂著腦袋,委屈的拿手帕擦拭著,一邊擦拭還一邊說著,「三小姐年紀小,老爺別怪她。」
荷良杏眸微張,眼珠子靈動的轉了轉,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張氏如此模樣,以往她都是靜婉穩重的形象,果真,懷了子嗣的女人是要變得。
許是注意到了荷良的目光,她伸出手去抓住她的小手,「別怕。」
倒還是往日裡待她溫和的模樣。
李國公這一掌著實不輕,李姝的嘴角已滲出血跡,李氏也哭哭啼啼的說著,「老爺,姝兒她還小,您看她都出血了……」
「老爺,您忘了,姝兒從小與你最親近了……」
……
李國公怒在眉間,依然未消散,並不去看倒在地上的李姝,怒聲道,「一個未出閣的小姐,竟說出如此沒有教養的話,我權當沒有她這個女兒,你這個當娘的,就不能教她點好,在皇家園林就與人打鬧,姑娘家的禮義廉恥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荷良感覺到勢頭有些不對,趕緊撤。
她剛站起身,卻被從地上坐起身的李姝盯上,委屈巴巴的說著「爹爹,為何只罵我,她不是李家尊貴的嫡二小姐嗎,還不是一樣不懂規矩。」
李國公深嘆口氣,轉頭去看她。
荷良立刻乖巧溫順的垂著腦袋,兩隻手左右擺弄著,裝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李姝還真是從來不會讓她失望。
「爹爹,您別動怒,小心嚇著了張姨娘肚子裡的孩子。」
她杏眸抬起,貼心的說著。
張氏也急忙應和著,「老爺,我肚子裡的孩子太過來之不易,其中心酸只有我知道,如今這是喜事,您可別動了怒。」
李國公嘆了口氣,衝著荷良冷哼了聲,「沁春園的舞會為何會來遲啊?別跟我說什麼著涼了,說實話。」
為保公平,一碗水端平,李國公還是提起了皇家園林里的事。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在想,若是母親還在該多好。
「爹爹,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跑去狩獵場,成何體統啊。」
李國公顯然是要把所有她做的不對的事都提上一提,荷良被罵的心中也來氣,瞥了眼坐在地上的李姝,見李國公眉毛怒起,又要數落她,不等他開口,她鼻頭微動,輕哼了聲,「爹爹你凶什麼,我都知道錯了。」
瞬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一片靜寂。
國公府里也就這位二小姐敢跟老爺如此說話了。
李國公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深深嘆了口氣,轉身對著李氏怒道,「都滾出去。」
李氏扶起地上的李姝,不滿的望了眼張氏悻悻離去。
李國公又看向她,語氣溫和了些,「此次皇家園林的事作罷,日後要學的規矩些,不然怎麼嫁個好人家呢。」
她倒是識趣,不過也是適才的勁頭下來了,乖巧的點了點頭。
……
第二日一早,如蝶侍奉她洗漱,蓮草挑了幾件春日裡應景的錦裙給她挑選,她隨手指了件,反正今日去翰林院總是要喬裝打扮的。
本來只是借著扮成李如松的小廝混進去的,可她昨日入睡前又有了新的想法,扮成小廝太過拘謹不說,也不能盯著那些才貌俱佳的公子瞧。
索性不如扮成給人畫像的,不但不用一個一個的趕著去瞧,還得讓他們乖乖的坐在那裡擺好姿勢讓她們給觀摩。
只是此事還未與哥哥商量。
用過早膳後,她與顧韻一人一襲灰色布衫,將面部用生薑粉壓暗了些,為了像模像樣的,還每人沾了兩撮小鬍子,戴了頂笠帽,頗有閒雲野鶴之風。
翰林院分為翰林學士院與翰林學子院,翰林學子院裡皆是今年開春通過殿試剛入選的官員,在這裡通過一系列的培訓學習,通過考核,才能就任官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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