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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暗暗嘀咕,算了,不想說就不問了。
她側過身,從一旁的玉枕下拿出一根紅繩,遞在謝璟雲面前,「這是我在寺廟裡求來的,給你。」
謝璟雲看著她手中的紅繩,不解道,「系在手腕上?」
她點頭,露出笑意。
謝璟雲接了過來,他常與人習武練劍,手腕上系根紅繩著實不太好,不過既然她滿心歡喜的給了,就收著吧。
他剛接了過去,她又從他手中拿起來,「我給你繫上。」
謝璟雲欲言又止,遲疑了片刻,還是伸出了手,讓她給繫上。
他問道,「你的呢?」
她揚了揚纖柔的手臂,興奮的給他看,「吶。」
他將手收回,露出笑意,「我今晚在辰陽殿陪你。」
她略怔了下,有些遲疑,她來了癸水,不能服侍他,「夫……夫君,我身子不適……」
謝璟雲下意識摸向她的額頭,適才並未察覺到她身子燙,這一會還能發燒了不成?
她拉住他覆上她額頭的手,臉頰染上一抹晚霞,「我來癸水了。」
謝璟雲輕觸了下她的額頭,「可疼?」
「已有兩日,不疼。」
這時,御膳房的人送來了綠豆冰沙,她興奮的從他懷中起來,每次她要貪涼,蘭嬤嬤都不許,今日謝璟雲派人送來了,蘭嬤嬤總不能再阻攔了。
可她還沒起身呢,卻又被謝璟雲給拉著,「身子不適……不能貪涼,我起初不知,才會讓御膳房給你送來,幸好我來了,不然,可就要請太醫了。」
她輕哼了聲,嘆了嘆氣,臉色如盛放的花骨朵瞬間敗落了般,小聲嘀咕著,「本來今天也沒想貪涼,誰讓你送來的……」
雖是嘀咕,也確實是在跟他發牢騷,謝璟雲也確實聽到了,「是我的不對,下次不會了。」
她向來見好就收,乖乖的點了點頭,謝璟雲的懷裡很熱,如今外面落著雨,倒是涼涼的,她又撲進他懷裡。
用過晚膳,荷良見他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沒一會,徐公公還將一摞奏摺給送了過來,罷了,他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反正她的腳也快要好了,就是他無意碰著了也不會疼了。
……
雨一連下了好幾日,終於停了下來,院中枝葉清新如洗,如蝶與蓮草正在整理院中的月季與繡球花,花瓣落了一地,撿了整整兩籮筐,打算清洗後曬乾做成香包,她的腳也可以下地行走了,不過李太醫說還是再歇上幾日比較好,可她好不容易能下榻走動,又怎會再躺回去呢。
不過,也好幾日了,皇城中傳來傳去的話語也已傳到了宮中,蘭嬤嬤一早就聽到了,吩咐了如蝶與蓮草不能與她家小姐言說,她本來整日不能走動已夠煩悶的了,再讓她知道這些,還不得氣出病來。
可蘭嬤嬤能管得住東宮裡的人,她可管不住有什麼說什麼的永寧公主,從永寧朝辰陽殿走來時,她就在心中暗嘆,大事不好,本想著與永寧公主說一聲,不要將傳聞透露給她家小姐,可永寧直接嘆了一聲,「我就是專門來跟她說這事的,人人都知道了,她不知道多可憐啊。」
蘭嬤嬤直接懵了,這永寧公主……
永寧進了內殿,蘭嬤嬤在院中止不住的嘆氣。
「你腳可以走路了?」
「嗯。」她得意的應了聲,能下榻走路的感覺太愜意了。
「我有事跟你說。」
她右腳有些不敢使力的走向永寧,「什麼事,整的這麼神秘。」
「還能什麼事,你的事。」
「嗯?」
「你李家二小姐的名聲如今在皇城可是比乞丐還臭。」
她怔了征,自己在殿內待的這些日子還能將自己的名聲整臭,還在整個皇城?
「人人都在說你堂堂東宮太子妃,未來的皇后,犯了七出之罪,也就是善妒。」
「就連你受傷,身子不適,都不許太子殿下寵幸別人,而且還說你仗著李家的權勢在東宮胡作非為,太子殿下呢,因畏懼李家,也只好寵幸你一人。」
「最重要的是,這話還是璟雲哥哥跟徐公公說的,也不知怎得被人傳了出去……」
永寧這一頓說,聽得她有些懵懵的,她之前還一直納悶呢,裴婷衣年少時可總是護著謝璟雲的,謝璟云為何從不去夕月殿,就連大婚第二日他也沒去,他……他一直是畏懼李家,才會來她殿中,不去夕月殿的?
是怕他去了夕月殿,她會害裴婷衣?
可她從未說過不許他去夕月殿,何時善妒了,她這幾日受了傷,何時管過他去哪裡了?所以,他一直待她好,全是因為李家,虧她還越看他越順眼,還覺得他待她不錯呢。
還將這些事給傳了出去,她沒有做過的事,憑什麼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她雖有時愛玩了些,規矩禮儀可都是懂得,還是阿姐親自教的呢。
她站起身,向殿外走去,因走的急了些,腳趾有些痛,永寧在身後喊著,「你幹嘛去?」
蘭嬤嬤正在院中,看到她一副委屈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姐,您別急,咱沒做過的事……」
蘭嬤嬤話沒說完,便被永寧打斷,「你就別勸了,走,去朝政殿給她助陣,憑什麼受人誣陷啊。」
蘭嬤嬤被永寧一句話說的差點窒息,哪有這樣勸人的,還助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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