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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璟雲心中暗暗道,想作畫,不尋自己的夫君?去尋陌生男子。
他淡聲道,「你去告訴太子妃,日後若要再作畫像,我可以給她作像。」
徐公公緊繃的臉色猛地一松,這……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他回道,「老奴這就去。」
……
沒一會,徐公公又回了朝政殿,步伐極為緩慢,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他本是欣欣喜喜的去辰陽殿與太子妃言說太子殿下的話,本以為太子妃聽到殿下願為她作像心中定是極為歡喜,可太子妃就給他來了句,「那怎麼能行?馬連恆可是書畫大家,他作的畫多少人都求不到呢。」
他本想再答話,永寧公主卻是不耐煩的將他給趕走了。
這下好了,回到朝政殿可該如何回話?
他愁了一路,這若是如實說了,太子殿下定是要惱,這若是不如實說,那可就是欺瞞之罪了。
他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裡,謝璟雲瞧了他一眼,「她說什麼了?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徐公公垂著腦袋,擠出笑意,「回殿下,太子妃……太子妃她說殿下能為她作畫那是極好的,只是憂心殿下公務繁忙,便不勞殿下為她作畫了。」
謝璟雲凝眉,眸光清冷,「說實話。」
他自是知道她,怎會說出徐清口中的這些話。
徐公公慌得腿直打顫,「殿下,太子妃……太子妃她說馬連恆是才子,他作的畫極難求得。」
也就是她不願他給作像,她在嫌棄他。
他冷冷道,「明日讓這位才子來朝政殿。」
徐公公心中一顫,為這位才子憂心起來,「是,殿下。」
太子殿下平日練字、下棋、練劍,何時又對作畫感興趣了?這是在生太子妃的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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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璟云:她這是在嫌棄我?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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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馬連恆來了朝政殿,整個人戰戰兢兢的,他不過是前一日受永寧公主所邀去了趟辰陽殿, 這第二日太子殿下就又喚人將他帶到了東宮。
不知所為何事?
「草民見過太子殿下。」
謝璟雲抬眸瞧了他一眼,淡聲問著, 「聽聞你的畫技不錯……太子妃很是欣賞。」
馬連恆急忙回道, 「殿下言重了,小人不過是和太子妃探討了一些畫作, 太子妃的畫靈動有趣, 讓在下頗有靈感。」
「你是才子, 過謙了。」
謝璟雲曾在蕭銳那裡見過他的畫, 雖是心中有著一絲堵悶,卻也是真的在肯定他,「你不是給太子妃作了副畫像嗎?現在也給本太子作一副,要和太子妃的那副相襯……」
「是,殿下。」
馬連恆順著徐公公的暗示作了副同太子妃那副極為相襯的畫像, 掛在一起似一副完圖, 徐公公拿給太子殿下去看時, 見他嚴肅的神色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拿去辰陽殿……掛起來。」
……
馬連恆離開後,文帝身邊的劉公公便來了朝政殿說是文帝有急事喚太子殿下過去。
荷良她們也出了宮。
幾人去了皇城外的馬場, 這處馬場是李家在城外購置的,專供公子小姐們練馬術的地方, 她們在這裡練了有一個時辰, 裴婷衣的馬術確實精湛, 她騎在馬兒身上,頗有一番女將之風, 與在東宮裡的模樣判若兩人。
上次她的侍女將她抓傷謝璟雲之事給傳了出去,蘭嬤嬤教訓過阿香後,有意無意暗指了她的主子,第二日裴婷衣就專門去了辰陽殿賠罪,她便也不再計較此事了。
只是裴婷衣無論行事還是言談舉止都格外拘謹,與她也著實不是性情相投的人,能相安無事便好。
這時,又有人來到馬場,抬眼望去,還真是冤家路窄,顧秉與魏寧、魏遠也來了馬場,既然互相看到了,總歸是要來行禮問安的。
文帝之所以不同意給顧秉與永寧賜婚多半也是因為知道顧秉與魏寧之間的事,只是有皇后在那卡著,顧秉與魏寧的婚事也一直沒能敲定下來。
若是顧秉知道今日永寧也在這,估計打死也不會來這裡騎馬。
行禮問安後,永寧毫不顧忌,緊盯著顧秉,「你來教本公主騎馬。」
她不是詢問,也不是在徵求他的同意,而是命令,永寧自也是不願這樣,可她若是詢問了,顧秉自會找理由推脫,倒不如直接命令來得爽快,反正管你願不願意,舒心不舒心,只要本公主如意了便是。
再說了,她就是要魏寧心中不爽,不爽又能怎麼樣,又不能打她。
顧秉只好應下。
魏寧整個臉都黑了下來,她平日裡雖是個軟性子,可心思卻不簡單,在知道永寧喜歡顧秉後,她就先給顧秉送了自己親手繡的荷包,上次青山湖遊船踏青時,正是顧秉為了答謝她的荷包才會與她在梨樹林敘話,後來被永寧那麼一鬧,所有人也都認為她和顧秉是一對互通心意而被永寧公主硬生生插一腳的苦命鴛鴦了。
今日來馬場,也是她求哥哥魏遠邀的顧秉。
永寧興奮的沖荷良眨了眨眼,跟著顧秉去學馬術了,裴婷衣笑道,「太子妃,你若是累了,不妨歇息會再練。」
荷良輕應了聲,著實有些累了。
如蝶給她遞來茶水,她喝了口。
裴婷衣又道,「馬場東側那裡是城外的碧山寺,太子妃先歇著,我去寺廟裡上柱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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