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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微怕其間有什麼陷阱,便把大順的律法拿出來說,「如果是把人害死這般惡劣,按照律法,應當貶為庶人,賜死。」
唐思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麼一般來說是如何賜死的呢?」
白初微越發奇怪,「無非就是白綾、鴆酒、匕首,三者擇其一。」
唐思宛讚嘆地點了點頭,「果然還是娘娘甚通律法,臣妾好歹算個主位,到時候若是有新來的妹妹有歹心,臣妾也好以此敲打敲打她們了。」說到這裡,她便即起身,「臣妾這就告退,叨擾之處,還請娘娘見諒。」
白初微莫名其妙地受了這一禮,抬手道:「去吧。」
等唐思宛走後,白初微才和紅曇說:「找個人去盯著安嬪的動靜,她這麼一來一去,實在奇怪。」
然而唐思宛胸有成竹,不給人反應和安排的機會,從錦繡宮出來後,就一步不停地趕往了出雲閣。
這會子青梔一襲淺色衣衫,正坐在院中,捧著卷書,口中念念有詞,背誦記憶,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喧囂,有侍衛的聲音響起,「安嬪娘娘,請容微臣進去通報一聲,您帶著這些東西,委實不能輕易進去。」
跟著便是唐思宛的趾高氣揚,「現如今後宮誰在打理你們不會不知道,本宮是帶著柔貴妃娘娘的口諭來的,今日必要進去。」
聽到有柔貴妃的口諭,侍衛們不免有些猶豫,但其中一個還是謹慎地問了句,「既是口諭,可否讓錦繡宮的石頌石公公過來宣讀?」
唐思宛冷冷地道:「怎麼?本宮公主之尊,又入主長福宮,在你們面前還不如一個太監可信?天大的事自有本宮和柔貴妃娘娘擔著,給本宮讓開!」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侍衛們也不好再攔,只好為她推開了出雲閣的門。
梳月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擱下手中的活跑到了院中,正逢唐思宛盛裝而入,身後跟了一個宮女,一個太監,其中那個叫棋舟的宮女手上,還端了一個托盤。
青梔有些莫名其妙,但看清棋舟手上的東西時,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匕首、白綾、鴆酒。
按照唐思宛剛才的說法,難道是白初微令其來賜死她?
不會啊,沒有理由啊,衛景昭曾說已經把自己的冤枉告知了柔貴妃,若是自己真被賜死,到時候衛景昭計較起來,於她沒有任何好處。
百轉千回的念頭間,青梔還是按照規矩,見了個平禮。
然而唐思宛巋然不動,仿佛沒有看見一般,直接走到了內堂,坐在主位之上。
梳月不忿她已久,上前一步指責道:「安嬪娘娘,您與我家主子是同等位分,您既不見禮,又坐錯了位置,您可看清楚了,這是我家主子的出雲閣!」
唐思宛輕蔑一笑,長長的指甲划過自己的衣襟,「不是出雲閣,這樣的破地方,本宮還懶得進來。」她抬了抬下巴,指向那三樣東西,「瑾嬪也別囉嗦了,選一樣吧。」
第二百零八章 :差點
青梔看了一會兒,淡淡一笑,「在安嬪眼裡,人命就這麼不值錢?想來賜死本宮,柔貴妃娘娘的一個口諭怎麼夠。本宮乃是大順皇子生母,亦是未央宮飛霜殿曾經的主人,單憑你這口說無憑的一句話,就想要賜死本宮?放肆!」
唐思宛似乎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拿帕子掩著口笑個不住,「未央宮?飛霜殿?你還當自己是剛生下五皇子那會兒嗎?你有住進去過嗎?瑾嬪,本宮提醒一下你,別忘了當初你是怎麼樣卑躬屈膝,在本宮面前破了手還要剝螃蟹的。那樣的痛,想必很鑽心吧?」
青梔心裡急切,但面上不會顯露半分,只是努力地拖延時間,尋找契機,「痛得鑽心,總比安嬪你心腸烏黑要好。」
唐思宛也知道時間緊迫,不願廢話太多,示意身邊的太監,「你去把他按住,棋舟,你用匕首直接殺了她,她身邊那個宮女若是敢反抗,一併殺了,到時候就報『殉主』。」
棋舟嚇了一跳,她以為只是跟著來賜死瑾嬪,沒想到落在自己頭上的任務竟是殺人。但是長福宮掌事太監小光子見識過唐思宛的手段,知道她說一不二,當即就上前,準備按住青梔。
梳月心急,上去廝打。青梔清凌凌的聲音讓整個場面瞬間定住,「梳月,退下。本宮倒是想看看,誰那麼急著赴死,敢對本宮動手。」
她一向是氣度高華之人,也不需做什么小動作,只要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氣勢便現了出來。更何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若有人敢動一下,她就真的能讓人死!
唐思宛怎能還讓她拿大,面若冰霜,聲音卻已經有些竭力,「愣著幹什麼?難道還要本宮親自動手賜死她?!」
青梔直截了當地道:「安嬪,本宮父親之死,皇上已經在心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你以為殺死本宮之後,就可以一了百了?本宮告訴你,若是本宮死於你手,長福宮承安殿上上下下,將會因天子之怒而雞犬不留。」
唐思宛見棋舟和小光子都有些遲疑,想著自己當初給他們鼓勁的時候說的是皇上一定會不會計較,心知他們為了自己的性命有些動搖了,起身上前一步,「你們信她的話,不信本宮的話?!這是柔貴妃娘娘下的令,就算計較,也計較不到本宮和你們身上。」
青梔卻悠然一笑,「既是如此,安嬪何不親自動手?本宮看你是妄想留一條退路,來日皇上震怒,盡可推到柔貴妃和這些奴才身上,本宮沒說錯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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