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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相子不知這位主子究竟有沒有生氣,只能忐忑地告退出去。
這一夜,青梔胡亂洗洗就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太過受寵的緣故,明知道皇上不屬於她一人,心裡也多多少少有些難受。
而第二天,衛景昭還是沒有來,不知是什麼緣故。
青梔的出雲閣還是太過偏遠了,即便有什麼消息,總是要比別人晚一些知道。直到何雨深過來時,才弄清楚了這一系列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神神秘秘地說:「你呆在這裡不問世事,恐怕不曉得,安嬪復寵了。」
青梔有些不大舒服,但知道何雨深並不曉得衛景昭之前每晚都來出雲閣的事,當下只是順著詢問:「復寵了?」
何雨深嘖嘖稱奇,「之前因為咱們大順和康國的關係不大好,安嬪很是收斂了一段時間,沒想到這才剛剛修好,她就開始蹦躂了。前天下午,皇上去萬壽宮探望太后,路過鍾靈湖的時候,看見安嬪站在那裡,聽聞見過的宮人說,她著了一身素白的衣裳,面容也有些憔悴,甚是惹人憐愛。皇上瞧了一眼,還沒怎麼著,安嬪就跳湖了。」
青梔一直怔怔地聽著,到這裡不禁有些驚訝,「跳湖?」
「正是呢,她也算是豁出去了。」何雨深往下續道,「跳了湖後,皇上也不能見死不救,忙喊侍衛將她救了上來,因為衣裳濕透,只得脫了自己的外裳將她籠住。誰知人家上來後迷迷瞪瞪的第一句話不是別的,而是一句:『別和皇上說,本宮,本宮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捉幾尾漂亮的魚,討皇上歡心……』。」
想來侍衛里有何雨深認得的人,是以連細節都知道得這麼清楚。如今何她活得灑脫,也沒什麼包袱,所以此刻學起來當真是活靈活現。
青梔有些無語,半晌才說:「就這麼一句話,皇上就跟她去了?」
因為一早知道青梔的志向,何雨深自己得不到皇帝,也不屑得到皇帝,反倒很願意幫一幫她,便早把這些事情都打聽清楚,「也不是,皇上本來只是看她可憐,陪著她回宮,原本連晚膳也沒說要在她那裡擺,不知道怎麼,進了承安殿後就沒再出來了。」
青梔深吸了一口氣,何雨深很是嫌棄地道:「你看,咱們這位皇上,就是這樣,你還想著問他要真心,好好地像我一般活下去不好麼,非要去費那個功夫。」
「也不是不好,只是我下定了決心,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更改,不如努力做下去好了。」青梔忍了忍,還是問出口,「這是前日的事,昨日呢?昨日皇上也翻了安嬪的牌子?」
何雨深「哼」了一聲,「說起來昨天的事,安嬪可謂是頗有耐心且不要臉面了。昨天皇上沒翻任何人的牌子,只是呆在猗蘭殿裡,到了酉時二刻左右,我得到消息,說是安嬪去乾明宮外求見。」
「據說一開始,皇上是不肯見她的,只說有事忙著。誰曾想人家安嬪娘娘能進能退可伸可曲,硬是從酉時二刻等到了戌時一刻。皇上無法,只得接見了她,後來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手段,留在猗蘭殿裡,估計是侍寢了。」
「你說說,一個嬪位的主子,在已經被拒絕的情況下,還站在外面不依不饒等了快一個時辰,丟不丟人?乾明宮外又人來人往的,誰看到了不要念叨兩句,虧她還是個公主,一點兒也不見高貴。」
青梔弄清了來龍去脈,大概也明白了衛景昭心裡怎麼想的。
前天衛景昭偶遇唐思宛,就沒有過來,第二天顯然有些不好意思,準備一人在寢宮靜靜,大約是想過兩天再來出雲閣。誰知唐思宛又去了,不僅去了,還留宿在那裡。
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恐怕因為這個緣故,衛景昭今天也不會來。
但是青梔有自己的打算,絕不能讓事態發展下去,唐思宛這人面甜心狠,如是再度得了寵,甚或晉封,等到時候自己出去了,必然還要被使絆子。
等何雨深離開後,青梔喊來梳月,交待了幾句話。
衛景昭是三天之後才又到了出雲閣,見到青梔後,雖然有些尷尬,卻還是說了實話,「前些時候,朕翻了牌子,便沒有過來。」
青梔聽他坦誠,心裡到底舒服了一些,不管怎麼說,自己連正妻都不是,有哪裡有資格管這些。
第二百零六章 :過招
「聽說了,安嬪很受皇上喜歡呢。」青梔悠悠地戲謔。
衛景昭有些惱怒似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次見到安嬪,朕都有些控制不住,原本答應你的,朕也食言了。」
青梔點了點頭,「我是有些不高興的,不過安嬪生得美麗又性子大方,便是我遇見了,也想多看幾眼,皇上血氣方剛,罷了罷了。」
正說著這些話,梳月忽然進來了,手中捧著一張寫滿字的宣紙,福身後問道:「小姐,這祭文是燒了,還是明兒和佛經一起貢在佛前?」
青梔本來調笑的臉上浮出傷感的神色,「本來是想燒了,可宮裡禁止,便貢在佛前吧。」
衛景昭如蒙大赦地看了梳月一眼,接過話頭問:「祭文?什麼祭文?」
梳月老老實實地回話,「這是小姐為我家大人寫的祭文,因小姐這些時候過得好了些,所以才敢叫大人知道。先前被禁足,怕大人九泉之下擔心,一直不敢寫這樣的東西。」
衛景昭默然了一會兒,伸出手去,「給朕看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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