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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無剎背對著她,聽她說完了話,點點頭:「我知道了。」說完,蕭無剎就跳出了窗外,消失的無影無蹤。
花容真有些臉紅,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叫住蕭無剎說這番話——難不成自己真的是個受虐狂?
第二天,花容真如同往常一樣去了書院,她前腳剛走,後腳張夫人就上了花府門。柳眉坐在自己的房裡,好整以暇,見到張夫人的時候滿臉的笑容:「嫂子,怎麼有空來了?」
張夫人臉色很不好:「別與我這般嬉皮笑臉的!」「嫂子這是怎麼了?」柳夫人滿臉的驚訝,「怎麼脾氣這麼不好?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
張夫人氣的乾瞪眼,幸好她也知道柳夫人是個賴皮性子,不和她計較這些,而是先直入主題:「你家的那個繼女幹的好事!我那珏兒昨兒是被人抬回家的!可不都是你那個好女兒乾的!」
柳夫人覺得真是長見識了,她還沒和張夫人計較,張夫人就先來興師問罪了。她端坐了身姿,冷笑道:「嫂子,你可莫要唬我。我怎麼聽說,昨兒是柳珏硬要推容真下水,若不是那東廠的蕭大人將容真救起,容真現在可就名聲盡毀了。」
「這世間,對於女子的名聲何其重要?柳珏這一手要是成功了,又是何其歹毒?嫂子,你也是個講道理的人,莫要與我講笑話。」柳夫人咄咄逼人,「容真雖是我的繼女,我將她當親女兒看的,這姑娘招人疼的很,嫂子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
這真的是□□裸的一點都不掩飾,張夫人心裏面氣憤,卻又無可奈何——柳夫人就是這樣的一個混人,在她還沒嫁人的時候,張夫人天天和她相處,已經被她鍛鍊的頗有些百毒不侵。柳夫人看著張夫人的臉色,笑了笑:「嫂子,你今兒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張夫人應該不是這麼傻才對啊?和她平時的風格不相符合。柳夫人心裡好奇,便順著張夫人,想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張夫人憋了口氣,把個臉漲得通紅,然後「嚯」地站起身來,將袖子裡面的東西一把丟到了柳夫人的膝頭:「既是如此,也沒有必要多說了。昔日你與我的東西,今天統統還你!」
張夫人說完了就大步跨出了房門,柳夫人看看膝蓋上的那個小荷包,伸出手來抓起來捏了捏,心知肚明:「張夫人走了?」「走了。」丫鬟回到。柳夫人輕哼了一聲,將荷包給了自己的貼身丫鬟:「去,將東西收好。」
張夫人坐在回府的餃子上,心跳如擂鼓。她不知道自己今天這一件事情是做的對還是做的錯,只是機會轉瞬即逝,張夫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柳夫人很像——都喜歡跟著感覺走。
花容真在書院裡,又一次接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慰問,還有人有意無意地打聽那三星白蘭地是何東西,昨兒二皇子殿下是多麼的英明神武。花容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都一一的回答了。
只是涉及到夏行簡的事情就都避重就輕了開去,逼急了就說殿下乃外男,不敢多看。
她不想提到夏行簡,一想到他,花容真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花如織則依舊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只是和以前相比,如今的花如織總讓人覺得多了一些什麼。看不清,琢磨不透,只讓人想要遠離。
皇宮裡,蕭無剎正在給老皇帝報告情況。皇帝站在上面看著他,笑罵道:「你這小子,昨兒在那萬花叢中感覺如何?可有什麼瞧得上眼的?朕給你賜婚啊。」
蕭無剎的情緒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一點想笑:「陛下,屬下乃無根之人,不想拖累其他。」「哎,你就是倔,」老皇帝心情很好的樣子,「等以後啊,你就知道了。」
這種對話基本上每天都要進行一次,蕭無剎真的已經習慣了。他直接將這話丟到了腦後,開始向老皇帝報告昨天的事情。皇帝聽到夏行簡的時候,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倒是乖覺的很,可惜了,這小子還是差了點。」
老皇帝已經從一開始的憤怒,變成了現在的波瀾不驚,有的時候還會笑笑。他看著每個兒子的動向,整個人都有點看破的味道了:「這把椅子,真的是誘惑太大了。」
蕭無剎一如既往的不插嘴。老皇帝摸著龍椅,瞟了他一眼:「你小子,除了行簡,可還有別的事情稟報?」「另有一事,是想向陛下求個恩典。」蕭無剎說道。
老皇帝放下了手裡面的摺子:「恩典?這倒是稀奇了,你難得有事,說來聽聽。」蕭無剎道:「還請陛下,派個太醫,去醫治醫治那柳家的女兒。」
失望,真失望,還以為會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老皇帝摸摸鬍子:「你想引誘誰?」「自然是願者上鉤了。」蕭無剎微笑,老皇帝咂咂嘴:「罷,准了,只是你萬事小心,再沒有培養出下一個東廠廠督的時候,朕不准你出事。」
蕭無剎拱手:「臣遵旨。」老皇帝揮揮手:「下去吧,干你的活兒去。」蕭無剎便退下了,老皇帝看著他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真是的,這小子,說實話有這麼難麼?」
蕭無剎回到東廠,一個人坐在堂上,一邊看著那些文書,一邊想著昨天晚上花容真和他說的話。
內心有一些觸動,蕭無剎向來直面自己,一點都不否認花容真那話讓他真的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心猿意馬。只是回過神來,蕭無剎又是平時的那個東廠廠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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