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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真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她橫了兩個男人一眼:「每次有事情的時候就想到我了,請我幫忙,你準備了什麼沒?」殷夜來嬉皮笑臉:「瞧你說的,我哪兒能叫妹妹白白幫忙呢。」花容真將手裡面的茶一飲而盡:「那好,我就替你走一趟。」
殷夜來大喜,對著花容真連作了好幾個揖,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蕭無剎等殷夜來走了,便問花容真:「你能勸回來嗎?要不要我幫忙?」「哎,不用了,」花容真連忙擺手,「無事的,想來無雙不過是有一些不安罷了。」
蕭無剎知道何無雙是誰,他想了一下何無雙平日裡的表現,點頭承認花容真說的可能是真的:「莫要逞強,能勸就勸,勸不了便不用管了。」花容真失笑出聲:「你這人呀,我心裏面有分寸。」
下午的時候,花容真叫人備馬去了何府,何無雙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面,飯也不吃,也不出門,把何夫人急的不得了。見到花容真來了,仿佛見到了救星一樣,急急忙忙地就把她拉到了何無雙的房門前。
花容真安撫了何夫人幾句,然後開始去敲何無雙的房門。奈何房間裡面半天都沒有動靜,花容真略微思索了一下,吩咐一邊跟過來的蕭府的侍女:「把門砸開。」
侍女應了一聲,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腳就將何無雙的房門給踹了開來。那可憐的兩扇門在大力之下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掛在門框上搖搖欲墜。
房內的何無雙和房外的何家人都目瞪口呆,根本沒想到花容真會幹出這種事情來。花容真則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施施然走進了房間,對著蜷縮在床上的何無雙微微一笑:「下來。」
何無雙抖了抖,猶猶豫豫地想要下床,就在快要下來的時候仿佛又想到了什麼,立馬又堅定地縮了回去。花容真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她走到何無雙的床前,揪住了一小片的被角:「你再不起來,我便掀被子了。」
何無雙似乎在心裏面掂量了一下不掀被子的下場,這才委委屈屈地放下了一點點的被子,露出了一雙小鹿一樣的眼睛:「……你怎麼來了?」
花容真坐到了床邊,叫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蕭府的侍女守在門邊,將兩扇可憐的門居然還給關上了,也是好本事。
「你不知道我是為什麼來嗎?」花容真看著何無雙的眼睛,「你和殷夜來之間,發生了何事?」提到殷夜來,何無雙的神情又萎靡了下去:「我覺著……他藏得太深了。」
哦喲,你居然看出來了,可喜可賀。花容真循循善誘:「怎麼個藏得深?你總這樣躲著不說,也不是個事兒。」何無雙咬了咬下嘴唇,到底還是對花容真的信任占了上風:「他本來是個殷家的公子,後來成了寧王世子,這已經叫我很……很驚訝了。」
「可他現在,都要成皇帝啦!」何無雙眼睛裡面又開始蓄滿了淚水,「容真,你說……你說我是不是配不上他?我這樣的,怎麼能夠當……而且我總覺著,這其中,巧合太多了。」
原來是屬於動物的直覺啊,花容真鬆了一口氣,她想了想,對何無雙說:「你怕他登基之後,就變了是嘛?」何無雙抖了抖,沉默了,明顯就是承認了花容真的話。花容真笑了:「這一點,你倒是大可不必擔心。」
「……怎麼說?」何無雙看著花容真,有些疑惑。花容真低下頭,看著何無雙的眼睛,滿是笑意:「因為他滿心滿眼的都是你。」何無雙愣了一下,臉頓時就紅成了猴子屁股,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殷夜來因為你不理他,跑到了蕭府大哭了一頓,」花容真繼續說道,「他以前可是對蕭無剎能避開就避開,這回倒是不害怕了。」
何無雙心裏面還在掙扎,她是個敏感的女孩子,一旦遇到什麼事情,習慣性地就縮回了自己的殼子裡面去了。花容真瞥了她一眼,輕飄飄地推波助瀾:「當然了,你可能會覺得,這份心情不知道能夠保持到什麼時候,萬一消失了,那就是你的苦日子了。」
「完全取決於你的心情,」花容真將選擇權還給了何無雙,「畢竟是你成親,不是我。」何無雙想了半天,突然問花容真:「容真,你……蕭大人對你好嗎?」
花容真看著何無雙,渾身逆著光,露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來:「他對我好極。」何無雙看著容光煥發的花容真,喃喃地說:「是嗎,那便太好了。」
花容真看著頭髮散亂沒個正形的何無雙,知道已經起了作用了,她又走到何無雙的面前:「就算你想要和他一刀兩斷,也不應該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何無雙有些羞愧地低頭:「我……我……」
我了兩聲,沒能夠說出話來,倒是肚子咕嚕嚕地叫了兩聲。花容真憋住笑,對門外朗聲道:「送些清淡的進來,姑娘要用飯。」
花容真陪著何無雙吃了一點粥,才準備從何府告別。臨走的時候,何無雙又拉住了她的手,眼神比先前堅定了許多:「我喜歡他,我心裏面……是喜歡他的!」
「……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花容真反握住了何無雙的手,「有的時候,總要冒冒險才知道後果。」何無雙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說著,何無雙又羞羞怯怯地對花容真道:「我現在說……會不會晚了?」「不會的,」花容真笑了笑,「你什麼時候說,都不算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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