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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不要臉啊!什麼叫喜歡!花容真又不是那等沒有吃過肉滋味的小女孩,自然明白蕭無剎這話裡面的意有所指。她被鬧了個大紅臉,好不容易褪下去一點的溫度又重新升了起來。蕭無剎逗弄著花容真,覺得十分愉悅。
他的姑娘表面看起來十分的淡然,但是每次在面對他的時候總能夠表現出活潑的一面。看起來是個嬌弱的大家閨秀,可是在該下手的時候也從來不猶豫。她的身上既有著謹慎小心,也有著膽大妄為。蕭無剎對這一點很滿意,對於花容真現在□□著躺在他的懷裡這件事情,更加的滿意。
這種女人,生來就應該是他的。蕭無剎不經意地回想起了在白馬寺的初遇,臉上的微笑擴大了幾分——那個時候自己敢翻進她的房間,就是從她的身上嗅出了一點同類的味道。現在看來,自己識人的眼光從來都沒有錯過。
花容真推了推蕭無剎的胸口:「是不是該起了?」蕭無剎漫不經心,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花容真的頭髮:「不急,師傅和師娘已經回去了,我有三日休沐,你便是睡到傍晚都沒人管你。」
花容真有些驚訝,她抬起頭看著蕭無剎:「師傅和師娘已經走了?」「嗯,走了,」蕭無剎態度平常,「我已經成親了,他們繼續留著也沒有什麼意思,可不就走了。」
好特立獨行的師傅和師娘啊……花容真本來還想向倩娘討教討教,結果蕭無剎就這麼告訴她這兩個人已經走了。花容真難免有一點失落,蕭無剎摸著她的面頰,低聲道:「有我陪著你不好嗎?」
「當然好,」花容真連忙道,「只是……只是我想著,師傅師娘總該住幾天。」蕭無剎定定地看著她,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的那麼開心,只把花容真笑的尷尬的受不了,她咬牙切齒:「你笑什麼!」
「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愛,」蕭無剎依舊不時地笑兩聲,「莫要用平常的道理去揣測師傅師娘,他們兩個,向來任性妄為慣了的。」
花容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也就沒有再繼續糾結了。
兩個人又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兒,蕭無剎和花容真才雙雙起床。花容真裹著被子,看著蕭無剎起來,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蕭無剎身上的傷口。昨兒晚上她喝醉了,沒有怎麼看得清,現在看清了,呼吸不可避免的一窒。
蕭無剎自然是察覺到了,他一邊穿著裡衣,一邊挑眉看著花容真。花容真端正了臉色,十分認真地對他說:「我從來沒有因為你沒了這二兩肉而看輕你,你是我的夫君,與其他人並無不同。說起來,你比他們大部分人都要優秀得多。」
蕭無剎很滿意,他慢悠悠地笑了:「這話,你昨兒晚上就已經說過了。」「咦!」花容真臉色瞬間變得古怪了起來,「我……我說過了嗎?」
「嗯,就在我將熱水灌進那個玉石做的玉勢的時候,」蕭無剎十分淡定地說著很不要臉的話,「你哭著喊著說夠了夠了,你相信我。」
「我想了想,那個時候的話,和你剛剛說的話就是一樣的意思吧?」蕭無剎說完了話,也穿好了裡衣。他拍了拍手,外面等候著的下人立即魚貫而入,根本沒有給花容真反應的機會。花容真也確實愣著那兒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恨不得將自己埋到被子裡。
海棠跟著徐媽媽進來的時候,見到自家姑娘,個傻妞還大驚小怪的:「夫人的臉好紅呀,莫不是著涼了?」芍藥在一邊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推了一把海棠:「莫
要多嘴,去將夫人的衣裳打點一下。」
海棠向來信服芍藥,二話沒說就去了。芍藥一邊服侍花容真洗漱,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自家的姑娘。見花容真面色紅潤,表情也很輕鬆,芍藥也算是微微地鬆了一口氣——看來新姑爺雖然是個太監,但是對姑娘倒是不錯。
「夫人今兒想梳個什麼髮式?」梅英興致勃勃地擺弄著花容真的頭髮,她已經隨著花容真的出嫁,升為了一等大丫鬟,專門負責花容真的日常妝容。梅英有一雙巧手,每次都能夠將花容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花容真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略微思考了一下,剛想開口,那邊的蕭無剎突然過來了。他低下頭,湊在花容真的身邊,從鏡子裡面注視著新嫁娘:「不如我給夫人梳一個?」
這話一出,別說是花府跟過來的下人,連帶著蕭府的下人都一臉的驚恐。他們一個個不敢置信地看著蕭無剎,隨即又飛快地低下了頭,好好地在心裏面盤算了一下,花容真在蕭無剎心裏面地位。
這位新夫人似乎十分得寵啊……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來。花容真有些訝異地道:「你會梳頭?」
蕭無剎這個時候已經從梅英的手裡面接過了梳子,他慢慢地梳理著花容真的長髮,說道:「在我還沒有當上東廠的廠督的時候,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太監。」
「普通的太監,在宮裡面是要學會服侍人的,」蕭無剎的手法仿佛具有魔力,讓花容真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我若是不能夠好好地服侍好貴主,便是一條死路。」
花容真想著上輩子在皇宮裡面的生活,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她看著蕭無剎的眼神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幾分心疼。
蕭無剎對自己的話造成的效果十分的滿意,儘管他從來不喜歡那種看著弱者一樣的眼神,但是既然他的妻子關心他……這就又另當別論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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