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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來,一會來接我。」
「不在就好。」林奕狠狠鬆了一口氣,有點不太好意思,「我那天喝醉了還說他老來著。」
余魚聽到這個也有些臉紅,想到自己那天還特別好奇地問霍珩的年齡,認真算了他和自己差了五歲。
青年有些臉紅地別過臉,不想繼續回憶那天醉酒時候的羞恥記憶。
林奕剛想說些什麼,忽然一隻貓跳到了她的手臂上,不高興地用肉墊拍了拍她的臉頰。
那隻貓咪看到余魚就背過身去,用屁股對著余魚,一副不友好的樣子,還朝著余魚哈氣。
林奕有些無奈地按住小貓,「不好意思,他最近脾氣不太好。」
林奕摸了摸小貓的腦袋,小貓立刻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軟乎乎地癱在林奕懷裡甩尾巴。
余魚一向喜歡這種毛茸茸的小動物,看得有些眼饞,「我能摸一下嗎?」
林奕摸貓咪的動作一頓,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余魚,「你……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她把貓咪抱緊了一些,後退了兩步,似乎被余魚的話驚到了。
余魚滿臉的茫然,「貓?」
他試探著回答。
林奕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你是不是還沒見過你們家哨兵的精神體。」
余魚看了看林奕手上呼嚕嚕的小貓,又想了想上課時候的學習的哨兵的精神體,眼神徹底地變得茫然。
「哨兵的精神體不應該是虛幻的嗎?」
哨兵們的精神體是他們抵抗蟲族的武器,也是他們內心情緒的反應。
「嘶。」林奕撓了撓頭,有些含糊,「他們的精神體平時有兩種形態的,一種是戰鬥時候的形態,還有一種就是專門顯現出來給匹配的人魚看的。」
「不過你在外面應該看不到哨兵們專門給人魚看的精神體,我家這位如果不是最近易感期了,也不會把他的精神體放出來找我。」
余魚聽得一知半解,他沒有見過哨兵專門給匹配的人魚看的精神體自然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形態。
林奕解釋了一會,感覺有點解釋不通,「你找你家哨兵給你看看就知道了,我在這裡光說你估計也不太能理解。」
林奕和余魚在這裡呆了兩三分鐘,一個人高馬大,可以頂得上兩個余魚寬的哨兵直直朝著林奕和余魚疾步走了過來。
「老婆!你怎麼還不回來,你還和一個陌生人聊天。」
余魚看到那個體積龐大的哨兵一下抱住了林奕,一副小鳥依人的委屈樣子。
余魚看得沉默了一下。
哨兵的易感期……居然是這樣的嗎。
哨兵的易感期基本上一年才有一次,每次易感期的時候,爸爸媽媽就會出去住一段時間。
余魚雖然知道易感期的哨兵比較多愁善感,但他實在沒有想到居然會多愁善感成這樣。
林奕幾乎被那個哨兵整個抱起來,還要摸著哨兵的頭安慰他。
「小可愛,我們下次再見啊,我請你喝酒,這傢伙最近情況有點嚴重,我先帶他進去了。」
林奕朝余魚揮揮手,然後輕聲慢語哄著哨兵進了房間。
余魚有些羨慕地看了眼林奕和她的哨兵,哨兵幾乎是將自己的全身心放在了林奕的身上,滿心滿眼都是林奕。
余魚站在原地,繼續等霍珩,思緒忍不住開始發散。
想像霍珩的精神體是什麼樣。
也是可愛的小貓嗎?還是一些其他的動物。
哨兵們的精神體大部分是動物,只有極少數的哨兵是武器或者是其他類型的精神體。
H:【到了。】
余魚還在思索霍珩的精神體會是什麼,終端上忽然收到了霍珩的消息。
剛和林奕說了一會話,五分鐘已經過去了,霍珩還是一如既往地準時。
余魚三兩步走到熟悉的飛行器前,坐到了霍珩身邊的位置。
「什麼味道?」
還沒走近,男人極具壓迫性地目光就投射過來,男人的眉頭鎖緊,看著余魚的目光有點焦躁,還有點不喜,似乎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余魚動作一頓,聞了聞自己的身上,沒有其他的味道。
「你的身上有其他哨兵的味道。」男人抿著唇,指尖快速敲打著飛行器的操作台,黑沉沉的瞳孔盯著余魚手臂那個位置。
「換件外套。」男人頓了一下,緩和了語氣,稍微解釋了一下,「我不喜歡其他哨兵信息素味道。」
哨兵們的領地意識很足,他們十分討厭其他人入侵自己的領地同樣的,更討厭其他哨兵的信息素沾染到自己人魚身上。
余魚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他開口和霍珩解釋,「剛才在門口遇到了林奕姐,可能是她哨兵精神體上面帶的信息素沾到我身上了。」
易感期的哨兵很難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所以易感期的前面幾天他們通常要在特製的隔離間度過。
避免自己的信息素四處溢散,影響到其他人。
據說在遠古時期,哨兵們就是靠著信息素來搶奪占領地盤的。
「嗯。」霍珩盯著余魚脫了外套。
青年動作的時候露出一小截腰間白皙的肌膚,霍珩的視線在那截纖細白皙的腰肢上頓了一下,很快又移開了。
只有被頭髮遮住的髮絲顯出一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