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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不論怎麼做都沒辦法丟掉它,因為從頭到尾他盯上的就是我們廖家。可到底會是誰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廖文海怒火中燒,狠狠的用拄拐捶了捶地面。一旁的龍大宇急忙上前給廖文海順氣,生怕廖文海怒火過剩一下子背過氣兒去。
「這東西如今已經盯上了你們廖家,他會不停的來找你們,所以你們是扔不掉的!」樓折雪說,「至於這幕後黑手,還是得找到當初那個攤子的老闆才行!這個就得靠你們自己了!」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人推門而入,女人的模樣憔悴,眼角的皺紋越發明顯,她看了一眼房間裡的人,疑惑地望著父親,「爸,這誰呀?你不是說你要去請大師嗎?就是他啊,會不會有些太年輕了?你可別被人又給騙了吧!」
廖文海現在一看到女兒臉上就沒有好臉色,「你來做什麼?」
「我只是回來收拾東西的,這幾天我可能要常住醫院。」雖然她和父親鬧得有些不成樣子,但這並不代表她心裡沒有父親。可惜所有人都誤會她,那她也沒辦法,她只是想要個公平而已。
龍大宇拍了拍好友的背,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麼難看。
龍大宇轉過頭詢問廖海月道,「小輝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廖海月抬頭看著父親,「我知道你想要解決家裡的事情,可是我不希望你被別人給騙了。前些日子你請來了多少的大師,結果把錢騙了以後什麼也沒做,一直送錢給別人有意思嗎?」
廖文海狠狠的皺起眉頭,對廖海月說:「你別胡說八道,樓大師是很厲害的,也是他一個月前就告訴我這個玉觀音有問題!」
廖海月一聽,一個月?原來這件事情早就有徵兆了?
廖海月勃然大怒對父親吼道:「那早就有人跟你說過這個玉觀音有問題?那你為什麼還要把它給買回來呢?就因為這個邪門東西,把我們家害成什麼樣子了?」
廖文海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內疚還有一絲的恍惚,最後變成了沉痛,的確,如果不是他把這東西買回來,他們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這些的確都是他自找的,是他自己活該。
看到自家好友越發內疚,龍大宇嘆息一聲對廖海月說道:「你也別怪你父親,如果真的是有人想要害你們廖家,就算他沒有買這個玉觀音。但是這個玉觀音也一定會送到你們家!對啊,我們記得這個玉觀音不是小付告訴你們的消息嗎?只要找他問問,不就清楚的知道背後到底是誰在搞鬼了?」龍大宇也是這才想起來,仔細一想這個玉觀音的消息的確是有人傳到廖文海的耳朵里的。
廖海月一聽愣了,「什麼意思?有人要害我們家?爸,這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老公又有什麼關係?」不就是隨手買回來的邪門玩意,怎麼還跟陰謀論扯上了關係?!父親現在該不會是還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所以找了個藉口,又想要把錯誤甩到別人身上?
廖海月想了想,嘲弄的勾起嘴角,父親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兩次了,要他知道自己錯在哪兒,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
廖文海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心口也舒服了一些,這才對廖海月說道:「大師剛剛說了,這東西是有人故意送給我們廖家。若是我們不想要,這樣的東西隨手一扔就是了,你想想看,若這個玉觀音真的會纏著人不放,我們怎麼可能買到它?如今的情況顯而易見,無論我們怎麼做都沒辦法把它給扔掉?把它扔進湖裡,丟到火葬場,全都是在做無用功!仔細想想,大師說的對,看來的確是有人針對我們廖家,所以我們家才會遭此一劫。一開始就是小付告訴我俺老闆出了一塊新玉,我才去買的!」所以仔細想了想,應該是有人故意把消息透露到他的跟前,勾的他自己上了當。
廖海月卻覺得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尤其是一向不喜歡她丈夫的父母一提到這件事情可能和她丈夫有關,廖海月就覺得父親根本就是在轉移視線,想要把無辜的人給拉下水。
廖海月也沒藏著掖著,直接開口說道:「爸,做人得講道理吧,這邪門的東西分明就是你自己買下來的,如果你不喜歡的話別買就是了!我丈夫他知道你喜歡玉,所以到處給你打聽消息搜羅好玉石也是很費錢費力的。這樣的一個邪門東西看走眼了那是你的問題,你別把錯推給別人!」只要她兒子一天不醒,她就永遠不會原諒父親。
看到廖海月就像是一隻刺蝟一樣,完全不允許別人說她丈夫有一點不好,龍大宇總算明白為什麼廖文海一說到廖海月就頭疼,就連他這樣的旁觀者見了都覺得廖海月這麼上綱上線是有些過分。他們似乎並沒有說過那個女婿不好吧,只不過是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卻被廖海月誤解成這個樣子。
廖文海一看廖海月的態度,也高興不起來,冷冷的開口說道:「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沒說小付怎麼樣吧!我也怕他是被人給騙了,萬一真有人是針對我們廖家的話,你的丈夫估計和那個人還是朋友,你就不怕那個人轉頭把你丈夫給坑了?」
廖海月一聽,的確也是這麼個道理,可她就是下意識的以為父親又要對她丈夫發難,「你的語氣像就是這個意思,畢竟你一直都看我不順眼,恨不得沒生過我這個女兒!」
廖文海聽到女兒又開始氣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停跳了幾下,為什么女兒就是不能理解他?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他不高興?廖文海捂著胸口,一臉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