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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寒詠沁立刻想到了,目前她們還有更嚴峻的問題要面臨。
「母親,如果他們回來了,那父親的家主之位。」父親心心念念家主之位已久,如今若是被人橫插一腳,別說父親不甘心就連她們也是不會同意的。
想到這事兒,百里蕎就氣的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百里秩還在我的面前說什麼家主之位他不要了?!這簡直就是笑話,家主之位從來都是能人者居之,什麼時候輪到他說了算?說的好像哥哥的家主之位是他讓出來似的?
「真是不要臉的東西!"北寒詠沁憤憤不平的怒罵。
百里蕎冷冷一哼,嘲弄的勾起嘴角說,「豈止是不要臉,簡直就是無恥,家族長老早就對他這個家主非常不滿,就算沒有哥哥,他也坐不穩這個位置。
他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故意想噁心我。
北寒詠沁咬牙切齒的罵道,「這些不要臉的賤東西,我定要他們後悔今日這麼對我,尤其是柳星,我一定要刮花她的臉,讓她變成醜八怪。
"他遲早會報仇的,柳星在她臉上留下的這些耳光,她會一鳳奉還。
北寒詠沁腦海靈光一現,突然目露懷疑的望著百里蕎,「母親,你說柳星她們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百里蕎拍了拍女兒的肩安撫,目光落向遠處,一片冰寒的開口說,「關於你的身份,這不是已經明擺著的事?!正因為知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女兒,所以才在我的面前故意折磨你,讓我難受,讓我難堪。
否則就憑你一國公主的身份,他們怎麼這麼敢輕易得罪?要知道,北寒可不是拿不出後天境者的。
他們之所以這麼做,正是篤定了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百里蕎輕輕地用指尖觸碰著北寒詠沁沒有被打傷的眉梢,語氣充滿著心疼,「我兒,他們打你的臉,就是在打我的臉面,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北寒詠沁雙眼泛紅,就算已經被拆穿身份,她的公主位置恐怕已經保不住了,但是北寒詠沁反而沒有那麼驚慌失措,而是目光陰沉的看著母親身後的洞口,黑色的夜空滿是星辰。
恢復冷靜後的北寒詠沁,眸光划過一絲異光,開口道,「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就入了套。
百里秩他們短短兩年內就暴漲了如此高的修為,這絕對不是偶然。
百里秩夫妻雙雙失蹤,百里公瑾變傻暗中卻還有著勢力保護,百里公瑾身上的秘密,和他們拼命怎麼找都找不出來的線索,而對方對他們的事情幾乎知曉得一清二楚……這一切的切,似乎有人在暗中操控。
對於北寒詠沁的話,百里蕎點頭表示贊同,「那對夫妻不僅沒死,甚至修為提高了那麼多,他們從一開始,估計就是故意隱瞞,好好找個地方修煉。
暗地裡,恐怕已經將我們的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否則他們知道的怎麼會那麼多?北寒詠沁說:「他們隱而不發,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對方來者不善,他們已經領教過了。
百里蕎神情陰狠的開口,「不論他們想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他們如願。
"她絕對不會讓人破壞她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
馬車內,秦玉農在為小秦語的事情費心,百里公瑾沉默不語,對於父母的歸來並沒有多大情緒。
柳星見兒子板著一張臉,神情有些尷尬,還以為兒L子這是還在怪她,百里秩握住柳星的手,以手中的熱度作為安撫,安撫了心情焦躁的柳星。
至於坐在角落的百里公明,在座除了小、秦語之外都是他的長輩,而作為百里公瑾的堂兄弟,她和百里公瑾的關係卻並不親近,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於是,幾方不主動開口的結果就是,馬車內,空氣飄蕩著一股莫名的重壓和那不知該如何開口的尷尬,這也導致了眾誰都不開口,就像是情緒都有些低落。
看到柳星可憐兮兮的眼神,秦玉農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悄悄的拍了拍百里公瑾的大腿,希望百里公瑾別板著臉了。
百里公瑾的確沒板著臉也開口說話了,不過那親昵的態度也只有在對秦玉農的時候才會出現。
百里公瑾語氣低沉,略帶一絲柔和詢問秦玉農,「小秦語的情況怎麼樣?」
「等回去的我練一顆續陰丹,就能好起來。」秦玉農雖然有些無奈百里公瑾的「幼稚」,但還是開口了。
不過其實秦玉農的內心深處,卻並不怎麼樂觀,因為…果…秦玉農的目光落在了陷入昏迷的小秦語身上。
百里公明向來是個不太會說話的,也不怎麼會看氣氛,以為百里公瑾開口了就等於馬車內的危機解決,立刻呆呆的插話彰顯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道:「心裡的傷該怎麼解決呢?秦玉農微微一愣,像是被說中了內心深處的那絲猶豫,目光露出了一些迷茫的情緒。
正如百里公明所說的那樣,親眼目睹林生死亡的小秦語…醒來之後會是什麼表現,他們現在都還不清楚,也不能保證小秦語能接受林生的死亡。
看到自家媳婦兒臉上的憂愁,百里公瑾立刻不高興的瞪了百里公明一眼,這傢伙會不會說話?
感覺到堂哥那冰冷刺骨的視線,百里公明立刻乾笑兩聲乖乖的不再開口。
柳星無奈的看了百里公明一眼,就衝著都不會看人眼色這一點,百里公明到是跟他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