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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秦家雖然心狠了一些,卻是太好運了,聽說,秦家的幾位孩子當中,可以進入百里家學習。
一瞬間,上一秒他們還對秦玉農百般憐惜,下一秒卻恨不得秦玉農是他們家族的人,能為家族爭光。
李媽媽故作害怕,急忙說道:「奴婢的意思是說,這婚禮自然是要進行的,若不找一個可以代替公瑾少爺的,來和玉農少爺拜堂可好。」李媽媽說的情真意切,仿佛真心在為百里家著想。
百里蕎皺了皺眉頭,疑惑道:「代替公瑾?」
其他賓客也有些疑惑,代替新郎拜堂?這倒是可以,沖喜的時候經常就這麼用,讓百里公瑾的兄弟替百里公瑾拜堂。
能進入前廳觀客的自然是柳城家大業大的人物,對於百里家的彎彎繞繞自然清楚,這梨雲宅目前根本就只有百里公瑾和百里蕎在用,而百里公瑾根本沒有兄弟姐妹,這是要誰來拜堂?
「在奴婢的家鄉,除了兄弟姐妹,也可以用生肖家畜呢!」李媽媽殷勤的說道。
李媽媽話音一落,整個前廳突然發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生肖?這秦家人可真敢說出口,真要用生肖拜堂的也是兩新人的生肖,哪有人和牲畜拜堂的?簡直就是荒謬。
所有人看兩人的目光很是不對了,人群中,甚至有人發出了冷哼,這兩人估計是串通好的,不僅想要羞辱新娘,更是想要侮辱新郎。
女人的心腸啊,果然歹毒的很!
不過想要巴結百里家都不少人,卻也不敢將太過詭異的表情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噴,觀看百里家想要如何了。
賓客表情不淡定,小秦語聽得懂也非常的憤怒,但是在這詭異的氣氛當中,卻有一股清流。
不少人發現秦玉農居然面無表情似乎毫不在意,他們恍然發現,秦玉農好像從進門的那一刻就是i這幅表情,一個冷美人,可惜了……
秦玉農的心中怒不可遏,他很想要反抗,然後他的目光不禁落在了小秦語身上,還有周圍那群武者們,秦玉農知道他逃不掉,他只有答應不是嗎?
然……屈辱就像是滔天巨浪狠狠的拍打著少年,沖刷著他,無情的帶走了他所有的一切,就這樣被赤裸裸的暴露出來。
百里蕎扶額,秀眉緊蹙,故意說道:「這樣怕是不太好吧?」
李媽媽有些著急了,「蕎小姐,若是過了一會兒的吉時,下一個好日子,可就要到明年才行了。」
百里蕎先是愁眉不展,猶豫了一會兒,秦玉農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兩人裝。
很快的,百里蕎隨即一個咬牙,頗為歉意的看著秦玉農,「玉農意下如何呢?」
賓客們的視線紛紛落在了那淡然而立的秦玉農身上,只見秦玉農輕笑一聲:「我若是有的選擇,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這話說得李媽媽和百里蕎紛紛愣了愣,人群中更是爆發出了幾聲嗤笑。
的確,秦玉農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嫁做他人婦?
李媽媽臉色微變,狠狠的瞪了秦玉農一眼,這個秦玉農居然還妄想掙扎麼?
秦玉農瞥見李媽媽的眼神很快就會意了,對方似乎在說如果他不乖聽話配合對方和牲畜演戲的話,小秦語就會有危險。
然而,秦玉農就不相信,那個丫鬟敢眾目睽睽之下對一個小娃娃動手。
百里蕎的表情只是僵了一秒,很快就恢復正常,目光輕輕地瞥向秦玉農,一抹冷意一晃而過,這麼不賣她面子的,秦玉農還真是有膽子。
秦玉農這般不配合,這可如何是好呢?
眾位賓客也想知道,百里蕎到底想如何。
百里蕎故作頭疼的嘆息:「玉農,便就委屈你一翻吧!」
「嗬……」
這話不就是間接在說,秦玉農今天和家畜拜堂拜定了。
就在此時,從遠處傳來了一聲,豬的嘶嚎,特別的悽厲。
眾人這下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百里蕎和李媽媽根本就是先說好的,否則怎麼可能才剛剛談完這隻豬就被牽進了前廳,身上還掛著一條紅色綢帶,白色大豬的都上還特別可笑的,掛著一朵紅色繡球,一切早早就為了來拜堂準備的。
武者押著那隻大白豬,秦玉農也在李媽媽的瞪視之下,淡然的跪在了地上。
百里蕎解釋道:「我家公瑾啊,是在屬豬的那個月出生的,所以……」
秦玉農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他還真不知道這片大陸的屬相,是看月份的。
眾人明明是來喝喜酒的,結果,看到秦玉農跪地和一頭豬拜堂,那隻豬還特別不配合,各種想要跑,有兩次還差點用那張滿是口水的豬嘴碰上秦玉農。
而他們也發現了秦玉農是真的淡定,冰冰冷冷的也不說話,該拜就拜。
而整個前廳充斥著大白豬的嘶嚎聲。
大白豬的嘶嚎聲音又刺耳、又悽厲、又難聽,眾人根本都聽不下去了,也看不下去。
小秦語看著哥哥和一頭豬拜堂,心中劇痛,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哥哥明明面無表情,沒有一絲傷心模樣,可他卻更難受。
不乏有賓客對秦玉農是可憐的,但是那點同情心並不足以支撐他們與百里家作對,所以,有的人只是低下頭,不在看。
當然也有人像李媽媽這樣的,心情愉悅,恨不得現在就回秦家稟報夫人,讓夫人也開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