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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怎麼知道啊?!但是那張臉實在太明顯了,我可以確定沒看錯。你們說他會不會是故意隱藏等級?其實他早就已經是一個三級異能者?所以被喪屍咬傷了也沒事兒?」
如果是隱藏等級的話,這倒是有可能。
田寶卻偏偏抓住這一點,冷聲嘲諷道:「說什麼把我們當家人?結果背地裡還不是偷偷隱藏自己的異能?!說來說去,還不就是不相信我們?!虧我們還對他掏心掏肺。」
聽到自家父親這麼說,就連臉皮一向厚如城牆的田玉瑩都不免有些害臊,父親什麼時候對蘇一念掏心掏肺了?明明蘇一念的死和他們就脫不了關係。
「如果真的是他活著回來,他既然能夠坐在城主的車上,那就說明了他可能已經在城主的庇佑之下,我們如果想要對他動手,很難!」田玉瑩緊緊的皺著眉,貝齒咬了咬下唇,白皙的手指也緊緊的握拳拳。顯然心中覺得相當不甘和憤怒。
田玉春給自己倒了杯水,「就衝著他那張臉,我們現在想要對他動手,根本就不可能。我覺得蘇一念也挺假正經的,他以前拼了命的把自己的臉遮住,結果現在還不是靠雙腿上位?!就算坐在城主的車上又如何?早晚也有被拋棄的一天,不過在這之前,我們估計得夾著尾巴做人了,儘可能的低調一點!」
這還是田玉瑩第一次這麼贊同田玉春的話,她冷冷的勾起嘴角點頭說,「對,必須儘可能的低調,不要和對方正面對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黃哥給咱們弄個假的信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蘇一念找到我們。他攀上的可是城主,咱們現在恐怕還沒辦法和他正面對抗,也沒辦法取他的性命。」不過對方在明,他們在暗,總有一天,要讓這個威脅從這世上消失。
田玉瑩如今真的是恨極了蘇一念,從以前開始,蘇一念就是別人家的孩子,無論她怎麼做都比不上蘇一念,學習比不上,品行比不上,就連樣貌都比不上,她喜歡了那麼久的男生,轉眼就被蘇一念給掰彎了?!這叫一向驕傲的田玉瑩從以前就厭惡極了蘇一念,如今好不容易親眼看到蘇一念被喪屍咬傷,這個曾經在她的生命里就是她邁向頂峰最大的威脅的人終於要死了。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恨不得買幾箱啤酒慶祝,慶祝這個人的消失。
可如今對方居然活著回來了,甚至就連對方的依仗都是她望塵莫及的人?憑什麼呀?沒道理一樣都是賣屁股的,蘇一念被城主看上,而她卻只能跟基地排名第五的首領吧?
田玉瑩越想心裡就越是不甘心,真絲各異,但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那就是讓蘇一念從這個世上消失。
不同於一家人的愁眉苦臉,蘇一念則是心情頗好的坐在車裡,不停的打量著基地內部。
火龍傭兵隊占據了城中心,中上部的高層人員幾乎都住在了監獄附近,一共有2000多人。還有一部分人則是被安排的出去在外面自己租房子,當然也可以住在宿舍里,包括他們的家人。但是這部分人,一共就有5000多個。火龍傭兵隊的隊員不算多,但是有六成以上幾乎都是精英,別的傭兵隊時不時就來踩點想要挖牆腳不就足以證明火龍傭兵隊有多麼讓人忌憚了。
一路上,柳長雨都在向蘇一念介紹著他們基地,之所以這麼費心費力,浪費口水,無非就是希望能夠把蘇一念的心留在他們基地里。
他們的車子停在了停車場,蘇一念側過頭就看到陸戰把幾個骨灰交給了幾個一群人,這其中有年過半百的中年人,有還不到十歲的小孩,還有年輕的男女們,接到骨灰的那一刻,他們失聲痛哭,仿佛天塌下來搬的悲痛不已,有的人甚至目光呆滯,呆呆愣愣的跌坐在了地上,仿佛失去了一切希望。
蘇一念看到這樣的畫面,心裡也有些酸酸的。可是他能感覺得到,周圍或停駐,或交談的人們似乎對這一場景見慣不會怪,他們早就習慣將所有的痛苦壓制在心中,如今臉上更多的是麻木,對死亡的冷漠。
蘇一念微微嘆息,心裡跟著有些酸酸的。當初在深山老林的時候,他縱然也知道強者為尊,但是在聽到那些逝去的生命,那麼的弱小,那麼的可憐,心裡依舊不認同強者為尊這個說法。也或許是這個原因,他沒辦法做得像父親那樣,這或許也是父親看不慣他的原因。如果比一般人要強,就可以為所欲為,想殺什麼人就殺什麼人的話,那那些還沒來得及成長的弱小的人豈不是太可憐?憑什麼比較弱小的人就活該被殺死呢?就像人類和喪屍一樣,更加準確地展現出強者為尊這四個字,一旦這個喪屍比你強,你就只有死路一條,比他那個世界更加的殘忍,冷酷。
雖然一旦他的後娘真的想要了他的性命,他就活不成了,但至少他多活了幾年,比起這個世界,他的後娘對他其實還不算殘忍不是嗎?
看到蘇一念在發呆,一旁的封北至抬手敲了敲蘇一念的腦袋,「你還打算在車裡呆多久?還不趕緊下車,難不成還要我抱你下去?」
冰冰涼涼的指節敲在了蘇一念的額頭上,蘇一念愣了一下是,立馬回神,急急忙忙的打開車門下車。
封北至也跟著下車,蘇一念這才發現,車子旁就只剩下他和封北至二人了。
封北至對蘇一念勾了勾手,說:「跟我來!」
蘇一念點頭,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封北至的身後,他們來到了一棟有10層的高樓面前,這裡原先是武警學院的宿舍樓,現在已經成了火龍傭兵對高層幹部的主要住宿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