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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毅神色比較輕鬆,「我不知道,就跟平時做的一樣。」
馮子堯不像徐正毅那樣輕鬆,不過天性樂觀,也不太放在心上,「我把文章做完了,感覺不太難。」
「那就行,走,回家吃飯。」
徐正毅左右看了看,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銘哥提前回去給我們做好吃的了嗎?」
「是啊,犒勞犒勞你們,你們這段時間都辛苦了。」
「謝謝銘哥。」徐正毅心裡喜滋滋,爹娘不在,還好有疼愛他的大哥們,一樣好。
……
清築小院。
馮子堯一進院子就誇張叫道,「哇,好香啊。」
徐正毅自豪不已,「我銘哥可會做菜了,做的菜都好吃極了。」
馮子堯點頭猶如小雞啄米,「我信,我信,聞著都那麼香,吃起來肯定不差,比我府上最好的廚娘做的菜都還香,太厲害了。」
徐正毅拍拍馮子堯的後背,「一會兒多吃點兒,這段時間陪我讀書,你都沒怎麼玩兒。」
「哈哈哈。」馮子堯非常高興,「正毅,你不知道,自從我認識你之後,我就覺得讀書有趣多了,不像以前那樣乏味,一翻開書我就想睡覺。」
徐正毅真心把馮子堯當朋友,「得虧你有一個這麼能幹的爹,不然你就廢了。」
「不會,以後跟你一起讀書,我也會認真努力的。」
「好。」
唐遠銘端出一個湯放桌上,「來,吃飯了。」
徐正峰走去廚房拿碗筷,「和尚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
徐正峰有些擔心,「也不知道兩人怎麼樣了,一個王爺,一個出家人,怎麼看怎麼也走不到一起去。」
唐遠銘笑笑,「想那麼多幹什麼,順其自然就好了。」
「也是,我再想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就對了,吃飯。」
「嗯。」
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一道疾呼傳來,「唐大師,救命……」
來人是個年輕男子,滿頭大汗,呼吸急促,看起來像一路跑來的。
唐遠銘從飯桌邊站起來,「你是?」
年輕男子跑到唐遠銘的面前,神色焦灼不安,「唐大師,求你救救家父。」
「你先別急,慢慢說。」
年輕男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唐大師,來不及了,能邊走邊說嗎?」
唐遠銘回頭去看徐正峰,不待他說話,徐正峰率先說了,「救人要緊。」
「那我去看看。」
原來年輕男子是御史大人家的第三子,名叫陶以霖,家父名喚陶中立,最近幾年,時不時地患病,不過症狀不嚴重,一般吃一副兩副藥就好了,可是過不了又患病,如此往復,身體越來越差了。
最近幾天又病了,本以為還是像以前那樣吃了藥就好,但是結果與大家想的背道而馳,不僅不好,反而愈加嚴重,現在已經臥病不起了。
四處求醫,可大夫們都遺憾地說沒得治了,讓他們準備後事。
御史大夫才四十多歲,身強力壯,怎麼就病入膏肓了,家裡人都不信。
剛才有下人提起唐遠銘的名號,不僅救醒了七王爺,還得了皇帝的嘉獎,這一下提醒了陶以霖,他就趕來小院兒了。
「唐大師,請。」陶以霖客氣地將唐遠銘請進了府里,這是救治自家爹爹唯一的希望。
唐遠銘點點頭,「走吧。」
陶中立虛弱地躺在床上,瘦骨嶙峋,一身病氣,看起來確實很像病入膏肓了,「大夫,我還有的救嗎?」
唐遠銘語帶安撫,「御史大人,先別急,我先給你把脈。」
「好。」陶中立掃了一眼房間裡站滿了的家人,尤其是為他擔心不已的爹娘,突然眼睛一紅,滿是不舍。
唐遠銘回頭對陶以霖說道,「讓大家都出去,房間裡人太多,會讓病人感到壓迫,更難受。」
「是,大夫。」
大家聽到唐遠銘的話已經自發往外走了,神醫的話現在比聖旨還管用。
搭脈,脈象虛弱無力,血瘀滯澀,精陽不足,這人被人短了陽壽,誰這麼陰毒?
唐遠銘擰起眉頭,「你們家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陶以霖微愣,診脈之後不是應該說病情嗎,怎麼說起這個了?
薑還是老的辣,陶中立倒是明白唐遠銘的意思,原來他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人害成這樣的,「我是言官,上書諫言,批判時政,是我的職責,總是在朝堂上抨擊或者揭露哪位大臣的短,興許是這樣的罪了人。」
陶以霖十分不解,「唐大師,家父到底生什麼病了?」
唐遠銘抬手,「先別急著問,有我在,他不會出事,現在先回答我的問題,我知道緣由後才好設法救人。」
聽到唐遠銘這樣說,陶以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也慶幸去找了唐遠銘,「唐大師,你想知道什麼,我自當告知。」
「你們家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陶以霖前前後後,仔細想了想,「奇怪的事倒沒有,倒是有一樁蹊蹺的事。」
「說說看。」
「我們家和何家的家運是此消彼長的。」
「怎麼個此消彼長法?」
「這事已經持續好幾年了,這期間,我們家死去一個科甲中人,何家就考取一個科甲功名,我們家的田產減產一百斤,何家就增產一百斤,諸如此類的種種,我們家覺得很蹊礄,但始終不明其故,找風水先生來看也看不出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