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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東心裡一跳,「爹,有什麼問題嗎?」
曹銘緩緩坐回椅子上,加重語氣,「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這棵紫涎星拿回來。」他怎麼也想不到唐遠銘會要紫涎星,花園兒里比紫涎星還珍貴的草藥有許多,他單單挑這一株,沒原因,他半點兒不信。
「爹,到底怎麼了?」曹東的心慌亂不已,一株草藥而已,又不是最珍貴的,為什麼一定要拿回來?
「盛游川身上的毒需要紫涎星才能解,本來我打算把它毀了,但是這幾日事務繁忙,夏兒又病得嚴重,就沒來得及。」
曹東大驚失色,「難道盛游川被唐遠銘他們救走了?」
曹銘眼睛微微一眯,射出一道凌厲的光,「盛游川身中劇毒,就算被救走也會死,但是如果是被唐遠銘他們所救,依照唐遠銘的醫術,他肯定不會毒發身亡,現在又要紫涎星,很明顯,人是被他們救走了。」
曹東目光慢慢變冷,「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忘恩負義了。」
「快去辦事。」
「是,爹。」
……
馬車裡,徐正峰瞧了紫涎星好幾眼,「這草藥外觀平平無奇,倒是一點兒看不出它的珍貴之處。」
唐遠銘眼帶笑意,「人不可貌相,草藥也是,往往看著越平凡的東西,越有大作用。」
魏堯懿一下把扇子收了起來,贊同道,「華麗的東西並不見得就好,這世上可不缺華而不實的東西。」
唐遠銘笑道,「英雄所見略同。」
徐正峰點點頭,「也是。」
「吁……」赤陽的聲音傳進了馬車,隨後馬車停了下來,「王爺,前面有人暈倒了。」
魏堯懿用扇子挑開車簾,瞧了一眼橫躺在地上正好攔住他們馬車的人,「下去看看。」
「是,王爺。」
隨後,唐遠銘和徐正峰也下了馬車。
周圍已經圍了好些人,因為暈倒的是個乞丐,沒人送醫館。
唐遠銘把脈過後,不由擰起了眉心,「這人是被藥暈的,不是身體哪裡有問題。」
旁邊三人聽後,直覺不好,但是又想不通為什麼,一時間陷入了苦思。
徐正峰眼角的餘光忽然瞟到一人從馬車上跳下來,手裡拿著紫涎星,然後朝巷子裡跑,「站住。」
那人聽到聲音沒有回頭,而是跑得跟快了,一竄竄進了巷子裡,隨後巷子裡湧出來二十幾個乞丐。
徐正峰不會輕功,被攔住了去路,不過赤陽倒是運起輕功追了過去,不過很快他又返了回來,手裡提溜著一個乞丐。
魏堯懿見兩人都兩手空空,急忙問道,「紫涎星呢?」
赤陽一腳踢到乞丐的膝彎,很是憤怒,「他把紫涎星扯碎扔進了茅房裡。」
魏堯懿心裡的火騰一下就燒起來了,喝道,「說,誰派你來的?」
乞丐抬頭看了魏堯懿一眼,然後快速低下頭,始終不說話。
這時不知從那裡射過來一隻飛鏢,赤陽聽到破空的風聲,用劍格擋了一下,但對方功力深厚,飛鏢雖然偏離了,但是依然在乞丐的手臂上划過一道血痕。
飛鏢上有見血封喉的毒藥,乞丐立刻七竅流血,倒地身亡了。
周圍的百姓見事情不對,已經全部跑走了,周圍空蕩蕩的。
四人站在原地,環顧四周,沒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這樣看起來倒像是特意來毀掉紫涎星的。」唐遠銘若有所思,「除了我們幾個,還有誰知道紫涎星能解小王爺身上的毒?」
魏堯懿雙臂環抱於胸,低頭思索道,「這個要問盛游川了,不過背後追殺他的人肯定知道。」
徐正峰猜測道,「小王爺說曹家是其中之一,還有誰他沒說,會不會就是他沒說的人幹的?」
唐遠銘搖搖頭,什麼也不敢肯定,「對方的消息太靈通了,我們前腳從曹府離開,後腳就派人來拿紫涎星了,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徐正峰有些懷疑,「會不會是曹家「監守自盜」?」
魏堯懿搖搖頭,否定了,「他這麼做沒任何好處,這不是變相承認了他是追殺盛游川的幕後主使了嗎?另外剛才遠銘采紫涎星的時候,我仔細觀察過曹東的表情,沒有任何勉強,我敢肯定,他不知情。」
話雖如此,可徐正峰總覺得有問題,「會不會是他隱藏得太好了?剛才我就在曹銘的書房外聽到,他問手下有沒有小王爺的消息,他手下說,沒有找到。」
魏堯懿拿著扇子的時候微微收緊,這個曹家果然不安分,「你還聽到什麼了?」
徐正峰猶豫了一下,表情有些凝重,「這個回去再說。」
魏堯懿看了他一眼,沒再問了。
唐遠銘把話題引導了回來,「正如王爺所說,再會隱藏也不會逃過潛意識的表達,還有,如果他知道紫涎星能解毒,為何不提前毀了它?」
魏堯懿越想越頭疼,「是啊,為什麼非要等我們拿了後再想辦法毀掉,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沉默片刻後,徐正峰開口道,「曹家會不會故意這麼做,然後混淆視聽?」
唐遠銘想不明白,「在這個時候毀掉東西殺人滅口,反正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讓小王爺死。」
魏堯懿放棄了,「算了,別猜了,我們回去問問盛游川再說。」給赤陽招手,「去把府尹大人請來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