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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拂了一下手臂,黑熊就轉身跑了,那麼乖巧,看起來就像男子養的寵物一樣。
後來意識模煳,他暈了過去,之後再醒過來,他身上的傷不僅全好了,還回到了軍營。
他問了許多人是誰把他送回來的,大家都說不知道,久而久之,他就把這事淡忘了,當成了一場夢。
……
小天賜伸出白嫩的小手在魏堯乾眼前揮了揮,「父王,回神了,你看著爹親的眼睛都不眨了,我就知道父王會喜歡爹親,爹親長得那麼好看,見過的都喜歡。」
魏堯干連忙收回視線,低咳一聲,掩飾尷尬,「抱歉,我剛才想起了一些事,並不是……」
華清故意打斷了他的話,一雙眼睛看著他,「你是想起來我是誰了?還是想起來小天賜是怎麼來的了?」
魏堯干被華清問得一愣,「我……」
「好了,你不用說了,反正你肯定不記得了。」
魏堯干,「……」
幾個旁觀者,「……」
雲菲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你們誰發現的機關?」問了後,直視著唐遠銘,「國師大人,是你嗎?」
唐遠銘點頭,眸光帶著欽佩,「王妃智慧超群,見多識廣,令我自慚形穢。」
雲菲不想拐彎抹角,「既然你們找來這裡了,也說明有些本事。」說罷單膝跪了下去,「國師,求你出手救大師兄。」
唐遠銘心裡閃過意外,沒想到王妃這麼直接,「王妃請起,我們既然是自己找來,肯定也是想幫你,先讓我看看大師兄。」
雲菲連忙側過身體,「國師,大師兄在寒玉冰棺里,這邊請。」
「好。」
玉棺里的大師兄看起來果真跟睡著一樣,「是不是把大師兄從冰棺里扶出來就醒了?」
「是。」雲菲點頭,臉色哀戚絕望,「大師兄身重劇毒,我遍尋毒藥的解藥,卻一無所獲,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我理解。」他也有心愛之人,懂這樣的感受。
雲菲勉強一笑,「多謝國師。」
唐遠銘問道,「王妃,你剛才說,你遍尋毒藥的解藥,你知道大師兄所中何毒?」
「知道,大師兄中的是七星海棠。」
「七星海棠?」唐遠銘皺眉,「這個毒藥名字好聽,但是飲下之後全身潰爛,遠遠看去就如海棠花一樣,並且七個小時必死,所以取名七星海棠。」
雲菲驚喜地看著唐遠銘,「國師大人,你知道這種毒藥?」
「知道。」唐遠銘緊緊擰著的眉慢慢鬆開,「王爺,正峰,你們把大師兄從玉棺里扶出來,我給他把把脈,確定後再去配置解藥。」
「好。」
兩人合力把大師兄扶出來靠著玉棺坐著。
他全身無力,坐不穩凳子。
雲菲蹲到他的面前,捧著他的臉,漂亮的眼睛裡已經溢滿了淚水,「大師兄……」
大師兄緩緩睜開眼睛,好一會兒眼睛才定焦,隨後非常吃驚,「雲菲,你的臉……」
雲菲頓了頓,然後捂住自己的臉頰大哭起來,悲傷不已,周圍的空氣也因此染上了濃重的悲戚之色。
魏堯干擔心大師兄嫌棄師妹,解釋道,「大師兄,你已經睡了快十八年了。」
「十八年?」大師兄詫異不已,隨後明白過來,看著哭得那麼傷心的雲菲,伸手把人抱到懷裡,柔聲安慰道,「師妹,別哭了,大師兄不是那個意思……」
雲菲哭了很久才停下來,「大師兄,對不起,你一醒來就讓你看到我這麼脆弱難堪的樣子。」
大師兄帶著淡淡的笑意,理了理雲菲凌亂的頭髮,手掌停在她的臉頰上,眸色認真,「大師兄不介意,你什麼樣子我都不介意……」
魏堯干拍了拍雲菲的肩膀,「師妹,讓國師給大師兄把脈,別耽誤時間了。」
他一直以為大師兄已經死了被埋葬了,沒想到被雲菲放到冰棺中沉睡著,現在有機會救回大師兄,他比誰都高興,若不是他,大師兄也不會變成這樣,跟師妹也早就終成眷屬了。
雲菲連忙起來,把位置讓給唐遠銘,「國師,請。」
唐遠銘看著大師兄年輕的面容,暗暗稱奇,這冰棺不僅能讓人沉睡,還能讓人保持年輕,太神奇了。
給大師兄把脈之後,發現他中的毒的確是七星海棠。
「可以了,王爺,正峰,你們把大師兄扶回玉棺躺著,別加重病情,接下來我就著手去配置解藥。」
「好。」
大家從密室出來,紅霞迎面走來,屈了屈膝,「王爺,王妃,我安排了晚膳。」
魏堯干說道,「大家肯定都餓了,國師,吃了飯再回去不遲。」
王妃也說道,「國師,我的事情讓你費心了,耽誤到現在,就算我們不餓,孩子們也餓了,吃了飯再回去吧。」
唐遠銘看了徐正峰一眼,見他沒有反對,就答應了,「行,那我們就嘗嘗五王府的飯食。」
「請。」
離開五王府已經過了子時,唐遠銘一家晃晃悠悠地往國師府走去……
「遠銘,這個毒好解嗎?」
唐遠銘一如既往地自信,「沒問題。」
「那就好。」
回到國師府,整座府邸一片安靜,看來子時一過,危機解除,大家都回去了。
「正峰,我去書房寫兩封信,你帶孩子們去洗漱,準備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