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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手,「搞定,估計很快就能抓住那個人參精靈了。」
徐正峰在外面喊,「遠銘,搞定沒有?吃早飯了。」
「來了。」
徐正峰看到唐遠銘後,又繼續說道,「村長讓人來請你去祠堂主持大局,我說你吃了飯就去。」
唐遠銘語調不急不厚,「這麼早來找我也沒用,我還要問問徐有才事情真相才敢動手。」
徐正峰走到桌邊照顧兩個孩子吃飯,「你的意思是昨天村長說謊了?」
唐遠銘捏了捏小傢伙的臉蛋兒,「那倒沒有,村長不敢,但是我敢肯定,他說的一定不是真相。」
徐正峰把粥盛給唐遠銘,「先吃飯吧。」
「嗯。」
然而還沒等四人把飯吃完,一道不怎麼吉利的疾呼聲就傳了過來,「唐大哥,正峰,出大事了。」
唐遠銘和徐正峰立刻放下碗筷,走去了院門口……
徐楊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快……快……跟我去看看……」一邊說,一邊指著安河的方向。
唐遠銘見徐楊這個樣子,也知道大事不好了,「趕緊帶路。」
徐正峰要看著孩子,沒有跟去,「遠銘,要小心。」
「我知道。」
兩人來到了河邊,河邊已經站了好些人,都愣愣地看著河面,一時之間難以置信……河水在一夜之間乾涸了,只餘下河底不足一米深的水在緩緩流動。
唐遠銘微微瞪大了眼睛,這是他最震撼的一次,之前看到參靈聚集都沒有這麼震撼,準確地說,這個震撼讓人畏懼,讓人從心裡產生恐慌。
「徐楊,這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徐楊因為奔跑還沒有喘勻氣息,「就今天早上,我從河邊路過去地里幹活,忽然看到河水沒了,嚇得我趕緊跑來找你了。」
唐遠銘眸光凝重,這事跟那三條怨魂有關嗎?
「去把村長喊來。」
不用去喊,村長已經朝唐遠銘走來了,「找我什麼事?」
唐遠銘此刻的瞳孔像一個小小的黑洞,又黑又沉,「當初徐嬌和趙武德跳的河是這條嗎?」
遇到這麼多不吉利的事,村長心裡有些懼怕,老實回答,「是,兩人都是。」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如此反常,現在看都跟徐有才一家有關,癥結應該就在他們身上了,望了望祠堂的方向,黑霧在慢慢擴大,這徵兆很明顯是要怨化煞,要不趕緊阻止,徐家村恐怕許多人都要死於非命了。
唐遠銘咬重字樣,「去把徐有才一家三口找來,趕緊去。」
徐楊不敢耽擱,慌忙朝鎮上跑去,然而才走了兩步,就見徐楚渾身是血地抱著徐有才跑來,伴隨著極度驚慌失措和害怕恐懼的表情。
「唐大師,救救家父,唐大師,救救他……」喊著失力地跪了下來。
徐有才身上沒有血,但是臉上透著一層黑氣,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掐痕,掐痕十分詭異,呈現一片黑色,上面散發著濃郁的黑霧,就跟祠堂後面的黑霧一樣,當然黑霧只有唐遠銘才能看到。
徐楚和徐有才的出現,讓這本就不平常的景象染上了一層恐怖的氛圍。
唐遠銘連忙轉身,指揮道,「平放在地上,我給他把脈。」
村民雖然害怕,但還是上前幫忙把徐有才平放在河邊的石頭上,方便施救。
唐遠銘屈身把脈,人還有一口氣,不過鬼氣已經浸入五臟六腑,沒救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徐有才眼睛裡只剩下一絲神采,看著唐遠銘,略帶祈求,「我都要死了,就讓我把這些秘密帶入地底吧?」
唐遠銘生出一絲惱怒,這人太自私了,「你說出來就能救你兒子一命,否則那一家三口一定會取你兒子性命,連我也阻止不了。」
徐有才臉色瞬間變得驚恐,「我說,我說,只要能救我兒子一命,我什麼都說。」
唐遠銘在徐有才的胸膛上點了幾下穴,幫他多維持半刻的生命,「說吧。」
徐有才思緒慢慢回到過去,「我是大夫,深得師父的真傳,美名遠播,許多人都來找我看病,有一次來了一位特殊的病人,他房事不和諧,就想讓我給他配一副藥。」
大家都明白,說白了就是一副催情藥。
「可是這個藥方被鄭燕拿了去,他說她哥哥也要,因為這事羞於啟齒,才委託她來幫忙問藥……」
徐有才也就沒多說什麼,畢竟是大舅子,一副藥而已,都是小事,就給鄭燕了。
然而鄭燕並沒有說實話,她尋了一個徐有才不在的時候,把藥煎好,騙趙武德喝了,又提前把她娘家的侄子喊了來。
侄子家窮困潦倒,要是能跟了趙武德,也是他的福分,兩人事先商量好了,讓侄子去勾搭趙武德,趙武德喝了催情藥,哪裡把持得住,況且鄭燕不知藥效猛烈,擔心不成事,還把兩副藥當成一副煎。
趙武德喝了後,直接失去了理智,按住侄子在床上顛暖倒鳳,這一幕正好被鄭燕故意叫來的徐嬌看得一清二楚。
徐嬌當即跑了出去,一時想不開,跳河自盡了。
那時正好是傍晚,沒人看到,鄭燕就謊稱徐嬌是失足掉到河裡。
後來徐有才在院子裡發現了藥渣,逼問之下,鄭燕不得已說出了實情。
徐有才心痛難當,繼妻因為嫉妒當初的戀人跟自己女兒相愛想拆散兩人,這就不說了,還使了下三濫的招數,逼死了自己女兒,這讓他有些無法忍受,想帶鄭燕去見官,可這個時候鄭燕竟然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