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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懷韓身上的符咒是偷的趙守君的。
趙守君為人謹慎,難以抓到他的把柄。
那天趙守君控制黑衣人殺店小二滅口,黑衣人是神秘人派給他的,多此一舉其實就是為了試探唐遠銘。
趙守君為人還有些囂張自負,傀儡符是他從一本偶然獲得的《風水邪秘》中學來的,沒人知道。
唐遠銘那時風頭正盛,也不知道是不是名副其實,用這事試探他,就能知道他的深淺。
結果讓他挺意外的,唐遠銘不僅知道,還很了解。
趙守君擔心事情敗露,所以匆匆離開了。
當時趙守君來雪鳶閣時,莊懷韓一直在後面跟蹤他。
趙守君離開得匆忙,懷裡的符咒掉了出來,被莊懷韓撿到了。
不巧,在排查的時候,莊懷韓十分符合條件,就被抓了,大家也沒想到會有兩個符合條件的人。
不過莊懷韓故意說符咒是他的,但是又不認罪,官府肯定會懷疑,這樣就能查到趙守君身上去,利用官府的手除掉他。
殘害同門師兄弟的罪名他可不想背。
最後小糖那番話幫了他大忙。
金君憶去雪鳶閣找女老闆時,女老闆告訴他確實有一個戴著手套的男人來過,戴手套是因為他的拇指斷了半截,遮醜用的。
只是每天來來往往雪鳶閣的人太多,她記不住樣子了。
這樣就洗脫了莊懷韓的嫌疑。
趙守君以為官府抓了莊懷韓,只要莊懷韓無法自證清白,這個罪名鐵定就是他背著了。
沒想到會在風水鬥法大會上露出馬腳,他萬萬沒想到魏堯懿要平安符是為了對筆跡。
如此就再也逃不掉了。
唐遠銘凝眉,「這個神秘人是誰?」
金君憶搖搖頭,也很困惑,「這個趙守君死也不肯說。」
唐遠銘想了想道,「死也不肯說,那就是說了之後,會比死更慘。」
金君憶完全贊同唐遠銘說的話,「神秘人一開始讓趙守君去騙方藝璇,讓他去害孔方宇,神秘人應該不會跟一個小孩兒有仇,只會跟大人有仇。」
「對,一個五歲的孩子,基本被藏起來養大,都沒多少人見過他,肯定不會跟人結仇,就算不小心得罪了誰,也不至於害死他。」
金君憶簡直嘆為觀止,「這得多大仇讓他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孔翔飛一定有事瞞著我們。」
金君憶表情嚴肅,「怎麼說?」
「最開始我們發現方藝璇有問題時,都害他兒子了,他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報官,反而是找方藝璇來詢問,後來去雪鳶閣,半道上他又匆匆離開,感覺他反應很可疑。」
「照你這麼說,他一定知道什麼,但是沒告訴我們。」
「會是什麼原因?」
金君憶搖搖頭,「這無從得知。」
「去問他,他會說嗎?」
「不會,要說他早說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
「幕後真兇慢慢找,順藤摸瓜總會找到的。」
「找人我不在行,只能靠你了。」
「我的職責所在。」金君憶起身,「那我先告辭了,再去問問。」
「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知會一聲。」
「多謝唐大師。」
唐遠銘收回目光,低語道,「也不知道這背後藏著什麼秘密?」
……
逍遙王府。
蘇以澈站在大門口抬頭看了看,「逍遙王府」四個字大氣氣派,彰顯了無上的尊榮。
「質子,逍遙王請你來,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
說話的是蘇以澈的貼身侍衛凌飛,從南明國帶來的,也只帶了他一個人來。
蘇以澈平視前方,淡淡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吧。」
凌飛恭敬道,「是。」
踩著不輕不重的步子,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花園兒里。
「來人上茶。」
「是,王爺。」
魏堯懿和蘇以澈相對而坐。
凌飛抱著劍,站在蘇以澈身後不遠處,帶著警戒。
魏堯懿視線掃過凌飛,他要對蘇以澈不利也不會選在自己王府,太小心謹慎了,「知道本王為什麼請你過來嗎?」
蘇以澈淡淡一笑,不急不緩道,「逍遙王心思縝密,我又怎麼猜得到?」
魏堯懿緩緩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哥哥的死因嗎?」
之前他讓人去查蘇以澈,發現他竟然一直在查蘇以辭的死。
蘇以辭生前跟他算得上好朋友,有交情。
蘇以澈是蘇以辭的親弟弟,他理應看顧幾分,蘇以澈一直查下去,對他沒有一點兒好處。
蘇以澈注意力瞬間集中,心裡一緊,「王爺什麼意思?」
「你想知道你哥哥的死,我可以告訴你。」
自他從夢魘里恢復,就讓人去查了蘇以辭的死,前兩天才查清了。
也知道了真相遠比猜測的更殘酷。
「王爺真的願意告訴我?」
魏堯懿點點頭,「不然我請你來幹什麼。」
蘇以澈目光灼人,「還請王爺告知。」
魏堯懿語調輕緩,「你哥哥身體十分虛弱,後來一度受不得病痛,服毒自盡了。」
蘇以澈難以置信,「病痛?服毒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