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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堯懿挑眉,忍笑,唐遠銘這話說得高明啊,明明他就把所有人都罵了,還讓人覺得他是無辜的。
徐正峰低著頭,桌下比劃了一個大拇指,辣手摧花,厲害了。
譚峰開始作妖了,抱拳道,「侯爺,既然大家都沒算出來男子的妻子懷孕了,那這事的真偽就有待考究,不若讓人去把男子的妻子請來,以驗真偽。」說著將目光移向唐遠銘,「不知唐大師意下如何?」
唐遠銘無所謂,「請便,我都行。」
譚峰見唐遠銘這樣隨意的態度,氣得一拂袖。
魏堯乾在一旁看到,心道,二皇兄的人怎麼這般浮躁?
魏堯莊不給老侯爺拒絕的機會,「侯爺,我覺得譚道長說的有道理,快著人去請吧。」
老侯爺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給身後的小廝下命令,「去請人。」
「是,侯爺。」
老侯爺暗道,今天這場風水大會看來要成幾位王爺較量高下的地方了。
三位王爺各有立場。
二王爺勢力在朝中,跟許多大臣走得都很近,譚峰是當初二王爺舉薦給皇上的,只能依附於他。
五王爺勢力與威望在軍中,與朝中大臣幾乎都沒有往來,王妃是五王爺師父的女兒,而師父已經逝世,沒任何背景。
東昭地處的位置與五王爺駐軍的邊境比較近,不知道瑤琳會不會聽五王爺的?
七王爺是出了名喜歡過逍遙日子的王爺,從不過問朝中事,在禮部供閒職,不過跟皇上關係最親近,算是他最大的倚仗。
唐遠銘跟七王爺走得近,有救命之恩,兩人的關係不可能分割掉,只能捆綁在一起。
霍大人,陽真和尚意向不明。
以前的風水鬥法大會,霍大人,陽真和尚,瑤琳都沒有參加,不知道這次為什麼來?
至於譚峰,他就是上一次在風水鬥法大會中表現最出色的人。
陽真和尚五官周正,但是缺少作為和尚的那種四大皆空的淡然,跟忘塵的那種淡定出塵相比,就差距甚遠了。
「侯爺,請人需要時間,不如鬥法繼續。」
侯爺看了看身旁的三個年輕人,「行,那接下來你們斗什麼?」
不待那些人回答,魏堯懿笑道,「不如畫符吧。」
老侯爺蹙眉不解,「七王爺的意思是?」
魏堯懿合上摺扇,頗為認真道,「都說風水師很會畫符,本王想見識見識。」
霍大人口氣有點兒大,「七王爺,畫符太簡單了,在座的肯定都很會畫,七王爺不若選一個難一些的?」
魏堯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在質疑本王?」
霍大人連忙告罪,「草民不敢。」
魏堯懿冷哼,「最好不敢。」
魏堯莊偏頭說道,「老七,你性格也太急了,霍大人只不過提議一下,怎麼就質疑你了。」
「二皇兄,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喜歡別人反駁我。」
魏堯乾這時開口道,「我說二皇兄,老七性格如此,你就別苛責他了,既然他想看畫符,就由著他去吧,做哥哥的,怎麼好掃弟弟的興。」
魏堯莊當即朝魏堯乾看過去,眼睛微眯,魏堯乾何時這麼向著魏堯懿了,「老五說得也是,那就按照老七說的辦。」
陽真和尚詢問道,「不知道七王爺想看什麼效果的符?」
「帶傀儡效果的怎麼樣?」
大家都知道最近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的方藝璇失蹤案就跟傀儡符相關,七王爺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整個百花園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氛圍緊張。
魏堯懿掃了一眼眾人,隨即笑了起來,「本王是跟你們開玩笑的,畫一張平安符就可以了。」
氣氛瞬間輕鬆了下來。
「畫符需要符紙,遠銘你帶了嗎?」
「肯定帶了的。」唐遠銘從衣襟里掏出一張空白符紙,還順道摸出一張紙包。
「這包的是什麼?」
唐遠銘用兩根手指夾起來晃了一下,賣了一下關子,「你猜猜看。」
徐正峰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硃砂,對不對?」
「聰明。」
唐遠銘把硃砂倒到桌上的小碟子裡,加水和勻,用毛筆蘸上一些,準備開寫。
旁邊的幾人見唐遠銘動筆,對視一眼,也開始準備動筆。
平安符是符咒里最簡單的,畫起來十分簡單,也難怪霍大人會那樣說了。
唐遠銘將符紙放桌上攤平,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畫符咒需要一筆合成,中間不能中斷,否則就需要重畫。
徐正峰見唐遠銘遲遲不下筆,不解,「怎麼了?」
唐遠銘偏頭一笑,「我在等時機。」
徐正峰第一次聽說,道驚奇,「畫符還需要等時機嗎?」
「其他符咒不需要,但是平安符需要,它的作用是保平安,如果在一個比較差的時辰畫平安符,會抵消掉平安符里的符力。」
「原來如此。」長見識了。
不止徐正峰在認真聽,周圍的人也都在認真聽。
雖然心裡不服,但又不得不承認,也明白了心裡的諸多疑惑,難怪有些平安符有用,有些沒什麼用,原來還有這個原因。
「還需要等待多久?」
唐遠銘望了望天上的太陽,「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