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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一位姑娘帶著丫鬟也進入了山莊。
先皇見慣了京城盛裝打扮的華貴女子,對江南這邊清雅婉約的姑娘一下來了興趣。
姑娘看到先皇也是眼前一亮。
先皇年輕的時候,也是美男子一枚,氣宇軒昂,還尊貴不凡,但凡先皇想拿下的女子,就沒有搞不定的。
毫無懸念,姑娘跟著先皇回了宮,成了五王爺的生母。
姑娘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掌上明珠,一朝成了尊貴的皇妃,家裡自是要教導一番。
但凡滔天的富貴,伴隨著的就是致命的風險。
姑娘的爹十分開明通透,告訴姑娘,讓她明哲保身,不要去跟那些有強大家族背景的皇妃爭寵,還需要選一座靠山。
姑娘聰明也聽話,進宮之後直接依附了皇后娘娘,也表現地淡泊名利,最後在皇后的庇佑下成功生下了五王爺。
但剛滿三歲,就將五王爺送到了江南娘家,並叮囑娘家人等他再長大些,送他去白雲山莊學武藝。
這裡是她和皇上的相遇之地,意義非凡。
這一舉措,不僅得了皇后娘娘的心,也讓先皇時常念及舊情,對姑娘多加照拂。
就這樣,五王爺拜了白雲山莊的莊主為師父。
而孔翔飛就是五王爺師娘的表侄子,師娘妹妹的兒子。
五王爺與孔翔飛打小就認識。
交情還不錯。
萱雅是江南巡撫的嫡女。(巡撫主管一省軍政,民政)
最開始與孔翔飛情投意合。
孔翔飛是文士大儒的侄子,兩人也算名當戶對,兩家也十分贊同兩人的婚事。
本來已經打算訂婚了,但是萱雅遇見了來找五王爺有事的魏宗舜。
得知魏宗舜的身份之後,就不斷想辦法接近。
魏宗舜是大魏唯一的皇子,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
只是這個時候,魏宗舜沒有理睬她。
後來發生了許多許多事,萱雅才順利嫁給了魏宗舜,成了當朝皇子妃。
……
「噼里啪啦……」
桌上的茶杯茶壺,梳妝檯上的珠寶首飾盒子,以及物屋裡的瓷器擺件,被一股腦砸到地上,發出連續不斷的脆裂響聲。
萱雅重重發泄之後,冷冷一笑,臉上是恨之入骨的猙獰。
同時心裡湧起瘋狂的恨意,指甲幾乎嵌入肉里。
「魏宗舜,孔翔飛,你們好狠的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將我耍得團團轉,還害我差點兒害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我想當皇子妃有什麼錯,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人之常情,你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為什麼我不可以?」
「大家半斤八兩,可憑什麼所有的後果都有我一個人來背?」
萱雅陷入了瘋狂,「呵呵呵呵呵……」
「大魏朝只有一位皇子,日後肯定是太子,天子,她就是太子妃,皇后,甚至是太后……」
「這一切都是我辛苦籌謀的,誰都別想奪走。」
眼裡突然閃過一絲慌亂,「對了,孔翔飛,孔方宇的存在,早晚有一天會讓事情暴露……」
「要是有人知道堂堂皇子妃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那她一定地位不保,不……不行,不能讓人知道這些事……」
「誰也不能威脅到她的地位。」
嘴角勾起一絲帶著蝕骨涼意的陰笑,「誰也不行……」
……
清築小院。
「查到些什麼了?這麼興奮?」唐遠銘看著在桌上直打滾兒的大肚皮老鼠,有些哭笑不得。
大肚皮老鼠走過來摸著唐遠銘的手指,告訴他,「主人,我跟你說,最毒婦人心啊。」
一隻老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唐遠銘倒是好奇起來,「怎麼說?」
大肚皮老鼠滑稽地挑了挑眉,賣了一個關子,「主人,你知道背後是誰在操縱這一切嗎?」
唐遠銘笑笑,「我肯定不知道,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
「就是一個女人。」
「女人?」唐遠銘蹙眉,「難道那個神秘人是女的?」
大肚皮老鼠適時恭維一下,「主人真聰明,她就是一個女的,這次是我親自跟蹤的孔翔飛,還聽完了他們之間的整個對話。」
唐遠銘越來越好奇了,「小宇宇的母親?」
大肚皮老鼠驚呆了,「主人,我還沒說,你就猜到了。」
「是誰?」
「我要不說,主人我敢保證你萬萬猜不到,她就是皇子的皇子妃萱雅。」
這關係也太複雜了。
「你去確定沒聽錯?」
大肚皮老鼠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他們說了好幾次,我不可能聽錯。」
「那這事就不是金君憶查得起的了。」唐遠銘看著大肚皮老鼠,「他們有沒有說為什麼要害小宇?」
想到萱雅的所作所為,大肚皮老鼠簡直嘆為觀止,「因為女人的嫉妒心唄,那萱雅是真的狠心,他拋棄了孔翔飛不說,還不讓別的女人喜歡他,連孔翔飛的兒子都容不了。」
「那這女人也太蛇蠍心腸了。」唐遠銘搖搖頭,「萱雅是皇子妃,又怎麼會給孔翔飛生兒子?」
大肚皮老鼠回憶了一下,「這個他們沒說,不過主人,你要是想知道,我立馬去打探。」
「會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