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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銘哥應該不會介意這個事情的。」
「你這麼認為的?」
「嗯,我們跟銘哥朝夕相處,你難道還不清楚他的為人?」
「那倒也是,可是大哥心裡依然不踏實。」
徐正毅安撫地笑笑,「大哥,我覺得你就是多想了,銘哥要是真想要孩子,他會告訴你的。」
我就怕他不告訴我……
「好了,沒事了,我們趕緊把東西買了回家吧。」
「好。」
兩人正說走進旁邊的雜貨店,身後突然追來了一個人,「徐少爺,稍等。」
徐正峰轉身……
是五王爺的侍衛墨珣。
「墨珣侍衛,請問有什麼事嗎?」
墨珣拱了拱手,「唐大師被官府的人帶走了,王爺讓我來跟你報信,你快回去。」
徐正峰如遭雷擊,震驚不已,脊背竄出一股冷汗,「發生什麼事了?」
墨珣把小院兒里的事簡單說了一遍,「事情經過就是這樣了。」
徐正峰拳頭握得沒有一絲縫隙,「多謝你來給我報信。」
徐正毅伸手拉住徐正峰的手,大哥這個時候肯定心慌意亂,「大哥,我們去大牢里看看銘哥,然後想辦法救他。」
墨珣伸手攔住,「你們現在去大牢見不到人,另外,五王爺和七王爺已經進宮去見皇上了,你們別太擔心,不會有事的。」
徐正峰稍稍放心,但是依然止不住地心慌,這樣的栽贓嫁禍,定是有人預謀,他們到底得罪誰了?
「多謝告知,我們知道了。」
「行,那我先告辭了。」
「好。」
墨珣一走,徐正峰和徐正毅立刻往清築小院趕。
……
皇宮。
前面就是皇宮大門了……
魏堯乾突然駐足,一點兒也想不通,「怎麼會這樣?」
魏堯懿更加想不通,「我比你更想知道原因,那封信我明明讓宮裡的太監傳給了皇上,不知道怎麼的變成了污衊唐大師的證據。」
魏堯乾補充道,「污衊的證據還有一隻髮簪。」
魏堯懿頓了頓,「對啊,那隻髮簪又是哪裡來的?」
魏堯乾若有所思,「昨晚你們被刺殺脫離危險後,唐遠銘有沒有去孔翔飛的別院?」
「我不知道,當時昏迷了。」
魏堯乾無奈嘆息,「那刺殺你們的那些人是誰派來的?」
「無從得知。」
怎麼一問三不知?
「算了,那些到時候再想辦法查,先把唐大師從牢里撈出來再說。」
「嗯。」
御書房。
魏堯乾和魏堯懿一起行禮,「臣弟參見皇上。」
魏堯啟站在御案後面,好像在欣賞什麼畫作,抬頭掃了兩人一眼,又低下頭去,「來了?比我想像中要快。」
魏堯乾上前一步,並沒有顯露什麼情緒,「皇上,為何讓人抓捕唐大師?」
魏堯啟語調輕緩,但威嚴依舊,「抓人的時候,官兵沒告訴你們?」
魏堯懿辯白,顯得有些急,「皇上,那封信和髮簪明明就是誣陷。」
「誣陷?你跟我說誣陷沒用,要證明他的清白,得拿出證據才行。」魏堯啟似乎在點撥兩人。
魏堯懿的口才再好,也好不過每天跟群臣辯駁的皇上,找不到反駁之詞,就轉了話鋒,「皇上,那封信是怎麼回事?」
魏堯啟掃了兩人一眼,「那封信你一讓人呈上來我就看了,但是事關重大,肯定不能只聽一面之詞。」
「我把戚翎嘉傳召來問了問,他拒不認罪,反而說是唐遠銘誣陷他,還說唐遠銘說的地方根本沒有屍體,讓我明察秋毫。」
「為了證明他的清白,我讓人去看了,確實沒有屍體,另外也沒有找到信上說的碗。」
「既然話說到這裡,我就一併說了。」
「那隻簪子出現的時間未免太巧合了點兒,唐遠銘昨晚在山上玩兒,大家都知道,可是山頂距離孔翔飛的別院,坐馬車至少得半天,請問,在半夜的時候他是怎麼去別院的?」
這話把兩人問得啞口無言。
魏堯懿依然不服,「皇上,唐大師跟戚翎嘉無冤無仇,他污衊他幹什麼?而且,僅憑一支髮簪就斷定唐大師參與了殺害孔翔飛父子的事件,也太說服不了人了。」
魏堯乾附和,「老七說得有理,皇上,以唐大師的人品,絕不可能做這些事?」
魏堯啟又低頭去看畫作了,似乎並不怎麼擔心,「我說了,我們相信他沒用,現在有證據指向他做了那些事,你們要做的是推翻這些證據。」
太監的聲音響起,「皇子到。」
魏宗舜行禮,「兒臣見過父皇。」
「你也是來給唐遠銘求情的?」
魏宗舜跟魏堯啟五分像,同樣尊貴,但比較內斂溫和,「不是求情,是來給他證明清白的。」
「證明清白?怎麼證明?」
「昨天在孔翔飛的別院,我也在場,而且比神醫先來,神醫來的時候,孔翔飛父子已經沒了生息,根本不關他的事。」
魏堯啟深如黑潭的雙眸閃過一絲意外,「你也在場?」
「是,兒臣不敢說謊。」
魏堯啟將視線落到魏宗舜的身上,帶著一絲探究,難道這個兒子的勢力比他知道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