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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聞一下就知道了。」唐遠銘順手拿給金君憶聞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惡趣味的笑意。
金君憶吸了吸氣後,連忙往後躲,猛扇鼻子面前的風,「這什麼,好臭。」那臭味直鑽肺腑,差點兒沒吐。
徐正峰和忘塵忍笑,他們都被唐遠銘捉弄過,那個臭味,簡直了。
唐遠銘拿著藥瓶的手往上抬了抬,「你可別說他臭,昏睡得再死的人,聞一鼻子差不多也醒了。」
金君憶還在往後躲,用衣服捂著口鼻,「好了唐大師,我知道是好東西了,你趕緊蓋起來,一會兒整個醫館都臭了。」
唐遠銘很無奈地蓋上蓋子,這可是用很珍貴的藥材配置的,叫「一聞就醒」,嘆道,「不識貨。」
金君憶又扇了扇風,才放心呼吸了,「唐大師,你原諒我的無知,我們還是趕緊去府衙吧,大人還等著。」
「行。」唐遠銘把小瓷瓶放回去,「和尚,你跟不跟我們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留下來給你看店鋪。」他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去幹嘛?
「也行,不過今天沒什麼人,一會兒你把店鋪關了回家吧。」
「我知道。」
走出醫館後,孔翔飛給三人告辭,「我就不去了,武館裡還有事。」
唐遠銘點頭,「行,那小糖我們帶走了?」
「應該的。」
……
府衙。
府尹大人果然等著,一看到唐遠銘就迎了過來,「唐大師,麻煩你跑一趟了。」語氣要多客氣有多客氣,這個案子要沒有唐遠銘的幫助,恐怕是結不了案了。
唐遠銘行了一禮,「大人客氣了,各中情形君憶已經告訴我了,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大人放寬心。」
府尹大人點點頭,「唐大師有勞了。」
「盡力而為。」
金君憶上前一步,「大人,我馬上帶唐大師去天牢,看看能不能發現些線索?」
府尹大人連連點頭,「好好好,有唐大師幫忙,肯定很快就能破案了。」
金君憶引路,「唐大師這邊請。」
「好。」
天牢里潮濕陰暗,還陰森森的,一陣一陣陰冷的風吹過,別提多壓抑了。
徐正峰不自覺朝唐遠銘靠近了些,實在不喜歡這樣的環境。
唐遠銘伸手輕輕握住了徐正峰的手,暖暖的溫度立刻傳到徐正峰的身上,那種感覺就是,有我在,什麼都別怕。
徐正峰偏過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他沒那麼脆弱,但也沒放開手。
金君憶把兩人帶到審訊的地方,回過頭來看到兩人之間竟然手牽著手,一種孤獨感瞬間包裹了他的心。
真是夠了,這兩人在天牢里還那麼深情。
獄卒過來行禮,「金大人。」
金君憶連忙把頭轉回來,「審問得怎麼樣了?」
獄卒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堅持自己初心的犯人,無奈道,「他還是什麼都不肯交代,非說我們冤枉好人。」
金君憶揮了揮手,示意他靠邊站,獄卒連忙退到牆邊去了,「唐大師,被綁著的那個人就是我們抓住的人。」
唐遠銘看過去,人形架子上確實綁著一個男人,三十多歲,披頭散髮,一臉髒污,身上還有被抽打的血色鞭痕,「挺能扛的。」
金君憶無奈嘆道,「怎麼都撬不開嘴,我們拿他都快沒辦法了。」
唐遠銘緩步走近,不應該啊,都打得那麼慘了,還能忍,這不是常人能接受的範圍了。
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原來如此。
「他服用了香櫞,這種藥能讓他身體的痛覺減弱一半以上,你們這麼用刑是沒用的。」
男人聽到唐遠銘的話,掩蓋在亂糟糟頭髮下的一雙眼睛裡閃過一道驚訝之色。
香櫞是他們那個地方深山裡的一種珍貴藥材,唐遠銘居然都知道。
看來傳聞非虛,唐遠銘十分厲害,難怪師父說不要輕易招惹他。
不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金君憶訝異,「那他還挺厲害的,不僅能畫符,還知道怎樣用藥。」
「一種藥而已,記住不難。」
「也是。」
「唐大師,你還看出什麼了?」
唐遠銘抬手,「你們有沒有從他身上搜到什麼東西?」
金君憶看向獄卒。
獄卒連忙應道,「有的。」說完給一旁的手下揮手,手下立刻端了一個托盤過來,「唐大師,全在這裡了。」
托盤裡有幾張符,一塊玉佩,一個錢袋,一個玉扳指。
唐遠銘把符展開來看,很平常的符,沒什麼大不了的,其他幾樣東西也沒什麼特別的。
想了想,把他手裡的三張符拿出來對比,「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男人沒說話。
第229章 來了一個強大的妖
倒是跟著他們來的小糖說話了,「我們小姐的符不是從他那裡拿的。」
金君憶神色一凝,「你確定?」說著給獄卒揮了揮手,「把他的頭髮撩起來,讓她好好看看。」
「是,大人。」
小糖忍著害怕走到男人的面前,仔細地看了看,「大人,真的不是他。」
唐遠銘篤定道,「我很肯定這符咒就是同一個人寫的。」
徐正峰出聲提醒,「遠銘,符咒雖然從他身上搜出來,但是未必就是他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