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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也是有意思,明顯人是人更恐怖嘛,鬼啊,殭屍啊有什麼害怕的,因為長得醜?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楚恆玉站在原地沒動,心裡在想著怎麼從這小個子男人身上套問有用信息,不知道古代的嚴刑逼供適不適用?
封司徹緩步靠近,冷著一張俊臉,本身就很具壓迫,現在看,跟個黑幫老大似的,隨時會取你性命的感覺。
「你最好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
小個子男人打量著封司徹,這個男人散發著強大的威壓,一看就是長久身居高位的人。
但他也不差,想從他嘴邊里問出東西,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冷哼一聲,「否則怎樣?你還敢殺我嗎?」表情十分不屑,跟剛才看到的慌張恐懼樣子判若兩人。
楚恆玉耐心不多,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踩著鬼魅的步伐伸手抓住小個子男人的肩膀往他昏迷的那個方向走。
剛才這個男人一醒來,眼睛裡還殘留著恐懼,說明那裡有讓他害怕的東西,剛才那玩命兒一般的奔跑,以及殺豬般的慘叫,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好像膽子很小,嘿嘿……
小個子男人被抓著往反方向走,果然害怕了,臉上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神色片片皸裂,變成了駭然。
想掙脫楚恆玉的手,又掙脫不開,聯想到最開始看到的人影以及楚恆玉鬼一般到他眼前的場景,心裡某種猜測破土而出。
楚恆玉不是人,他是有著人一樣外表的殭屍,就像墓室里那幾個……
哆哆嗦嗦,話不經腦子脫口而出,「我是魅沁的組織成員肖遠平,負責打探道上的消息,來這裡是為了找一個墓,據說是三千年前的古墓,昨天跟著組織來下墓……」說著牙齒打了一個冷顫,「我是隊伍里殿後的,走在前面的那些人忽然渾身是血的衝出來,我眼見不對,立刻往外面跑,那個殭屍追到墓門口才沒追了……」
魅沁?墓地?三千年前?殭屍?
「那些人呢?」封司徹腦海里浮現出剛才肖遠平說的場景,確實挺讓人恐懼的,突然他的心裡冒出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讓他手心冒汗,「等等,你有看到時寒嗎?」
肖遠平頓了頓,頗為不解,「什麼時寒?我們隊伍里沒有叫時寒的。」
封司徹暗道不好,「他不是你們隊伍里的,他是跟著你們下墓找古董的。」
肖遠平直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看到陌生人。」
楚恆玉明白了,封司徹來這裡是找時寒的,可是時寒是誰?
沉寂了片刻,封司徹帶著最壞的猜測問道,聲音冷沉,如巨石壓頂,「你們下墓的隊伍只剩你一個人活著了?」
肖遠平點點頭,臉色蒼白,冷汗淋漓。
楚恆玉忽然想到,這附近唯一的墓就是他皇爹親的,這些人下墓,豈不就是去破壞他皇爹親的安寧了,殺氣瞬間襲來,掐住了肖遠平的脖子,眼睛一瞬間也紅了,「你也該死!」
封司徹被楚恆玉身上散發出來的滔天殺意驚了一下,「楚恆玉你冷靜一點兒,殺了他也你活不了。」殺人償命,在現代同樣如此。
肖遠平這是第二次感覺到了生命的威脅,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陰影,也再次肯定了楚恆玉一定也是殭屍,不然這麼瘦的身體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力氣,他再不放手,自己就真的要去見閻王了,喉嚨里咕嚕著聲音,「放……放手……」
封司徹也在努力讓楚恆玉放手,但楚恆玉好似殺紅了眼,手如鐵鉗似的掰不開,「楚恆玉,快放手,放手……」肖遠平的臉都紫了,要是再掐下去,就真的死了。
「恆玉……」一聲遙遠又好似近在耳邊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楚恆玉眼睛立刻恢復正常,並放開了手,追著聲音跑了。
封司徹皺著眉,連忙追著楚恆玉去了,心裡十分不解,楚恆玉怎麼跟中了邪似?
肖遠平撿回了一條命,瘋狂邁著雙腿跑了,這麼邪氣的地方他再也不要來了,再也不來了,一邊瘋狂跑,一邊瘋狂大哭……
封司徹追著追著,突然看到楚恆玉往下一跳,然後就不見了身影,趕緊追過去。
原來那裡有一個洞,應該是魅沁組織下墓打的盜洞,洞口有血,凌亂一片。
甚至還有一隻手臂,手臂也不知道是不是斷肢,它的前面有一道五指抓痕,就像他抓著地,然後被人強迫往洞裡拖過一樣。
最詭異的是,在洞口的黑暗處,即將照到陽光的位置,有一雙腳印,其他的都是凌亂的,唯有那一雙非常整齊,而且痕跡比較深。
看到這裡,封司徹不由咽了咽口水,這個可怖場景太挑戰神經了。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下墓,一想到時寒還在墓里,他做不到退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把背包里準備下墓的東西整理了一下,他此刻穿著登山服,靴子,不用換衣服,把槍拿到手裡,就打算鑽盜洞了。
「等等。」一道聲音傳過來。
封司徹看過去,嘴角微微一勾,心裡忽然放鬆了,季瀟來了。
對,季瀟就是摸金校尉,純粹地說,他的祖上是幹這個的,他只能算一半。
季瀟已經做好準備了,這麼一表人才像都市精英的男人一點兒都不像摸金校尉,就像是來旅遊的,誤入了此地。
走到洞口,看到剛才封司徹看到的一幕,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顯然是見慣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