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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裝店裡那兩個女人給他的印象是很深刻的,姬無常可以不計較兩個小姑娘的口不擇言,不介意那麼點冒犯,但他從來都是小氣的,所以,在張家和嚴家對上的時候,他暗中踩了張家不知道多少腳,林家跟張家同氣連枝,自然也被他踩了。
而那也算他報仇了,之後他便沒將那兩家放在心上,今日聽到的笑話他雖然不在意,但是心情更好了兩分也是事實。
「給私生子下套,下到了對頭的身上,九淵,嚴家的那位私生子要說在其中沒有做什麼,那我真是無論如何都不信啊,我有一種直覺,這個嚴家的私生子……怕不是好相與的。」
陌九淵聞言看了過來,「你有關於他的直覺?」
都是修者了,陌九淵認為直覺就是一種預警,若是不好的直覺,自然需要小心對待。關於姬無常的事,陌九淵覺得,無論怎麼重視都是應當的。
尤其,他們有上輩子不好的結局。
姬無常想了想,道:「嗯,剛才有,我們跟那人,怕是會有交集。」
「有危險的預感嗎?」
姬無常搖了搖頭,「好像沒有,不過這不代表那人不危險,只能說我才剛入門,怕是感知不清楚。」
陌九淵抿了抿嘴角,沒再說什麼。
……
嚴家。
「肯定是他,除了那個畜生還有誰!」朱愛琴此時已經歇斯底里了,而她說的那個畜生,自然是嚴修揚。
嚴正良鐵青著臉沒有說話,他已經後悔了,他就不該聽朱愛琴的鬼話,他當然知道肯定是嚴修揚動的手腳,但是,即便嚴修揚不待見他,即便現在嚴家已經不復存在了,可是至少他是嚴修揚的親生父親,如果這一次他沒有跟朱愛琴聯合的話,他至少還可以有個能自我掌控的晚年。
如今,不行了。不行了……張家,林家,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嚴正良忽然又後悔不該引狼入室,嚴修揚這個小崽子根本不是崽子,是狼啊!在那頭狼出現的時候他就不該心存僥倖,覺得對方掀不起風浪,覺得對方能為自己所用的!
朱愛琴看到嚴正良沉默的樣子,沖了過去,一把揪住了對方的衣領,「我們現在只有一個辦法,找到那個小畜生,讓他承認都是自己所為。」
嚴正良何嘗不想,若是嚴家權勢還在,若是嚴修揚後面不是有個徐家,這個點子或許還能成功。而現在……呵呵,他們算計人在先,人家會自己承認是反算計了?
怕不是在做夢!
於是,嚴正良臉色更難看了。
「你說話,你說話啊!」朱愛琴看嚴正良還是不說話,頓時更憤怒了,她揪著對方的衣領,使勁的搖晃著,嚴正良開始不耐煩了起來,正要把妻子的手甩開,忽然,朱愛琴的臉色一陣扭曲,緊跟著,竟然口吐白沫了起來。
這把嚴正良真的嚇著了,「你怎麼了?怎麼了?說話啊!」
下一瞬,朱愛琴轟然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
嚴正良簡直嚇傻了,這時,有腳步聲往這邊走來,嚴正良像是終於回神,忙喊了起來:「來人,快來人啊!」
腳步聲加快,跑過來的是嚴明海,毀容的嚴明海。
自從嚴家倒台後,他就連住院也不消停了,所以,他回來了,此時,看到倒地的母親,嚴明海也嚇了一跳,「怎麼了,怎麼了?我媽怎麼了?」
嚴正良滿頭的汗,「我不知道啊,我們正說著話,她忽然就這樣了。」
嚴明海喊著朱愛琴,但是,朱愛琴的身體連抽搐都停止了。
嚴正良哆嗦著伸著手指探到了朱愛琴的鼻子下面,一會兒後,嚴正良嚇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死……死了……」
嚴明海的臉色也是慘白,他的手指更哆嗦的厲害,「不,不會的,不可能的,媽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怎麼會死了呢?不會的,救護車,對,趕緊叫救護車啊!」
嚴正良也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他哆嗦著手指撥通了救護車的號碼,然而,救護車到的時候,雖然人被拉走了,但是幾乎當時就給了他們答案,人已經死了。
嚴正良父子兩個都跌坐在了地上。
……
姬無常這邊知道朱愛琴死亡的消息是在第二天,他有點驚訝,死了?這讓他覺得有點古怪。
吃早飯的時候,姬無常也就說了這件事。
「朱愛琴死了,據說死的時候全身抽搐,口吐白沫,聽著很像是中毒的樣子,但是送到醫院經過檢查竟然不是中毒,只說是心臟疾病引起的猝死,可是嚴家那邊都說對方沒有心臟病。九淵,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古怪。」
「全身抽搐,口吐白沫……還有其他症狀嗎?」
姬無常搖頭,「沒有,知道的不多。」
陌九淵看著姬無常,「你是懷疑她的死有貓膩?」
姬無常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嗯,當時聽到的第一時間,的確是有這個感覺。雖說商戰其實也很殘酷,但是,比起修者之間落敗就是死亡的下場,商戰要好一些,這一次嚴家夫妻下套下錯了人,表面上來看報復她的是那兩家的人,但是,我卻有一種本能的預感……這件事情,可能跟嚴家的那個私生子有關。那個叫嚴修揚的人。」
陌九淵眯起了眼睛,「你感覺是他?」
「嗯。」姬無常眨了眨眼,「可惜了我們現在在帝都,不然我倒是想看下那朱愛琴的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