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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們請了不少名醫，中醫當中，錢老名氣頗大，找對方看看這藥方，王海洋覺得沒問題。
王仲聞想了想，道：「讓老三親自去找錢老，讓他隱蔽行蹤，若這位真的是高人，我們將方子給別人看是不信任的表現，怕會影響他對我們的觀感。」
若非對方什麼都不願意說，也不知道對方身份何許人，王仲聞都不會做額外的事。
但，那人並沒有多談的樣子，開口便要王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為了不落入旁人的陷阱中做個白痴，這張方子不找專業人士來看，他不放心。
王海洋點頭，「好，那就讓老三去。」
……
將藥方單子發出去之後，姬無常敲響了陌九淵的房門。
陌九淵已經換了睡衣，真絲的黑色長袍睡衣襯的他皮膚白皙異常，整體還帶著一種……尊貴。
姬無常頓了頓才開口：「簡訊藥方已經發出去了，經過王家一行之後，你我必定再入旁人的眼，九淵，你確定自己的身份不會被發現？」
「我不用自己的血，不讓他們看到我用血自然就沒事。」陌九淵神色淡淡。
姬無常緩緩點了點頭，「好，那……你日後一定要小心，尤其是受傷的時候，你的血有香味，若是不慎流血，要第一時間處理乾淨了。」
上輩子，陌九淵為救自己，和那些人同歸於盡。
因為陌九淵選擇了自爆，那是真正的死的渣都不剩，所以，那些人最後才會將自己捉去研究所，一關數年。然而比起陌九淵，自己算什麼？
那些人不過是沒有選擇而已。
這輩子，他們要報仇，要接觸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自然也就要再一次成為人上人，否則，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如何報仇？刺殺嗎？那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所以，低調，是不可能一直低調的。
只是，比起上輩子那種無腦又愚蠢的高調，這輩子，當然得吃一塹長一智。
比如，張家和嚴家，現在就斗的歡，海城的商界都跟著亂了幾分。
攪弄風雲，趁勢而為，一有不對，立刻抽身，永立不敗之地。這是姬無常現在的行事準則，在經過死亡的洗禮後學會的教訓。
「我知道。」陌九淵淡淡應。
姬無常點了點頭，「那……晚安。」
「嗯，晚安。」陌九淵垂了垂眼瞼，欲關門。
看著對方的動作，姬無常鬼使神差的道：「等等。」
陌九淵停下動作看了過來，「怎麼？」
姬無常輕輕道：「我有些餓了，想吃個夜宵，你……要一起嗎？」
陌九淵愣了愣，一時沒有說話，就在姬無常以為對方不會答應的時候，他卻聽對方道：「好，出去吃？」
這一次，是姬無常一愣，一愣過後，心中划過一絲什麼。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陌九淵這人……是不是從來沒有拒絕過自己什麼？
如今，仔細想來的話，這人，真的沒拒絕自己過什麼。
第005章 不管是誰
姬無常選擇的宵夜地點是一家高檔烤肉店，要了一間包廂。
這家店的燒烤可以顧客自己動手烤，也可以讓服務員來幫烤，姬無常不會烤，但是陌九淵會，所以他們沒留服務生。
看著陌九淵熟練的翻弄燒烤棒，姬無常真正認識到對方會的東西是真的很多，而這人……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其實什麼都不會，水龍頭都不會開。
這人，為何在十多年的時間裡會了這麼多呢？因為自己，這些，都是這人當初為自己學的。
因為自己不喜歡吃外面的東西，嫌外面的很多飯菜不乾淨，所以這人學會了做飯，並且把手藝培養到了大廚級別。
燒烤也是自己經常吃的，作為混混的時候，他的夜宵最多的時候就是呼朋引伴的燒烤，即便是後來有錢了，他也時不時的會出去吃一次，於是，這人學會了燒烤，到後來的時候，他已經不用出去吃燒烤，只需要在家裡就有的吃。
但，他卻嫌在家裡沒有了那種味道，於是少吃了。
如今仔細想來，自己大概就是旁人最厭惡的那種事精吧？
「這邊的好了，你餓的話先吃。」陌九淵看了眼姬無常道。
姬無常拿起了一串牛肉串咬了一口，味道挺不錯的，肥瘦程度也正好，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看著埋首烤肉的陌九淵，忽然，姬無常將手中的串棒伸到了對方的唇邊。
陌九淵的身體肉眼可見的一僵，姬無常的動作也是頓住，剛才伸出動作的時候太自然，他並沒有多想，現在自然發現是過於曖昧了。
這樣的曖昧，若是在上輩子，以他們的關係是自然而然，但是現在的話……
就在姬無常想要縮回手的時候，陌九淵張口咬了一口。
姬無常：「……」
之後的氣氛似乎有點古怪，但又……似乎自然了許多。
一直到兩人的烤肉吃完，雖說二人說的話並不多，但是那種無形的疏離隔閡卻一下少了許多。
……
「錢老，這方子您真的看不出問題嗎？」王海晏著急的看著面前的中醫界老者，錢老，錢鴻鋼。
錢鴻鋼此刻面前已經擺了一些藥材，並且已經研究了一陣。
「我只能說，每一種藥材都是無毒的，但是這樣的組合我是沒有見過的，而且方子上面並未標明詳細用量，這方子最後能達到怎樣的效果真的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