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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抱起身來放在床榻上,厲時琛抬腳想要把他踹下床去。
謝景玄握著他的腳腕,哄道:「可以睡了。」
厲時琛羞怒,他怎可能睡得著。
謝景玄又親了親陛下,說:「陛下睡陛下的,臣做臣的,兩不誤。」
厲時琛忍不住罵道:「你是畜生嗎?!」
謝景玄低低地笑著,鮮少會聽見陛下這樣罵人。
倒是有些新奇。
明天還是沐休,謝景玄卯足了勁,飽餐一頓。
厲時琛最後幾乎是昏睡過去,連謝景玄給他上藥也沒醒過來。
兩人相擁而眠。
天空中的雪花絮絮飄落。
暗二和書意此時在平西王府附近不遠的林子裡烤火。
「怎麼又下雪了。」
書意看了他一眼,說:「很奇怪嗎?」
暗二努了努嘴,他最煩這種下雪天氣了。
好在是現在雪下得不大,有樹林擋著。
暗二催促著:「好了沒啊?」
書意轉動著烤架上的野雞,不耐煩道:「快了快了,別催了。」
原本他們二人想要夜闖平西王府,只可惜天不遂人願,他倆剛到這附近就看見這屋頂上坐著幾名暗衛在盯梢。
他倆根本沒找到機會,只能在林子裡商量對策。
片刻後,暗二滿意地啃起了雞腿。
雖然這書呆子性格不太好,人品也不好,各方面都不太好,但是做的燒雞不錯。
暗二還帶了幾瓶酒來,書意看見後直皺眉:「怎麼還帶了酒?」
若是一會喝得醉醺醺,還怎麼做事?
暗二用嘴咬開酒塞,喝了一大口,嘆了一聲:「爽快!」
隨後把另一壇酒丟給了書意,說道:「今晚這大雪下的,吃飽喝足回去睡覺,改明兒再來吧。」
「嘖。」
書意感嘆,不愧是暗衛團最不靠譜的老二。
吃飽喝足,暗二起身伸了伸懶腰松松筋骨,說道:「走了。」
他家老大此時都在溫柔鄉里,給人姑娘暖被窩了,而他不但孤家寡人沒人給暖被窩還要這大晚上的出來執行任務。
撂擔子不幹了。
待暗二走後,書意把地上的雜物收拾乾淨,再用雪把火堆掩埋,厲景逸是個心思細膩的,他要把痕跡處理乾淨,免得讓他起疑。
書意穿著夜行衣與黑夜融為一體,從樹林繞到了平西王府的後院。
悄悄地潛了進去。
書意對自己的身手很有把握,他的武功路數加上身上帶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藥物,一般人還不可能奈何得了他。
至少,暗二那傻子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書房的守備最為森嚴,書意趁著其中一人上茅房的時候點了另外一人的睡穴。
書意輕聲慢步走進書房,一眼看去只覺得屋內的陳設有些詭異,書意速度搜查了一番,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是一些書畫比較多,連信件都不曾發現。
若是書房如此簡單怎會需要人看守?
書意再次打量了一下房間的格局,看著眼前這堵讓他覺得怪異的牆,還有那不可忽視的淡淡血腥味。
剛想上前查探一番,腳步聲傳來。
書意只好放棄這次探查,先離開此地,從書房的一側窗戶跳了出去。
平西王府最深處的宅院,屋裡剛結束一場激烈的歡愉。
清歌的髮絲被淚水打濕,滿臉紅暈,躺在床上喘著氣。
厲景逸想要抱他去沐浴,清歌眼裡含著淚水搖搖頭,「不來了。」
厲景逸用手輕輕拂去貼在他臉上的髮絲,看著他滿身青紫色的痕跡,十分滿意,連語氣帶帶著幾分寵溺:「你身上出了汗,若是不沐浴會著涼。」
清歌不敢推拒,只能任由厲景逸把他抱去沐浴。
又少不得吃上一番苦頭。
書意苦惱地站在角落裡,被迫聽了半宿的牆角讓他極為不爽。
倒霉死了,他從書房跳出來,差點就撞上府里的侍衛,只能爬上房梁躲過一劫。
還未等他鬆口氣,又遇到了府里打更的下人,只好繞開了府里的下人來到厲景逸的臥室。
他躲著的角落剛好是視野的死角處,只是這位置距離臥室的窗戶極近,書意就這樣站在陰暗處,聽著房間傳來男歡男愛的喘息聲。
書意感覺自己的刻板的想法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重塑了一遍。
為何這清歌公子一會說要,一會又說不要?
男子承-歡難道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否則怎會一直哭個不停?
真是怪哉,果然這活還是得讓暗二來,畢竟他最喜歡聽這種牆角了。
書意蹲得腿都麻了,終於找到機會溜出了府。
次日。
厲時琛正窩在御書房的軟塌上批閱奏摺,看著禮部呈上來的摺子有些皺眉:「冰嬉?」
王公公回道:「上一年也約莫是這個時候辦的。」
厲時琛淡淡地點了下頭,「那便吩咐下去,讓禮部著手準備吧。」
「謝景玄呢?」
王公公遲疑道:「左相在御膳房。」
厲時琛驚訝地挑挑眉,「他在御膳房作甚?」
王公公:「說是要給陛下親手做一道膳食。」
厲時琛冷哼一聲:「朕不是讓他在外面跪著嗎?」
王公公苦著臉,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