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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時琛:「錢鴻茂這些年可是在戶部撈了不少油水,傳朕旨意,錢鴻茂因利用職權大肆貪污,所有錢財上交國庫,其全族流放,永世不得回京。 」
王公公在一旁應聲:「是。」
謝景玄微微詫異,「錢鴻茂多年潛藏,只與那人有過少數幾次的見面,也十分隱秘,陛下是怎麼找到線索的?」
厲時琛神情散漫慵懶,微微一笑:「你猜。」
謝景玄頓了頓,腦海里閃過一些記憶,啞然失笑:「陛下,該不會是把李德順抓了起來吧?」
當時謝景玄去到清平縣時,李德順早已不見蹤影,他所住的宅子只留下了不少打鬥過的痕跡,現場還有不少刺客的屍體。
兩方人馬交戰,謝景玄也曾猜測是不是有陛下的人。
原來還真是陛下派去的人,擄走了李德順。
厲時琛未說話,只是臉上淡淡的笑意顯現了他的好心情。
李德順現在本人還在大牢里關押呢,吃了不少苦頭,但是他該要說的都已經拷問過了,就剩一口氣吊著。
謝景玄順著杆子往上爬,稱讚道:「陛下真是未雨綢繆,料事如神。」
厲時琛瞥了他一眼,不想理會他的拍馬屁。
王公公忽然走進殿內通傳道:「陛下,高陽曦高大人求見。」
厲時琛:「宣。」
高陽曦進殿之後才發現小謝大人竟也在這,與陛下一同用膳?
兩人為何看起來氛圍有些奇怪?不像是君臣,反而像一對眷侶。
而且從兩人的姿態中,足以看出兩人之間的親昵,小謝大人種種的放肆行為,陛下也並無異議。
高陽曦向陛下匯報這幾天的發現,心裡卻十分震驚,為了避免陛下發現他的異樣,只能低著頭。
春麗這條線也徹底拔出,果然是有靜嫻公主的手筆,但是厲時琛還不打算殺了靜嫻,留她一命後面還有用。
高陽曦:「那陛下想要如何處置靜嫻公主?」
厲時琛一時間沒想到,謝景玄卻忽然說了句:「臣記得靜嫻公主的封地在洛陽。」
厲時琛瞥了他一眼,淡聲道:「將靜嫻公主攆回洛陽,無朕旨意不得邁出封地一步。」
「是。」高陽曦有些震驚於小謝大人竟可以在陛下面前隨意提出建議,陛下竟然還採納了。
這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一番小謝大人如今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待高陽曦走後,謝景玄賴在厲時琛身邊,輕聲笑著:「他好像察覺到了呢。」
厲時琛眉心微動:「那又如何?」
謝景玄:「臣自然只有高興。」
厲時琛哼了一聲,臉上卻掛著幾分笑意。
京城派人來信,如今天氣已逐步進入秋季,京城也無前些日子那般燥熱。
也是該時候啟程回京了。
這一趟行程,最高興的莫過於謝景玄和厲景平兩人了。
厲景平每天都期待著回京的日子,他已經讓靖安王府上上下下開始準備他與襄寧的婚禮。
謝景玄則是高興,他與陛下的感情經過此次行宮愈發穩定了,前幾次親密的時候,他還是略微能感受到陛下對此事的不適應以及抗拒感,不像現在陛下可以放心躺在他的懷中入睡。
對於他二人而言,此行收穫頗豐。
在回京的路上,謝景玄再次鑽進了陛下的馬車。
頂著陛下的眼刀,把人摟在懷裡。
謝景玄親親他的發頂,帶著點撒嬌的意味:「臣一天不粘著陛下就渾身不對勁,只想待在陛下身邊。」
厲時琛冷笑一聲:「我看你現在也不對勁,或者說你什麼時候正常過?」
謝景玄委屈道:「陛下這樣說,臣很是傷心。」
厲時琛嫌惡地說了句:「你正常點!」
謝景玄輕哼一聲,手伸進了衣擺裡面。
厲時琛看了他一眼,眼裡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謝景玄怕他生氣,只好縮回了手。
厲時琛卻說:「把兩隻手拿出來。」
謝景玄不明所以,「嗯?」
雖然不知道為何,他還是乖乖照做,把兩隻手伸出來。
然後……
被一根繩索捆住了。
謝景玄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的手腕上的繩子,有些不解地問:「陛下,這是為何?」
厲時琛滿意地看了看,「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原本謝景玄以為陛下是想跟他玩些什麼情-趣,還十分期待。
未曾想,陛下真的只是單純把他兩隻手綁了起來,然後把他當作肉-墊,靠在他身上,看話本子。
謝景玄動了動,想把繩索解開,厲時琛淡淡地說了句:「若是你敢解開,回京之後也別想爬上朕的床了。」
聞言,謝景玄有些僵硬,無奈地笑道:「陛下,臣手酸。」
厲時琛輕哼一聲,「怎麼,謝卿這般嬌氣,連這點苦頭都吃不得?」
謝景玄乞求道:「陛下給臣解開吧,臣保證不亂動。」
謝景玄磨了厲時琛許久,終於把人惹得不耐煩了。
「自己解開,記得別亂動,不然扔你下馬車。」
謝景玄沒一會就解開了,然後把繩子果斷地丟出窗外,然後把陛下抱坐在懷裡,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腰。
迅雷不及掩耳,還未等厲時琛反應過來,他已經在謝景玄懷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