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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清平縣淪陷了,沒人能逃得出去。
到處都是眼睛在盯著你,只要你敢逃就是死路一條。
清平縣死幾個人根本沒有人會在乎,人人自危。
官商勾結,他們根本無處伸冤。
在這十年也曾有過其他大臣路過此處,也有朝廷派下來的人來視察民情。
他們也試圖向這些大臣求救,可最後的結果都死得很慘。
所以清平縣的百姓無法再信任任何人。
直到謝景玄出現在清平縣。
清歌說完之後,整個人都像解脫了,大口地喘著氣。
心如死灰地看著謝景玄。
原本清歌會以為他的命運止步於此,沒想到謝景玄從青樓幫他贖了身。
錢老闆笑眯眯地看著清歌,隨後縐媚向謝景玄說:「大人喜歡,送給大人便是。」
謝景玄微微一笑。
臨走之前,錢老闆看了一眼清歌,眼裡飽含的威脅讓清歌害怕地低著頭。
謝景玄見狀,若無其事地問了句:「怎麼了?」
清歌抬頭,略帶嬌羞地看著謝景玄,嬌笑道:「官人,清歌有些累了,望大人憐惜。」
謝景玄在錢老闆看不見的地方,巧妙地避開了清歌攀上來的手,聲音也沒了方才那般柔情,聲音略帶冰冷:「那走吧。」
清歌也不敢再放肆,默默跟在身後。
把清歌安排好之後,謝景玄立刻著手派人調查清平縣的孤兒院。
根據清歌描述的這所孤兒院被遮掩得極好,從前的那座院落修繕成一座土財主的家宅。
現在這所孤兒院的位置被移至城外,具體什麼地方,清歌並不知情。
謝景玄安排手下去辦這件事。
夜已深,謝景玄抬頭看了眼窗外的一輪圓月,有些黯然地對著書房那副畫卷說道:「可惜今年不能與你一同看煙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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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節,舉國同慶。
厲時琛在書房看著從清平縣來的信件,派去跟隨謝景玄的書舍人在信上寫道:
[清平縣好男風,許多富貴人家都喜歡在家養男妾,真是聞所未聞!
微臣跟隨謝大人,險些被拖入青樓要毀屬下清白之身!光天白日之下,竟如此囂張!
求陛下為臣做主!
小謝大人以身涉險入青樓,深夜竟帶回一位男-妓,看樣子今夜必定是艷福不淺。]
厲時琛:……
「王富貴!」
「奴才在。」
「這書舍人怎麼回事?!」
王公公撿起地上信件打開一看,差點笑出聲,只能強行憋著笑意說道:「陛下有所不知,這書舍人曾經就是因為文采斐然,文風頗有風趣,被先帝賞識封的書舍人。沒想到,竟然這次跟隨小謝大人去了清平縣。」
厲時琛蹙著眉頭,原來是他爹選的人,那就不奇怪了。
接著打開了另一封謝景玄寄回來的書信。
[陛下,展信悅。不知陛下是否吃好,睡好,微臣心裡十分掛念。信送到時已是圓月中秋節,屆時滿城煙火同賀,希望明年臣有幸能與陛下同賀。]
「……」
十分掛念?!
膽子還挺大啊,皇帝陛下心裡默默再記上一筆。
厲時琛有些自我懷疑,派去清平縣都是些什麼不靠譜的人。
辦個事都能拖這麼久,真是廢物。
還有這個謝景玄竟敢招-妓?
「呵。」
厲時琛冷笑,在信中回道:愛卿真是艷福不淺,朕一定會告知丞相,好讓他早些為你的婚事準備。
王公公看陛下寫完信件,提醒道:「陛下,宮宴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入席了。」
這次宮宴辦得很隆重,宴請了所有大臣及其家眷。
是禮部和蕭太妃一起置辦的,大臣坐在主殿這邊,女眷們在蕭太妃那邊。
場面熱鬧得很,特別是女眷這邊,蕭太妃如今的地位如同太后,這些宮婦都捧著她說話,把蕭太妃樂得眉開眼笑,只是話題說著說著難免說到嫁娶之上。
蕭太妃收斂了笑意。
「陛下之事,可是爾等能打探的?」
宮婦們連忙告罪,蕭太妃擺擺手:「念在你們是初犯,這次就算了,日後莫要在本宮面前提起此事。」
「是。」
蕭太妃現在可是舒心極了,只要女兒女婿不犯傻,她在宮裡的地位穩如磐石。
若是有誰想要通過她這裡把手伸到陛下那邊,就別怪她不客氣。
「母妃,女兒來遲了。」
蕭太妃聞言趕緊看向殿門口,嗔道:「怎麼這麼晚才來,你啊你,真是不懂規矩。」
九公主含糊一笑試圖遮掩過去,身旁的民婦侷促地給蕭太妃請安。
高夫人出身低微,進皇宮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來到這紅牆綠瓦的皇宮,她心裡都揣著不安,生怕殿前失儀。
蕭太妃親自走了下來,親昵地握著高夫人的手,笑道,「親家快快請坐,小女頑劣,讓親家見笑了。」
高夫人連忙道:「怎會,公主活潑可愛,是我高家的榮幸。」
蕭太妃笑容更深了,起初她並不看好這門親事,但是耐不住女兒喜歡。公主下嫁還是高家高攀了,不過如今瞧女兒女婿夫妻恩愛和睦,高家待九公主簡直就是親閨女一般,蕭太妃心裡欣慰,待高夫人的態度也算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