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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是謝景玄從清平縣把這股風氣帶回來京城也未免有些誇大其詞。
所以最近上奏彈劾謝景玄的摺子都被攔下了。
厲時琛只好說道:「朕會處理此事。」
謝景玄笑了一聲:「多些陛下,微臣不勝感激。」
厲時琛剛喝完一杯酒,謝景玄就給滿上了,這不太像是獻殷勤,反而像是……
厲時琛面無表情的看著謝景玄,冷聲:「活得不耐煩了?敢給朕灌酒?」
沒想到這小心思被陛下發現,謝景玄只好找個理由解釋:「臣怎敢給陛下灌酒,不過是看陛下喜歡,才多倒了些。陛下喝多少,臣就喝多少。」
厲時琛嘲諷地笑了笑,「朕十歲那年在軍營喝酒大的,就你這點酒量想把朕醉倒,還是省省吧。」
謝景玄微微一頓,臉上露出些許失望。
他只是想借著兩人醉酒之際,故意耍酒瘋,能如願以償一吻芳澤。
未曾想師出未捷身先死,陛下毫無醉意,他已經喝得半醉了。
而厲時琛則是單純以為謝景玄只是在與他較量,並無作他想。
謝景玄忽然開了一壇酒,直接往嘴裡倒。
酒水從他的臉上滑落,浸濕了胸前的衣裳。
厲時琛詫異地看著他,有些不解。
這是在作甚?
謝景玄忽然靠近,雙手圈住厲時琛的腰,往前一拉,吻上了那張朝思暮想的薄唇。
桂花酒的香氣不停的繞在鼻息之間。
厲時琛猛地一把想要將他推開。
謝景玄更加用力收緊放在厲時琛腰上的手,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厲時琛今日微服出巡未帶佩劍,只能用蠻力將其推開。
在掙扎之間,厲時琛微微張開了嘴,謝景玄敏感地捕捉到這一刻,靈活地撬開這縫隙伸了進去,兩人唇舌交纏。
厲時琛看著謝景玄沉醉的臉,羞惱地狠狠咬了一口。
謝景玄吃痛,依舊不願意退出。
兩人開始了你追我趕的小遊戲,直至許久,趁謝景玄毫無防備之時,厲時琛一掌拍開了他。
謝景玄沒有防備被推倒一邊,厲時琛指了指門口聲音沙啞著說:「給朕滾。」
謝景玄見狀也知道,如果此時不離開,惱羞成怒的陛下就真的要動怒了。
謝景玄用手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跡,有些刺痛。
「微臣告退。」
謝景玄退出房門後,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臉上抑制不住笑容。
不斷地回想著方才甜蜜的吻。
如他想像中那般,柔軟及甜。
謝景玄微微舔了一下嘴唇。
「嘶。」
刺痛感襲來,那是陛下咬的,只要一想到這,謝景玄就有種激動的心情和一股莫名的**湧上心頭。
絲毫不介意嘴唇正在滲著血絲。
第28章
謝景玄走後, 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厲時琛有些懊惱地輕輕舔了舔紅腫的嘴唇。
謝景玄想要靠近他的時候,厲時琛就已經意識到謝景玄想要做些什麼。
無非是想學上次在望月樓那般,接著酒意對他做些狂悖之事。
厲時琛還未來得及多加思考, 謝景玄速度又急又快,還是半推半就讓謝景玄得逞了。
無法否認, 他是喜歡這種感覺的。
喜歡謝景玄看向他時痴迷灼熱的視線,喜歡謝景玄直白不帶掩飾的情-欲,更喜歡謝景玄沉醉地與他親吻時露出的表情。
只是與他想像中的淺嘗一吻不太一樣,謝景玄的仿佛就像一頭狼崽子, 仿佛想要想要把他吞吃入腹。
失去主動權,讓厲時琛有些不安,帶著惱意想要將人推開。
謝景玄把他緊緊抱住的時候,只顧著與他唇舌交纏,卻沒發現厲時琛的心跳撲通撲通的正跳個不停。
厲時琛從未與人這麼親密地抱在一起, 甚至唇舌相交。
初嘗這種情愛的滋味,讓厲時琛有些食髓知味。
口腔里全是桂花酒的味道, 厲時琛臉上布滿了紅暈,他甚至分不清這桂花酒的香味是他喝出來的, 還是謝景玄殘留在他唇舌里的味道。
厲時琛冷哼一聲,眼裡划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不懂, 對謝景玄是什麼感覺。
從來沒有人教過他什麼是情愛, 連情-欲之事都是在話本子上看來的。
謝景玄就像在他心口上狠狠撕開了一條裂縫, 讓他避無可避, 深深地在他腦海里扎了根。
作為一個帝王,他應該是孤獨的, 沒有任何弱點。
而謝景玄恰巧抓住了他這個弱點, 讓厲時琛暫時拿他沒有辦法, 儘管謝景玄對他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厲時琛還是不想殺他。
又或者,捨不得就這樣殺了他。
厲時琛懷揣滿腹心事回了宮。
心緒不佳地在御書房批著奏摺,王公公見狀端來一盞參茶。
厲時琛:「王富貴,你說男子是如何承歡的?」
這話把王公公嚇了一跳,險些摔碎了茶盞。
王公公哆哆嗦嗦地說著:「陛下,奴才是閹人,對情愛之事一竅不通。」
厲時琛:「嘖。」
厲時琛這才醒過神來,王公公是太監,他向什麼太監取經啊。
王公公瞧著陛下不爽的神色,猶豫地提議:「陛下,宮中有記載關於閨房之事的書冊,奴才為您找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