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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時琛有些猶豫, 他在床上完全不是謝景玄的對手, 每每都被謝景玄欺負, 讓他有些不爽。
看見陛下一副糾結的神色,謝景玄眉眼帶笑,他或許猜得到陛下在想些什麼。
厲時琛瞧見他臉上的笑容,有些惱羞成怒地踹了他一腳,抬起手指了指外面:「你給朕跪到外面去。」
謝景玄臉上的笑意一僵,有些無奈道:「敢問陛下,臣做錯了什麼?」
厲時琛看著他的臉,隨口說了一句:「你長得醜,污了朕的眼睛。」
謝景玄啞然失笑,「陛下長得如此俊美,臣確實有些自慚形穢。」
厲時琛抬眸看著他,左手撐著腦袋,神情散漫慵懶,薄唇輕啟:「那就滾蛋,別礙著朕的眼。」
謝景玄愛死了他這副模樣,心癢得很,可他的手被厲時琛用力按著,不讓他亂動。
謝景玄微微一笑,湊到厲時琛眼前,兩人的呼吸近在遲尺。
厲時琛眉心微蹙,「退下!」
厲時琛往後退一步,謝景玄就向前一步。
直到最後被逼到角落,謝景玄露出得逞的笑意。
溫熱的手托著他的後頸,微涼的薄唇覆了上去,另一隻手划過他的腰際。
厲時琛的腰腹十分敏感,輕輕觸碰就能讓其戰慄,酥軟下來。
趁著這個空隙,謝景玄輕輕撬開了他的牙關,纏繞著他的唇舌。
衣擺裡面的手撫弄著,感覺到厲時琛的僵硬,謝景玄輕笑一下。
衣衫滑落,厲時琛想要推開在他身前作惡的腦袋。
謝景玄制住他的手,笑道:「陛下,真的很敏感。」
「閉上你的嘴,朕不介意讓人給它縫上!」
厲時琛眼尾泛紅,眉眼含羞,氤氳著螢光。
「要是臣嘴巴縫上了,還怎麼親吻陛下,怎麼給陛下……」
一邊說著讓人浮想聯翩的話,一邊舔了舔嘴角,隨後俯身想要親吻他的嘴唇。
厲時琛漲紅了臉,偏頭躲過他的親吻。
謝景玄挑著眉,眼裡含笑,曖昧地笑著:「嘗嘗看,是甜的。」
「謝景玄,你是不是有病?」
「額……」
厲時琛疼得手指泛白,想出口謾罵的話語化作痛苦的低吟聲。
謝景玄也感覺很疼,額頭上的汗水從臉頰上滑落。
厲時琛緊緊咬著下唇瓣,謝景玄用手捏著他的下巴,溫柔哄道:「別咬了。」
隨後厲時琛狠狠咬著他的指尖,謝景玄愣了一下,臉上帶著寵溺的笑意。
輕輕搖擺著身軀,厲時琛咬出了血,謝景玄還是一副從容遷就的模樣。
慢慢地,厲時琛已經顧不上狠狠咬謝景玄的指尖了。
只能輕輕啃著,斷斷續續嗚咽出聲。
謝景玄附身親吻著厲時琛的唇舌,直到厲時琛有些缺氧才把人放開。
緊緊摟著厲時琛的肩膀,在他耳後留下一個曖昧的吻痕,在耳邊溫柔低哄:「別忍著,我想聽。」
「你別太……過分!」
厲時琛閉起雙眼,躲著謝景玄盯著他的目光。
眼裡的情意仿佛要把他灼燒,那樣肆無忌憚地打量他的臉。
想看他臉上歡愉的神情。
實在是太讓人害羞了。
厲時琛深吸一口氣,把喘聲憋在嘴裡,警告得出聲示意:「別看了,謝景玄。」
謝景玄唇邊的笑容漸盛,在厲時琛的嘴角落下一個又一個吻,滿眼都是溫柔繾綣之意。
直到太陽西下,黃昏落日之時。
厲時琛趴在床上,汗水浸濕了枕頭。
青絲纏繞。
謝景玄還在繼續,仿佛不知疲倦。
「夠了啊。」
謝景玄抓著他的手腕,在他耳邊曖昧地說著:「臣覺得陛下還能再來一次。」
厲時琛無力地被他抓著,剛要出聲,就被這宛如狂風暴雨般的襲意逼得繳械投降。
「不行……謝景玄,真的不行了。」
謝景玄的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陛下,身為男子,怎能說不行。」
厲時琛懊惱地用手捂住他的嘴。
結果卻換來謝景玄更加地肆無忌憚。
像飄浮在海上,無法著陸的恐懼,讓他哽咽出聲。
淚水從眼角滑落,謝景玄見狀有些心疼。
不再使壞,溫柔地舔乾淨他的淚痕。
直到夜幕降臨,四周的蟲鳴聲響起。
謝景玄穿著松松垮垮的衣衫,抱著遮得嚴嚴實實的陛下,一步步走回寢殿。
厲時琛睡得很沉,連謝景玄抱著他從水榭回到寢殿,這麼遠的路程都未把他吵醒。
謝景玄走得極為緩慢,生怕顛著了懷裡的愛人。
兩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厲時琛一向愛乾淨,謝景玄只能忍耐著伺候他沐浴。整個過程極為煎熬,厲時琛中途醒來,他已經無力罵人了,只想快些就寢。
後面連謝景玄給他上藥都未曾醒來。
秋夜的風從窗外絲絲傳入殿內。
感覺到涼意的厲時琛攀附上了旁邊的熱源,謝景玄溫柔地把他抱進懷裡。
給他掖好被子,免得著涼。
直到三更天,感受到懷裡的動靜,是厲時琛模模糊糊地醒來。
謝景玄安撫地輕輕拍著他的背,小聲哄道:「今日沐休,睡吧。」
今日確實是沐休的日子,否則謝景玄也不敢如此放肆,把陛下折騰狠了。